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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几天的休息倒是能动了,但你让我做动作还是不行,我的汗水很快将贴在身上的衣衫浸透。
我与若冰不和的消息越传越开也越传越邪乎,貌合神离的舞伴还真是蛮尴尬的,我在尽力的迎合她,但却无法到达。不得不说若冰真的很厉害,她对舞蹈的炙狂是我所没有的,她对舞蹈的癫狂是我所无法披靡的。
我们就这样一直到汇演正式彩排,现场的彩排效果很理想,当然我是她眼中唯一不理想的存在,但是我也没办法真的已经尽力了。
在后场,队里的小孩给我零食吃,她们说:“姐,真不怪你,季老师要求太严了,差一点都不行准立马跟你发火,我今天都被骂六次了。”
“对对,我被骂四次。”
“还有我,我都没错就是笑了一下也躺枪了,季老师这火气真是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不点火都能自己着的地步了,姐姐跳的已经很完美了,虽然……。”
“虽然照她季若冰差是么,没事你们说,我不介意。”我坐在队伍里陪孩子们说笑聊天,她在路过我们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看着她紧绷到不行的脸,我从人堆里站起来走到后面将其拦住去路。
“让开”
“若冰,你已经很出色了,演出的时候你正常跳就好了,不用这么紧张,你看看你脸都紧绷成什么样了。”
“我紧张,要不是因为你,我犯得上这么紧张兮兮的么,你万一失误了我们这些人半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你怎么就不能盼我点好,失误失误,我什么时候失误过,是,我是练习的时候不够好,但是刚彩排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差啊,你放松一点好不好。”
“我放松不了,你给我让开。”
“你干嘛去”
“我找地方再练一遍”
“季若冰,你没完没了是不是,你真打算逼死自己么,不就是一场演出么,即便失误了又能怎样,谁能够保证她这一生是完美无瑕的,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
“呵,我不像你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那么轻描淡写,你没有心但是我有。”
“若冰,你别这样……。”
“我不用你管,散开。”
我没有让开去路就那样笔直的将她挡在身前,她推我打我骂我最后指着我的鼻子大喊:“你滚,给我滚。”
后来其他人围过来将我们两人拽开,不明真相的人以为我们两个打架了,因为若冰红着眼我红着脸。
“好好的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啊,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大动肝火,这以后还怎么在一起搭啊,行了啊各自都消消气。无忧,你怎么搞的,若冰那么好的脾气都让你给惹毛了,来来我给你擦擦脸啊。”
我冤枉啊我,我可是一句话也没说啊,我被几个前辈拽到另一侧,她们一边安抚我一边跟我讲舞伴临上场前闹崩的严重后果。还说这次演出失误不得,可别在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了未来的大好前途。
后来我和若冰被几名前辈拉着相互给对方道了歉握了手,在表面看来我们应该是讲和了,但是或许也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矛盾并没有瓦解而是越来越难以解开。
经过长达半年的排练正式演出那天盛况空前,体育场里座无虚席,我们跳开场舞。在上场前若冰压低了声线对站在她身边的我说:“你不要脸,但是我丢不起这个人。”
开场舞的惊艳亮相引得现场欢呼声阵阵,音乐响起时我觉得自己处在一个空旷的草原上,眼前是一片碧绿的景象,远方的牧民赶着黑白相间的奶牛呀呀做歌。跳着跳着到舞蹈尾声时我擅自改动了编排,我没有同若冰一样高高纵身跃起,而是在她落下的位置张开双臂将其抱进怀里紧紧拥住。
呼吸声急促的在耳边响起,心跳声猛烈的回荡在耳蜗。眼前的观众突然间消失不见,只是抱着紧紧的抱着没有多余的动作,几秒钟后全场欢呼声达到顶峰,我随后松开双臂抓住她的手腕弯腰向观众致谢。
演出结束我们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打道回府,坐着大巴车回到寝室整理好行李,然后返回到来时的地方。我刚进舞团就被惠雯的尖叫声吓得一哆嗦,“你干嘛,叫唤什么啊你,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
“你看看谁来了”
“师父”惠雯带我去了舞蹈教室,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师父笑呵呵的背着手站在教室里正给学生们分享心得。
“惠雯,师父什么时候到的。”
“一个星期前”
“怎么不告诉我啊”
“老爷子不让,说怕耽误你专心练舞。”
“哦”
“怎么样啊你这趟一去就是小半年,我们这都没人管了,你看这帮熊孩子都散漫成什么样子了。”
“还行吧”
师父他老人家这次亲自前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见若冰,师父说他很期待若冰能够答应跟他去美国,师父说若冰是个很有潜力和灵性的舞者,她的底子好,说想要收为关门弟子。
对于师父前来收徒弟我的震撼不小于经历过一场地震,想当初我们师兄弟几个都是搭进去半条命才拜师学艺的,这季若冰倒好一段舞蹈一次对话就让师父老人家大老远的赶来找她。
不是常说金子早晚会发光发热的么,若冰是一块璞玉,如今轮到她发光发热的机会到了,认了贝伦当师父,日后她的路可谓更是顺风顺水了。
演出后第二天我就按照师父的指示联系了若冰,她当时的态度很坚决,她说可以同师父见面,但不会拜师也不会去美国。我问她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珍惜,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她却说,她不像某些人崇洋内外的厉害,一心想要成名立万。
师父在跟若冰见了一面之后带着失落走了,回去时他对我说:“无忧,你的那个朋友真是个好苗子,未来一定会成为顶尖舞者的。”师父的话我信,因为我也觉得若冰拥有那样的能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爸爸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她们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说把老房子给卖了。我按照地址叫了团里几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起将从商场里买来的冰箱,洗衣机等家用电器送过去。
“孩子们累坏了吧,来来坐下喝口水。”
“不用了叔叔,应该的,老师我们先下去了。”
“嗯,我马上下去。”
“你挺忙的不用挂着家里,这些我跟你妈妈自己去商场买就好了。”爸爸拉着我的手亲密的说道,我看了看屋内空间挺大的,然后说:“我妈哪有时间去逛商场啊,还不都是你一个人,我这都给你们买好了省的你在去挑。”
我的爸爸守了强势的妈妈一辈子,我想他一定很爱妈妈。 我想我不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