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醒醒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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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湘园后,祁墨便禁止了云初的出入,哪怕吃个饭离笑都寸步不离跟着。
云木则被祁墨呵斥一顿,罚在家里抄写宫傅,近些日子是再也不敢来找云初了。
自回来后云初便一直魂不守舍的,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紫苏看着确实有心无力,她知道阜夏在云初心里的地位,两年前以为阜夏死了的时候她将自己关在房里三个月,就连一向形影不离的清风都避之不见。
现在看见她活着是多么令人惊心的事情。
这日云初吃过饭便回了屋,紫苏打算跟进去却被无情的关在门外。
打开柜子在里侧取出一个盒子,盒子是上好的桃木所制,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放着怕祁墨发现。
盒子里是一个锦囊,是那年在珀河村清风送给她的。
清风!
嫁来的一个月她一直不敢去想这个名字。
清风,阜夏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云初知道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她与阜夏怕是都纠缠不清了。
那是一场噩梦,她一直不愿回忆起。
云初再次走出屋子已是三个时辰后,朝紫苏笑了笑便悠悠的朝祁墨的地方走去。
这次她去是去向他道谢的......
到了正殿云初安静的等着小厮通报,待他应允后才提步走了进去。
祁墨正坐在案几边写着什么,云初在他前面不远处站定:“妾身今日来是给王爷道谢的。”
祁墨并未抬头:“嗯。”
云初顿了顿看了看他淡漠的神情道:“谢道过了,妾身就不打扰王爷了。”
刚踏出一步转过身:“王爷不问问那天发生了何事吗?”
他放下毛笔,这才抬起头看向她,却是答非所问:“今日上朝听到了一则消息,对大祁或许无益,但对王妃应该是一则好消息。”
云初微微一笑:“对妾身而言只要云都与大祁和平共处,每日都是好消息。”
“迟严将军不久便能抵达越安,王妃母国来了人便可以常去叙叙旧。”
云初一惊,脱口而出:“迟严来了?”
祁墨冷哼一声,知道她这正经模样不会装太久,没想到却是这么快就原型毕露了。
示意云初在他身边坐下,将手中的折子递到她面前:“你点子多看看这个折子该怎么处理。”
云初抿了抿嘴,她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还让她帮忙处理问题,不过这朝堂上的事他却要她一个女人家出主意。
云初只得拿起折子认真的看起来,折子上内容大概就是某大臣的儿子看上了某大臣的女儿,可是这个女儿不愿嫁给那个大臣的儿子,男子的父亲就威逼加利诱,女子出嫁的那天突然投河自尽,女子的父亲丧女心痛便一纸状书把男子告了,男子父亲位高权重并不承认女子的死与自己家有关。
云初一脸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堂堂一国王爷竟都是帮别人处理这种无聊的狗血关系。
云初扶上脑袋揉了揉双鬓,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解决。
“王爷天天都在处理这样的问题?”云初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祁墨睨了眼嫌弃之色的她淡淡道:“也不光是这些。不过这些最让人头疼。”
云初点点头,的确够让人头疼,让一个大男人去解决儿女情仇的事,就是大材小用嘛。
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两全其美的办法还真没有,谁家死了女儿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她女儿确实是自杀,够不成罪证。
那么只能从其他地方突破。
“那个男子的父亲是朝中大臣,做出这样的事还死皮赖脸不承认,想必在朝中也做了不少贪赃枉法滥用职权的事,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云初娓娓道来,一脸信心满满。
“恩,这位大臣的确不是良官。有不少奏折都弹劾他,可也苦于没有证据,至今仍逍遥法外。”
“这就对了,听说从淮南涌进越安一批难民,这批难民刁钻的很,在越安肆无忌惮的抢百姓东西,官府多次制止都无法遏制这种恶行发生,我倒有一法子可以一箭双雕。”
“恩说来听听。”他凤目轻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朝廷可以拨下一批赈灾款项,而那位大人就是最好的主行官,这么好的差事他一定巴不得拦下来。那么多钱无论到谁手里都忍不住眼红,从中捞些油水,而这位大人只会捞的更多。”
“之后需要有人将这批赈灾款的总额散布给那些灾民,本来心存感激的灾民发现他们的钱大多都到了别人的口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之后的事就看朝中有多少人想要他滚下那个位置了。”
祁墨会心一笑,他的王妃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和他想的不谋而合。
云初看到他一点也不惊讶的表情,有些不乐意:“其实你早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对不对?”
“也没有很早,在你进来的时候想到了。”
“那你还让我想。”云初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看你天天把自己关在湘园里,人都傻了,所以帮你醒醒脑子。”
他不说还好,一说云初就气打一出来,她愿意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还不是因为他禁了她的足。
走哪哪都有人跟。
可一想到今日来是道谢的,硬生生的把要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这笔账她先记着,早晚有一日她再找他算。
“王爷说的是。不过妾身很好奇,王爷并非如外界所传的那样一无是处,反而对朝堂之事甚为了解,那八年又为何要远离朝政?可既然决定远离这些是非,现在又为何答应皇上回到朝堂?”她看着他,轻轻锁眉。
“身不由己罢了!本王无心朝政可毕竟是皇家之人,食百家粮担百家事,本王食这天下的粮食,便要为天下人分忧。”
“只是这样?”她半分质疑。
“只是这样。”他看向她眸色沉静。
又坐了会儿,云初才离开。
祁墨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深深拧在一起。但愿迟严的到来,不是一件坏事。
自那次在正殿之后,他们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每日祁墨都会来湘园坐坐,甚至有时候会留下用膳。偶尔下下棋,下棋时他倒是格外宽容。任云初无数次耍赖,投机取巧,他都只是瞪她一眼,从不与她计较。
二人也默契的很,云初不问心儿的事儿,他也绝口不提第一茶楼的事儿。
他不问云初也乐的清闲,自然也不会解释。
相处下来,他也不似在清风阁里想的那么冷漠无情。
除了不喜言笑,总冷着一张脸之外,也没那么惹人厌。
雪球儿在云初的圈养下又肥了一圈,这下终于是配的上它的名字了。
她与祁墨关系缓和,最有利的要数云木了,话说云木在家抄写宫傅,祁墨最终还是经不住云初的千般求万般哭诉的终于把云木放了出来。
这么大的恩情云木当然感激涕零,抱着云初的大腿哭了一个时辰,说什么,七嫂真是好人,云木这辈子都无以为报,下辈子做鬼都不会忘了自己。
这种无聊的剧情还有n多个,云初是度日如年,这富家夫人的日子不好过,别人没事还可以斗斗小妾,审审坏人。她的日子确是安逸的能开出一朵花来,闲的云初把她从云都带来的金银玉器擦好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在百无聊赖的日子里盼到了迟严的到来。 倾君策:天下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