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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雨落狂流之暗

学院之炁 零冬至 4823 2021-04-05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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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楚天骄的“时间零”接触之后的羽,仿佛抓住了什么。

  真正属于他的力量开始觉醒,这让他顾不上关心楚天骄这些年来具体做了些什么,只要楚天骄这个人还活着就足够了。

  如果那天他知道那辆“Maybach”——中文译名“迈巴赫”——座椅上坐着的是楚先生的儿子和孙子,他会豁出一切去把这两个人给抢回来吧?

  可惜他当时不知道,知道的时候有一个已经死了。

  两年前的台风夜,大雨滂沱。

  “是‘气局’吗?”

  气局,就是由死物固其形,生物生发先天一炁在其形内流转,从超越时间的角度上看,某一地在某段时间内形成的特殊格局。

  大概是台风的缘故吧,这里暂时出现了这么一个气局。

  眼中蓝光收敛,羽收起“观”法。脚下旋转的奇门局崩裂成星星点点的碎片,这是他这些年来参悟的法门。

  名为“风后奇门”的法门。

  去看看吗?

  去看看吧。

  抱着闲着没事凑热闹的想法,羽关上了古董店的大门,而后运起“神明灵”,一种能让一切由“炁”所构成的攻击完全无效的能力,硬生生的挤入了这个气局之中。

  在那里,他见到了“奥丁”。

  白色光芒中站着山一样魁伟的骏马,它披挂着金属错花的沉重甲胄,白色毛皮上流淌着晶石般的辉光,八条雄壮的马腿就像是轮式起重机用来稳定车身的支架。它用暗金色的马掌抠着地面,坚硬的路面被它翻开一个又一个的伤口。马脸上戴着面具,每次雷鸣般地嘶叫之后,面具上的金属鼻孔里就喷出电光的细屑。

  马背上坐着巨大的黑色阴影,全身暗金色的沉重甲胄,雨水洒在上面,甲胄像蒙着一层微光。他手里提着弯曲的长枪,枪身的弧线像是流星划过天空的轨迹。带着铁面的脸上,唯一一只金色瞳孔仿佛巨灯一般照亮了周围。

  北欧神话中,阿斯神族的主神,奥丁!

  一如传说中的,骑着八足骏马斯莱普尼斯,提着用世界树树枝制成的长枪昆古尼尔,穿着暗金色的甲胄,披着暗蓝色的风氅,独目!

  他本该只存在于文字和壁画里!

  见鬼!这个气局不是天然形成的……它是人工制造出来的!

  距离太远了,羽没开观法,处在“神明灵”的状态之中他用不出任何法门。但他还是看到了,朦胧的影子,那台看上去像是迈巴赫的车狠狠地撞在斯莱普尼斯的身上,斯莱普尼斯嘶吼着,四枚前蹄扬起在空中。

  “好吧……该走了,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

  这很明显是两方的私仇,不关他的事,他没必要卷进来。

  直到他走出气局时,透明的气幕在雨中张开,那个男人在喉咙深处爆发出高亢的吼叫,和奥丁座下的那些黑影一样来自浩瀚远古。

  气幕笼罩到的地方,时间的流动慢了下来,似乎那片空间中的风和雨都变得粘稠了。

  羽愣住了,随后往来路拔腿狂奔。

  等他赶到的时候……那威严的奥丁,和那辆迈巴赫都消失了,虽然周围的风雨依旧还在肆虐,可羽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片空间的“气局”已经开始崩解消失。

  该死、该死、该死……我早该想到的……这座城市里,能拥有这种力量的,能被这种力量找上门来寻仇的,除了我和他还能有谁?!

  气局已经消失,羽不必再维持“神明灵”,他踏步定中宫,开启了【奇门显像心法】,入内景,卜问吉凶!

  消失了……关于“楚天骄”的这个人,他的一切未来都不见了踪影。

  仿佛命运的线被某种力量“咔嚓”一声剪断,那个男人甚至没有名为“死亡”的结局。

  最后,他在高架桥的出口找到了那辆满布疮痍的迈巴赫,看起来像是报废了。

  还有蹲在警察旁边的,双手撑着地面不说话的男孩。

  那个男孩撑在地上的双手十指弯曲成爪,深深地抓进沥青路面里。羽并不奇怪为何这个中学男生有这样可怖的力量,他停下脚步的原因是他本能地感觉到那瘦削身体里爆发出的惊涛骇浪般的……悲伤。

  “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

  从那以后,羽开始接过了原本属于“楚天骄”的任务——暗中照看楚子航。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羽觉醒了另一股奇妙的力量,和“风后奇门”掌控变化不同,这是一股能够让他暂时脱离三界五行之中,不入轮回的力量。

  像是命运的力量。

  那股力量名叫“大罗洞观”。

  两年来,羽在练习大罗洞观的同时还观察着楚子航,看着他从初中升上高中,看着他不停搜罗有关各类灵异事件的消息。

  于是羽干脆把消息散了出去:在这座南方城市里,有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小巷里头有一间古董店,这里的老板可以帮你做到几乎任何事,代价是一段经历,一段超自然的经历,只有拥有这段经历的人才有资格请他出手。

  这家古董店的名字叫做“不停”。

  羽不希望楚子航变成下一个楚天骄,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的羽打算等楚子航自己找上门来。

  同样的一个暴雨天,那个曾经的男孩终究还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再后来,报纸上登出了新闻,‘黑太子集团’也公布了他死亡的消息。”楚子航正襟危坐,好像他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在陈述一段报告,“这段经历,足够了么?”

  什么是死?

  是终点,是永诀,是不可挽回,是再也握不到的手、感觉不到的温度,再也说不出口的“对不起”。

  “所以你希望我……杀了‘奥丁’,是吗?”

  老板的眼神温和而慈祥,照理说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少年身上,可他确实是在慈祥地看着楚子航,慈祥得仿佛在看着他的晚辈。

  楚子航也确实算是他的晚辈。

  “不,我只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楚子航的语气冷厉,目光如刀,难以想象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内心深处隐藏着如此巨大的仇恨与悲伤,“应该亲手把他终结掉的人……是我。”

  “明白了,那么契约成立,从今天起我会跟在你的身边,训练你的体能,挖掘你的潜力,直到你能与奥丁匹敌。”老板起身,“在这段时间里,就把我当做你的哥哥或者弟弟吧,我的名字叫楚子羽,在你杀掉奥丁之前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楚子航有点愣:“那你的这家店要怎么办,关掉么?”

  “当然是关掉就好了,”自称“楚子羽”的少年很自来熟地一把搂住楚子航的肩,“那么老哥,是不是该请你刚认的便宜弟弟吃顿晚饭呢?”

  “我还没有完全信任你。”楚子航皱了皱眉,一把甩开楚子羽的手。

  楚子羽也不恼:“你想要力量吗?可以匹敌奥丁的那种。”

  随着楚子羽一个响指,火焰、狂风、巨浪、流石仿佛都在围绕着两人旋转,这一刻,楚子航感觉自己正在面对这片天地的主宰!

  “啪”的一声,一切都消失了,那副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好像从未出现过。

  楚子羽依然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楚子航。

  “……想吃什么。”楚子航无奈妥协。

  其实一开始打算是女主,性格照抄宝儿姐……可后来想想楚夏可逆不可拆啊!!!就重新做了楚子羽的人设。 学院之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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