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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猜猜……你的任务应该是‘在我再一次试图接近路明非的时候将枪口对准楚子航’或者‘趁我放松警惕的时候用贤者之石干掉我’?应该是前者,不然你的注意力不会只放在他身上,连我消失了都没察觉。”
这么说着的楚子羽突然挥舞手中的木刀,以极致的速度纵横划出一个十字,弹开了从不同方向攻过来的两把刀。三柄刀交击,楚子羽隐约可以看见酒德麻衣那张下额尖尖的脸儿在面前一闪而逝,眼角的绯色眼影浓艳如血。
而后再一次溃散,好像她原本就是一片墨迹,被一泼水从纸上洗去了。
把两柄格洛克挂在显眼的位置、有脸蛋有身材、穿着黑色的紧身作战服、几天几夜端着一把狙击枪,横看竖看都是一个专业使用枪械的狙击手,可她真正得意的武器却是那两柄带着古意的刀。
她专攻近身战。
“有趣。”
楚子羽闭着眼睛,一次又一次挡下从各处袭来的刀光。
“其实我真不会对他做什么,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那样一个衰小孩,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这难道不令人好奇么?”
那个忍者女人在天台各处安放了些蝴蝶形状的发卡,风一吹就会发出常人难以听到的啸声,掩盖了她的脚步和心跳。她应该也学过压制心跳和脚步声的本领,她的心跳被她以某种方式压得极慢,再用啸声掩盖。脚步更是如猫一般,在堆满杂物的天台高速移动居然可以不发出一丝声响。
他也很难提前察觉刀声,那两柄刀经过特殊的设计,风阻极小,声音极微,而且刀声和那些蝴蝶发卡发出的啸声一模一样。
四面八方缠绕在一起的啸声围绕着楚子羽急速旋转,时高时低,时前时后,仿佛鬼魅。
如果只用“听”的话。
“有点玩腻了……既然确定你不是路鸣泽那家伙本人的话,我也就不客气了。”楚子羽轻轻抬手,“巽字,风绳!”
化风为绳,无处可躲!
忍者女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两柄刀围绕着自身旋转,但很可惜她还做不到砍断风。楚子羽悄悄转动脚下阵盘,将巽字位转移到她脚下。
风绳束缚住了透明的影子,淡淡的墨痕染开化作曼妙的身影。
楚子航和夏弥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夏弥的另一只手里是一只甜筒,楚子航在回忆那场电影的内容。
一个生活美满的女人帮助了一个落魄音乐人,落魄音乐人成名之后回赠了她一台钢琴,然后两人的故事到此结束,女人回到家里继续相夫教子,男人背着吉他踏上新的旅途。
也许他会成为别人的守护灵吧,在我杀死奥丁之后。
原本在和楚子航讨论电影经典剧情的夏弥,突然发现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你赢了,我可以收手……我也只是受雇于人,我甚至不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忍者女人在楚子羽的风绳中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认命一般地放松下来,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没有人会否认她是个美人,万里挑一的美人,即便是以对手立场。紧身作战服把全身曲线精炼出来,漆黑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像个剑道少女那样露出白皙修长的后颈。一张总带着“唉,怎么那么麻烦”表情的明艳脸蛋,淡淡扫了眼影的眼角修长,如同绯色的刀锋。
因为之前的高速移动和挣扎,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红润,朱唇微张,微微喘息着,胸廓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为如此女子而心动的吧?
可偏偏楚子羽身怀媚术的祖宗「刮骨刀」。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攸昌。”楚子羽双手插兜,迈着悠闲的步伐吊儿郎当走过来,却像是每一步都踏在酒德麻衣的心上。
拖着九条大尾巴的白狐,正在寻觅配偶;如果谁娶了涂山氏的女儿,谁的家道就能够兴旺繁盛。
美丽的佳人就在前方,美好的前程唾手可得。这是最高的媚术,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为之疯狂。
此刻天地黯淡无光,酒德麻衣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逍遥自在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酒德麻衣。”
“谁让你来的?”
“老板。”
“你老板是谁?”
“是……”酒德麻衣突然抬起眼来,眼中燃烧着金色的光焰,“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实话说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在触及到“老板身份”的一瞬间,酒德麻衣突然醒了过来,她凭借着突然暴涨的精神力强行挣脱了楚子羽的媚术,这原本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哪怕她是经受了严苛的训练,心智坚韧的忍者与暗杀专家。
“果然,我就知道……”这也是楚子羽没有直接拿着“明魂术”硬上的原因,关于路鸣泽的一切都必须慎之又慎,“你中文说得真好。”
“就算你夸奖我我也高兴不起来,”酒德麻衣试着用力,风绳依然纹丝不动,“如何?获得你想要的情报了么?被风给绑在半空我还是第一次,虽然我并不希望有这么一次体验。”
“我放了你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回去RB,继续读书。我在东京大学上学,还没毕业。”
“是吗……”楚子羽松开了风绳,“回去吧。”
“就这么放过我?”酒德麻衣活动着手脚,“也许我会突然杀个回马枪哦?”
“那我会再用风把你绑在半空第二次。”楚子羽解开了脚下的奇门局,“别想着骗过我的耳朵了,我不是靠着耳朵定位你的。”
“是‘风’吗?靠着风的流动……”
“等我们不是敌人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楚子羽越走越远,夕阳为他的背影渡上了一层暖色。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楚子航:“哟,电影好看吗?”
楚子航思考了一下:“因为是白天,放映厅里只有我和夏弥,夏弥那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那部有点沉闷的爱尔兰音乐电影讲的是一个流浪歌手和他移民自波兰的女朋友的故事,那个女孩已经结婚了有了家庭,她能对歌手好的方式只是弹琴为他伴奏,竭尽全力为他奔走找赞助帮他出唱片,后来歌手终于有了名气去了伦敦,他能为女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买一台她渴望已久的钢琴送给她。歌手背着吉他去了机场,女孩开心地弹奏钢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丈夫亲吻她的额头,那段若有若无的或者可有可无的感情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就是那台钢琴。”
……好家伙搁这儿写论文呢?
楚子羽一脸鬼见了他的表情。 学院之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