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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是虾吗？”
看到夏弥的回复，楚子羽眼角抽了抽。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相信有超能力吗？”楚子羽整理了一下思路，再次提问。
“相信啊！我超相信的，你都不知道我看过多少部超能力番。”
“如果让你拥有超能力，你愿意吗？”
“说得跟真的一样。”似乎是感受到了楚子羽话语中的真诚，夏弥略微收起了吐槽的态度，“总得看看是什么吧？万一给了我一个超没用的能力我上哪哭去？”
“你想要什么能力？只要不是太过分的。”
“点石成金！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夏弥还是没忍住来了一句二不兮兮的句子。
“……你不会是看上了楚子航的钱吧。”楚子羽莫名有些担心。
“虽然也有一方面啦……”打出这一句的夏弥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对，后面迅速接了一句，“等一下！我和楚子航才刚认识吧！为什么突然就跳到见父母的桥段了啊！！！！！！！”
楚子羽没回答，轻轻踩了一下地面，似乎是在想怎么开口。
夏弥斜着眼看着楚子羽，眼里闪动着……凶狠。
她需要接近楚子航，因为楚子航身上带着奥丁的烙印。
楚子羽睁开眼睛，看到一脸好奇宝宝状的夏弥，一只手在他眼前晃呀晃。
“以为你睡着了。”夏弥拿起手机，解释。
楚子羽也拿起手机，没有理会夏弥的无厘头，而是再一次问出了一个问题。
“夏弥”
“在呐。”
“你是混血种，还是纯血龙族？”
楚子羽刚才开局入内景，卜问的问题很简单。
夏弥日后会进入卡塞尔学院吗？
答案是“会”，跟他没有关系，打开光团并不吃力。
夏弥对于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
出来了一个很大的光团，还好并不是无能为力，只是需要耗费一点寿命。
没关系，寿命这种东西他有的是。
夏弥看楚子羽闭目养神了好久，其实就是在打开这个光团。
答案是……必须抹杀的对象。
那么答案出来了，夏弥是龙，并且即将在毁灭世界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所以楚子羽才会问夏弥，到底是纯血龙族还是混血种。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看不懂哎……”
“你输入法坏掉了吗？”
连着两条，夏弥的回答充分表达了“我只是个小白兔你问我龙族的事情叫我怎么回答你嘛”。
“你的手在抖。”
“我们是突然进入到某个游戏环节了吗？要选身份的话应该还是纯血的比较好吧……”
“你的心跳很快，周围开始出现元素乱流，更重要的是在我刚才闭上眼睛的那一会儿你似乎是想杀了我。”
夏弥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看到了一双泛着金光的眼瞳！
金色的瞳光一闪而逝，楚子羽轻轻眨了眨眼，点下发送键，把编辑框里早就写好了的信息发送出去。
“现在相信了吗？”他问。
楚子羽当然不会什么黄金瞳，他所用的不过是个障眼法。
术字门的一种观法，名唤“金睛”。
“大哥你好逗啊戴个金色美瞳就当自己是龙啦……好吧我确实是龙，我是，楚子航是，你也是，怎么了吗？认亲？”
“你先告诉我，你是混血种还是纯血龙族。”
“我是什么关你什么事儿啊，你是哪一方的？想招安我还是干掉我？”夏弥顿了顿，再次发送，“你应该是混血种一边的，因为楚子航是混血种。”
“你相信算命么？”楚子羽又问。
“喂！怎么又扯到算命上去了！我们虽然都是超自然人类但应该也很清楚那些都是封建迷信才对吧！！！！！”夏弥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连标点符号都来不及点。
“我那天算了你和楚子航的姻缘，十六字的批语。”楚子羽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出那句古老的誓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生生死死离离合合，
我与你立下誓言。
与你的双手交相执握，
伴着你一起垂垂老去。
无论生死离合我们都要在一起，这是我们当初早已说好的约定。
“虽然经常被人用在爱情上，但这其实是描写的战友情……”夏弥弱弱的回复。
“不管是不是爱情，至少你会陪着他不是么？”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的变成了楚子羽，“我不想你死。所以如果你是纯血龙族，赶紧结茧，接下来几年会很危险。如果你是混血种，那就没事了，大不了我罩着你。”
“哟，口气挺大嘛。混血种对付高阶龙族只能靠人数硬堆，区区一个混血种根本做不了什么。”夏弥换了一副口吻，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高傲与自信。
她再一次转过头看向楚子羽，带着君主般冷硬的威严，那是身为地水火风四大君主之一的无上龙威！她点燃了黄金瞳，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
银幕上的电影正好演到重场戏，枪声炮声与闪动的光效成了最好的掩护。
楚子羽开启金睛与她对视，维持着风后奇门的同时开启了大罗洞观。
在楚子羽的眼里，金色瞳孔的巨蛇围绕着尘世间，首尾衔接，在无尽深海流连，那是灾难的象征，是毁灭的根源。
在夏弥的眼里，楚子羽超越了这片时间，凌驾于“规则”之上，仿佛这片空间的主宰，在更高的维度俯瞰这片世界。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人同时问对方。两对蕴含着完全不同力量的金瞳对视，恍若威严的碰撞。
枪声收敛，同时收敛的还有两人眼中的光。
“为什么要站在人类这边？你明明更像我们。”
没有张口，声音却直接在楚子羽脑海里响起。
序列号第三十七，言灵.真空之蛇。
“站在哪一边都无所谓，主要是我跟某头龙有仇。”楚子羽嘴唇嗡动，没有出声。
内家功夫，逼音成线。
“哪一头？我帮你杀了它。”
“我也不知道，得去卡塞尔学院找找。”
“那就在那里碰头吧，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好我的‘茧’。”
前座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你干嘛呀……”
赵孟华不知怎的突然握住了陈雯雯的手，吓了陈雯雯一跳。
被这声惊呼吸引，不少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被那么多人转头行注目礼，饶是旁边一圈小弟的赵孟华也不由得有些脸红，收回了手：“意外……刚才太激动了。”
“对了，可以不要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楚子航吗？”
“可以，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就要离开这里啦，暑假最后跟他接触一次，之后我会暂时封印住他的这段记忆。”
“你要去哪里？”
“结茧啊，大概三四年吧。”
“是吗……”
楚子羽相信自己的占卜，那句批语他用了奇门遁甲的内景法、六爻占卜法和易经的掐指算法整整问了三次，绝对不会出错。
第一场电影结束，下一场也是最后一场，通知上说是《闪闪的红星》。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赵孟华在灯一亮就迫不及待地逃离了这个座位，还顺便拍了拍附近的一个小弟，于是五六个小弟心领神会，都跟着他往外走。
“我也先撤啦，你不会给我们班主任打小报告吧？”夏弥朝楚子羽眨了眨眼睛。
“不会，一会儿我也走了。”楚子羽报以微笑。
这个角落突然就空了出来，孤零零地坐着陈雯雯一个人。
她低着头戳着手机，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子羽走出电影院的前一瞬，回身看了一眼，某个衰仔做贼似的走到了陈雯雯旁边，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终于决定在她身边坐下。
“路明非？”陈雯雯问。
“啊……是我。那边离音响太近了，太吵，所以我就坐过来了……”路明非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理由编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吧。
“嗯。”可陈雯雯只是轻轻应了一声，重新低下头去。 学院之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