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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时候,查南观察着奶奶和蓉姐的表情,发现他们对于梅长大这事居然一点都不惊讶,奶奶神色自若的给梅夹菜,蓉姐眼里似乎只有饭菜。
查南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不符合科学。
“奶奶,梅长大了诶!”查南带着提醒的意味问道。
“嗯。”胡璐应了一声,又给梅夹了一筷子的菜,“来,梅,尝尝味道怎么样?”
梅夹起菜放入嘴里。
“嗯,好吃!”
“??”查南盯着梅的嘴看,他记得梅是尝不出味道的啊。
“那个,梅你真的觉得好吃?咸吗?”
“好吃……不觉得咸,盐正合适。”
“!”梅还真有味觉了!
胡璐瞪了查南一眼。
“小南,吃饭就吃饭,嘴巴张那么大干嘛?”
“哦。”查南合上嘴,然后扒了一口饭。
嚼着饭,查南总觉得不香。
连续又扒了几口,终于忍不住扭头同蓉姐说话。
“蓉姐,梅长大了诶。”
“嗯。”蓉姐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梅可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啊。”查南差点被语文老师咆哮哥附身。
“长大了不是很正常吗?你大惊小怪干嘛?”胡璐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说道。
蓉姐扒饭之余点点头。
“老查,你觉得奇怪吗?”胡璐问查土。
查土摇头,随后喝了口小酒。
“梅呢,你觉得自己长大奇怪吗?”
“不觉得啊,难道南你希望我永远长不大?”
“不不。”查南否认,“你们忽略了一点,梅你可是一夜长大了啊,这很奇怪好吗?”
“奇怪吗?”梅看向查南之外的人。
三人齐齐摇头。
“你看,爷爷奶奶和蓉姐都不觉得奇怪,而且书里不是常说,‘那一夜,他(她)长大了’,这不是证明这事很常见吗?”
“……”查南无力反驳,不对,他有力反驳,但他怕梅问为什么人家可以一夜长大,她就不行。
问题是,梅碍于经验和有限的知识,觉得自己一夜长大很正常,爷爷奶奶和蓉姐怎么也觉得正常?爷爷是个超能力者,奶奶知道爷爷是超能力者,用见怪不怪勉勉强强能解释通,可是,蓉姐怎么说?难道她也是个见怪不怪的超能力者?
正思考间,查南忽然察觉到来自蓉姐的目光,然后听她说。
“你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
查南满脸疑惑的看着蓉姐,看到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离开,落到自己碗里。
“……”
查南夹了一筷子菜放入蓉姐碗里。
“现在正常了。”蓉姐说道。
查南嘴角抽抽,恍然大悟:或许,这个家里,只有自己“奇怪”。
索然吃好早饭,查南坐在院子里怀疑了一天的人生。
……
到了晚上,查南单独找梅出来,跟他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梅问,她看电视剧看得正在兴头上呢。
“今天你自己睡了哈,我去卧室睡。”出于梅已经长大来考虑……想到这个查南就又开始怀疑人生。
梅长大了,查南是不可能再跟她睡一间屋子的,且不说梅已经适应了这个家,就说今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
春天的梦还是留在春天做吧。
“为什么?”
“规定。”
“哪条规定?”
“这个村子的基本规定,十岁以后,女孩子不能和十岁以上的男子睡。”查南善意的谎言随口即来。
“啊?你不会又在骗我吧?”
“没有,要不要我发誓?你知道发誓吧?”
“知道,你发吧!”
“我发誓我没有骗你。”发誓什么的,也就能骗骗梅这样单纯的小女生,哦,现在不小了。
“骗我了会怎样呢?”
“天打五雷轰。”
轰隆隆……
“???”
震耳欲聋的雷神让查南缩了缩脑袋,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又看了看院里那几株被雷劈的燃起来的枯草,脑门上冒出三个问号。
查土和胡璐被雷声惊到,走出大厅,往外一看,见起火了,查土赶紧提水来灭火。
灭完火,查土问查南两人。
“怎么起火了?”
尴尬的看了旁边眼带笑意的梅,查南说道:
“爷爷,说来你不信,我刚刚只是发了个誓。”
“梅你来说。”查土一听就知道自家孙子要开始胡扯,转而问梅。
查南心里冒出六个顿号。
“爷爷,是这样的,查南要和我分房睡。”
“???”查南脑门又多了三个问号,好奇怪的说法。
“为什么?”查土莫名其妙的问道。
“???”查南脑门上已经放不下问号,内心吐槽:亏爷爷你还能问出来。
梅把查南说的什么基本规定连同发誓一股脑说了出来。
查土听完面带谴责的对查南说道:
“阿南,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骗女孩子呢?”
“???”重点是这个?而且爷爷你自己都骗好伐?
“咳,分房睡这事是不对的。”
“爷爷,直说吧,您意欲何为?”
“没什么,就是无聊了,想抱个重孙。”
“???”查南已经被问号淹没,不知所措。
“明天就是除夕,之后不久你又要去上学了,只剩我和你奶奶在家,有点无聊,要是你有孩子了,我们可以帮你带着玩。你放心,不会打扰你学习,梅又不用上学,是吧?”
“嗯嗯。”梅点头,实际一头雾水,听不懂爷爷在说什么。
“……爷爷,我才十五岁,而且不是有电视了吗?”查南无奈的说道。还有,爷爷你说的‘带着玩’是认真的?
“我十五岁都有你爸爸了!电视?电视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这话,胡璐乜了查土一眼。
“原来如此,但是呢,我还是拒绝!”
“为啥啊!”
“嗯哼,人家还小嘛。”查南捏着嗓子说道。
“……”四人绝倒。
总之,最后查南还是和梅各睡一间房,没办法,无论查土扯了什么理由,查南都不为所动,甚至连死不死都说出来了。
那时查南如是说:我就是饿死,被雷劈死,我都不可能和梅再睡在同一间屋子里!
说完查南还强调:梅啊,我这是为你好啊。
这才让本来“伤心欲绝”的梅喜笑颜开,认同了查南的做法。
对此,查南感激涕零。
查土也只得满脸遗憾的答应,低头间,嘴角挂着莫名笑容。
……
是夜,查南睡在了卧室。
睡觉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查南难得的锁好了门,连窗也锁好了。
门窗锁好,再凝神细听隔壁动静,听到梅均匀的呼吸,才敢上床睡觉。
但还没有入睡,继续听着隔壁动静,防止梅是装睡。
随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没听到什么响动,查南便慢慢陷入沉睡。
一夜无梦,酣然而醒。
一醒来,查南就忘向左右,没人,这下心情更舒畅了,呼出一口浊气,再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真香~~” 我奇怪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