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装傻充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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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祁墨带走后,云初一脸冰霜的坐在床上不说话。
这番祁墨气定神闲的坐在茶几边看着书,那边云初在床上已坐了三四个时辰。
眼看着祁墨手里的书都换了好几本,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离笑硬着头皮将做好的膳食呈上来,偷偷瞧了眼床上的人,噗嗤笑了出来。
祁墨手一抖,一记白眼吓得离笑仓皇出逃。
看了眼满桌子的膳食,祁墨终于放下手中的书,踱到床边。
俯身,一把将她抄进怀里,往桌子边走去。
到了桌边将她安安稳稳的放到椅子上,自己在另一侧入座,执起筷子悠然自得的用起饭来。
云初巴巴看着,祁墨一人却吃的很香,并未有劝她吃饭的打算。
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即将被他洗劫一空,云初终是按耐不住:“这个情节你不是该劝我吃饭的吗?”
他放下筷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我念着你一路上哭喊的声音这么大,该是不怎么饿。”
“人是铁饭是钢,我喊累了。”她一正经道。
他勾起一抹笑意,将本就布好的碗筷递给她:“那你先吃些,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喊。”
云初语塞,道了句:“无趣。”拾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说说看,你这出戏要演到什么时候?”
云初看了他一眼,将筷子放在碗上,看了一圈儿四周,小声道:“我了解阜夏。她不会轻易让我好过的。我怀疑她会派人暗中监视我们。我们一日不到越安,这戏就要演下去。”
“你那么确定,你装成傻子,她就能放过你?”
云初锁眉:“怎么能是傻子,我这明明是失忆。”继而又道:“因为了解她,所以我知道,她不想要我死,她要是的我不得好活。如今她看到我那般模样,心里会平衡一点儿,放松警惕。我也是赌一把,没有完全的把握。”
祁墨一脸平静的“哦”了声,淡淡道:“你这失忆能把脑子也带走,也是天下奇闻。”
用罢饭,满意的揉了揉鼓鼓的肚子,用袖子在嘴上随便一抹,走到床边,退了鞋盘着腿坐在床上。
第二日,离笑如往常一样送来膳食,再不敢抬头瞧一瞧床上的女人。
一连着四五日,她只吃了睡,睡了吃,用他的说法就是养身子。
她太安静下来,祁墨竟觉得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强行拉着带到街上去溜达。
街上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刚出门祁墨便觉察到已被人盯上。
别人地盘他不好明着来,只好当做不知道。
走着忽瞧见前方不远处“状元坊”三个字十分醒目,想及在越安时她最钟爱状元坊的糕点,便准备提步上去,云初一扯,道了声:“我累了,要回去。”
他神色一黯,恐她露出破绽,一把揽上她的腰,轻声道:“有人跟踪我们。”
云初一顿,立马装出一副据他千里的模样,一把挣开他,朝着前方一男子直直扑了过去。
“清风,你来接我了吗?”她抱着那人身上,一双眸子灼灼生辉。
这男子相貌平平,一脸惊吓,只一袭青衣分外惹眼。
祁墨眉目紧蹙叹了口气,走上去,连搂带抱的要将她从男子身上扒下来。
这一闹,四周路人都簇拥过来,四下猜疑这小娘子的相公到底是哪一个。
祁墨一脸冷意,给一旁看热闹的离笑递了个眼神,离笑打了个冷战,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男子的衣袍一划而过,云初手里死死拽着的半截衣衫已从男子身上分离。
祁墨道了声“抱歉。”一手将那哭闹不停的女人扛在肩上,拂袖而去。
徒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路人,和那一脸无错的男子以及男子脚边的一锭金子。
回了客栈,云初依旧是意犹未尽,对自己方才的表演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着祁墨那张冰块脸,她玩心大起,抱着那半截衣衫拭了拭泪,抽噎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他也是难得的有耐心,十分投入的陪她演下去:“我家里有个娘子向来不讲道理,我与她待的时间久了,未免也沾染了些,你若要怨,便怨她罢。”
她一听,白眼飞过去,不咸不淡道:“你这娘子也真是奇怪,做什么这般不讲道理,这下却苦了我。”
祁墨叹了口气,理上她的发,顿了顿温声道:“你这般怨恨自己,不如撞墙得了。”
云初无奈的舒了口气,将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腹议八百遍。
埋怨道:“王爷,和您一起演戏,我不用撞墙,直接就能气死。”
祁墨仰起头,答非所问:“前几日你道自己是装失忆,今日这出倒不像。”
云初得意的点点头:“自然,前几日听王爷那么一说我就突然觉得装傻效果会更好一些,索性今日就试了试。”
祁墨一阵无奈正要开口,离笑却推门而进,祁墨拉上帘子将她遮去。
云初窝在床上,撩起一个缝儿,只见离笑对他道了句:姑娘病重,他平静的面色凝重了许多。
云初心里却没缘由的一紧,她慌忙将那条用来偷看的缝给拉住。
心儿病重,他必须早日回到越安。
可如今云初这般模样又怎经受得了长途颠簸。
若是家中病重之人不是心儿她可毫不犹豫的为她留下来…
若今日身边经不起颠簸的人不是她,他亦可毫不犹豫的赶回越安,可偏偏在她们二人选一个,他为难了…
一个是自小便担负的责任,一个是心里挚爱之人,百般权衡,他也只能先将云初交给离笑看管,回去看看。
次日,天还未大亮,那一身墨衫的男子已骑着骏马扬长而去。
云初醒过来时,已过了辰时,未着鞋袜便推开了门。
离笑正恭恭敬敬的守在门前,看见云初出来行了礼,只此一眼便匆匆垂下了头。
“王爷呢?”她问。
“王爷有要紧的事回了越安,吩咐属下代为照看娘娘。”离笑道。
云初忽然有些失落,随即一笑:“也好,心儿更重要些。”
闻香楼
前院莺莺燕燕活色生香,红娘正招呼着客人忽瞧见一袭白衣的白戌摇着折扇缓缓而来。
红娘抿嘴一笑,扭着腰身走了过来。 倾君策:天下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