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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秀英哑口无言。
林妙芸冷声道：“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儿子都快娶媳妇了，还出去勾搭野男人，我看你就是活该！”
葛秀英没脸待下去了，坐起来收拢自己的衣服。
“还有你！”林有富指着林妙盈道，“你跟她一起走，留在这儿我也不能对你多好。”
林妙盈是葛秀英和她前夫生的，和林有富没有血缘关系。
葛秀英撕心裂肺地哭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妙盈在这个家里待了这么多年，你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林有富往前走，葛秀英吓得连滚带爬往后退，怕林有富一发怒又要暴打她。
“你还好意思说？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有一天把我当成她的父亲吗？她对我什么态度你不知道吗？”
林有富不仅怒，还心寒，自己努力维持这个家，最后得到的却只有嫌弃和背叛。
葛秀英没话说了，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衣服，带着林妙盈离开了。
林有富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瘫坐在一边的台阶上，难受地垂下了头。
林妙芸坐到林有富身旁，看着他头上的白发，十分心疼。
片刻之后，林有富哭了起来。
男人沉痛的哭声飘荡在寂静的冬夜里，听着让人格外心酸。
“爹——”林妙芸轻轻地叫了林有富一声，“那种人，我们不要也罢，还有我呢。”
林有富点了点头：“妙芸……幸好有你，幸好有你……”
林妙芸没有把春联给林有富，而是干脆让他们收拾收拾搬到她家去，和她还有谢榆琛一起过年。
她找人往大屋子的中间打了一道墙，做出来一个里间，她和谢榆琛住在里面，林有富和林妙宇住在外间。
没了葛秀英做反面教材，林妙宇老实了很多，练字比以往努力了一些。
一家人过得很太平。
可安稳日子还没过几日，葛秀英的娘家人就找到家门前来闹。
“出来，你个鳖孙！为什么赶我女儿走！”
“我女儿在你家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说赶她走就赶她走？”
“出来——”
“出来——”
林妙芸隔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她家五六个兄弟都来了，手里拿着棍棒，一个个气势汹汹。
林有富缩在墙角，听着外面的叫喊声，胆颤心惊。
“算了……我把她接回来吧……”林有富太害怕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不行！”林妙芸拽住林有富，“爹！她都给你戴绿帽子了，怎么能因为她家人过来闹我们就认怂？那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尊严了？”
林有富满脸愁苦：“那怎么办？咱家没什么人，他们家那么多人……”
“人少怎么了？还能没王法了？我今天就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打死我！”
林妙芸从厨房拎了把菜刀出来，站在院里，隔着篱笆和外面的人叫喊：“你们还好意思闹？你们怎么不问问葛秀英有多不要脸？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出去偷汉子！”
外面的人安静了下来。
葛老汉瞪着葛秀英严厉地问道：“她说的是真的？”
葛秀英吞吞吐吐说不出来话：“我……我……”
葛老汉一巴掌打在葛秀英脸上：“我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真是丢尽了我们葛家的脸！”
大姐葛秀萍按住葛老汉的胳膊道：“爹，你别打秀英了，她已经挨过打了。”
葛老汉甩开葛秀萍，脱下来鞋往葛秀英身上招呼：“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了，还不打！留着什么时候打？”
葛秀萍拼命劝拼命拦才让葛老汉停了手，她小声对葛老汉道：“爹，这是你亲女儿啊，你不能真看着她没了去处吧？”
葛老汉怒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她自己做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儿，谁也帮不了她！”
葛秀萍的眼珠子一转，瞥了林妙芸家一眼道：“他家是外来户，大女儿嫁了个傻子，儿子还没娶媳妇，总共就四口人，咱们吓吓他，逼他跟秀英好好过日子。”
葛老汉犹豫了。
葛秀萍乘胜追击：“你看他都把秀英打成啥样了，秀英绝对能悔改，只要逼得林有富回心转意，两个人以后肯定能好好过日子。”
葛老汉被打动了：“那……就帮她这一次，要是她再犯，我们就再不管她。”
葛秀萍听葛老汉松了口，上前一步道：“你们把门打开，我们有话和你们说。”
林妙芸拿着菜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我们凭什么开门？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
葛秀萍左右看了看，周围陆陆续续有人过来看了。
她脸上有些臊得慌：“家丑不可外扬，妙芸听话，打开门，让我们进去，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什么矛盾都能解开。”
林妙芸道：“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你们哪儿来的脸！葛秀英红杏出墙，勾三搭四！我爹要休葛秀英，你们带着你们家人麻利儿地从我们家滚开！”
葛老汉臊得不行，实在没脸，背着手转身离开了。
这事儿谁爱管谁管吧，他不想管了。
葛秀萍耐心地劝道：“妙芸，你真忍心让你爹孤独终老啊，你娘再咋不好，也能给你爹做个伴儿不是。”
林妙芸啐了一口道：“这样的伴儿我爹不要，我们家当初就是瞎了眼才让她进我家的门！”
葛秀萍脸上也挂不住了：“你这人咋这样？你娘把你养大的你知不知道？怎么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一点机会也不愿意给你娘？”
林妙芸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那好妹子就没少虐待我！一天天不是打就是骂，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她自己的姑娘来！我二叔看我可怜贴补我的衣裳，她也都克扣下来给她自己姑娘穿！”
越说，过去痛苦的记忆就越明晰，林妙芸禁不住悲从中来，流下了眼泪。
谢榆琛看见林妙芸哭就心发慌，连忙伸手去为她抹眼泪：“媳妇别哭，你不要难过，有我对你好，我会补全你的一切。”
葛秀萍看着好说好商量是没什么用了，便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你最好马上把门打开，不然，我们葛家让你们这几个外来户在村子里混不下去！” 农门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