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放血祛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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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桑影外出归来,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十几匹马车。
马车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腊梅。
白戌送完药出来正巧看见这一幕,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个桑影莫不是又犯病了?
不消半日,本来清清静静的后院便被桑影整成了梅园。
阜夏倒是回来看了眼满园的腊梅,一句话没说又匆匆出了门。
一连几日,白戌被这满院子的香气熏的做梦都是满地的腊梅。
这日白戌坐在亭子里,闻着满身的梅香,看着飘飘散散的花瓣微微出了神。
这几天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正常,可除了桑影每日都会主动去帮他熬药以外,其他的倒没什么反常的。
想了想,还是觉得这种感觉从桑影种满一院子腊梅后就格外的强烈。
一片梅林而已,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灵光一动,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梅花?梅香?香气…
药……
白戌一惊,心中道了声不妙,脚底生风已消失在凉亭里。
那一身青衣的少年人正倚着床角睡的迷迷糊糊,门哐当被人推开,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抬了抬眸看了眼没有敲门便闯进来的白戌,声音疲惫:“你师父真是教了你一身好规矩。”
白戌朝少年俯身,恭敬之中略带惊慌:“先生莫怪,白戌不请自进事非得已,主要事情紧迫急需告知先生。”
“你说吧。”少年道。
“几日前桑影在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腊梅我就觉得奇怪,今日终于发现了问题。”说着伸出手,右手掌心里躺着株白花。
少年捏起白花嗅了嗅,一张俊秀的脸蛋儿瞬间惨白。
迅速回身,如疾风般封住云初身上几处大穴,冷声道:“护心丹。”
白戌利索的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丹药递给他。
“刀”
白戌又将匕首递给少年。
少年将匕首在蜡烛上烧了小半刻,行至床边手刚触及云初的衣襟,眉峰微蹙,转身冷声道:“你出去。”
白戌一顿,明白接下来他要做的自己不便在场,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语气温和:“护心丹虽好可也耐不住死了一半的人再接受放血之苦。这个药事后给她服下,能不能救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少年拿着匕首的手一抖,没有言语伸手将幔帐放下。
白戌叹了口气,正要提步出去,只听见幔帐里传来少年淡然的声音:“你去告诉桑影,她活了他才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
直到听到关门声,少年才将目光回到云初身上,一双湛蓝的眸子里全是担忧。
不待犹豫,伸手将云初的衣襟一层层解开,直到那藕色的肚兜映入眼帘,少年一双手僵着再也动弹不得。
她若是知道她清清白白的身子这就般被自己瞧了去,该多伤心呢?
虽然她这一辈子一定是要嫁给自己的,她的这身子迟早也是要给他看的,可总归他还未将她娶进门,她现在又是别人的妻,毁了她的名声总归不好。
想罢,双目微沉,不再看那如玉般无瑕的肌肤。
左手一挥,她身上唯一一件可以遮身的衣物已不翼而飞。
右手持刀说时迟那时快匕首一闪,不偏不倚刺进云初左胸口下三寸处。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白色的幔帐点点血红斑驳夺目。
本家就只剩一口气,放了血,云初一张没有颜色的脸蛋儿更加苍白。
少年为她穿好衣服,又在她八处大穴上分别施针,针下之时,云初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少年一惊,一颗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一切完毕,少年才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丹药,顿了顿,含在嘴子俯身贴上她的唇。
越安 七王府
祁墨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瞧着离笑刚刚带回来的书信,看到深处,胸口猛然一滞,手里的药碗啪的掉在地上。
深褐色的药渣溅在他素白的长袍上,开出朵朵墨菊。
信上的内容倒没什么稀奇,不过是他的探子在安州附近发现了阜夏的踪迹,暗中跟了两日后,发现这个阜夏常独自往返于安州和南竺,并未有云初身影。
只是胸口这猛然的一痛,让祁墨很是不安。
莫不是云初出了什么事情?
尽管在安州没有她的踪迹,可阜夏却是他这些天唯一的线索。
正要扬手忙招呼离笑备马,胸口发热喉咙瘙痒难耐,便捂上袖子不停咳了起来。
再抬头时,袖口已是一片血红。
他蹙眉,他这病若总是不见好,不知道能不能挨到安州呢?
将带血的衣裳褪掉,随手又拎了白色素衫,正要换双手顿了顿,还是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墨色长衫换在身上。
从越安到安州快马加鞭也要七八天走,出趟远门,路上又来不及收拾,若见到她,她瞧着他一袭白衣脏的不成样子定会笑话他。
她这个人又好面子,若被别人看见她的夫君是那般的邋遢模样她一定又要生气了。
想着又看了一遍自己一身墨色,十分满意,颜色深一点脏了也不会被瞧出来,便不会丢了她的人。
一切满意,才看向一脸着急的离笑,淡淡道:“备马吧,咱们去安州。”
一旁的离笑看的心急,可也不好说半个不字。
自知晓王妃出事后,主子就没有一刻安生过,先是连夜从汉阳赶回越安,紧接又不分昼夜的奔走在迟府与皇宫之间。
一面与迟严分析凶手的去向。一面,为了不让皇帝觉得他这个儿子为了红颜而忘了国事,从而迁怒云初,没日没夜的批阅文案为皇帝分忧。
如此劳心劳累,不过七日主子便晕在了自家书房。 倾君策:天下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