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冷漠狼2(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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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么大地每天都会有人死去,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死的是可是王府家的二少爷, 虽说这二少爷在城里是欺男霸女, 坏事做尽, 但毕竟姓王, 王府在不喜欢他也要碍于脸面在江湖上放出话, 要凶手杀人偿命, 一时之间闹得是满城风雨。
王二少仇家众多,王府自然也没把作为案发现场的凌霄阁当成一回事, 所以凌霄阁除了生意冷淡了两天也没出什么大乱子了, 过了个把个时日生意也回暖了。
辛荑躺在软榻上听着自己的丫鬟讲今日在茶楼听到的段子, 在她说完后, 嘴角含笑, 眼眸微睁,起身慵懒地说道:“小桃, 去备着热水来, 我想沐浴更衣。”
跳舞之人身姿更加隽秀, 腰肢也更为柔软纤细, 辛荑一颦一笑可谓是格外有韵味。
看到这一幕, 小桃不由得感叹到自家姑娘的模样长得真俊俏, 怪不得天天有那么多的文人雅士想要求见姑娘, 若她是个男儿指不定想要……
见小桃看着自己痴了迷,她不禁莞尔一笑, 挑着自己丫鬟的下颚:“小桃?”
“啊?啊!姑娘您又欺负奴婢!”小桃蓦然回神, 退了两步向她娇嗔道,看着辛荑嘴角含笑就知道她又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只好慌慌忙忙出了门,在门外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果然,姑娘那张脸,无论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腻烦。
等小桃走了以后她,对着梳妆镜把头饰都取了下来,乌黑柔顺的秀发乖巧的贴在她的身后,她拿着梨花木的梳子稍微收拾了一番,看着镜子右上角时,手微顿了,随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梳。
既是梁上君子必然是有所图谋的。
蒙面黑衣,既然这般藏匿,瞧着样子像是不愿让人发现他,他的腰带是金丝边,绣的也是繁杂的暗符,身上没看见什么显眼的武器,可是这好巧不巧,这符文她也认识,前段时间还打了面罩的——血刹楼。
看这不熟悉业余的样子,这应该是上次给自己留了一堆麻烦的新手吧。
想到这辛荑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古以来拿钱办事,□□,可这人拿钱办事还尽给自己添麻烦,这就不能忍了,后面好几天她都给这个新手解决后事。
她才从小桃那里听过了消息,今日凌霄阁要来几个贵客,依老规矩都会听闻说自己的舞姿一绝,最后怕是都要在这里逛逛,所以瞧他潜伏的模样进来怕是进行刺杀的吧。
上次她房间血腥味十足早就不能住人了,现在换了一间干干净净的屋子,他又想把这里弄脏?
能忍吗?
当然不能!
被他这么一搅和自己肯定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可问题是,她觉得这里挺好的,暂时不想换地方,不然她也不会有那些闲心陪着老鸨玩。
既然下定了决心,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在此之前她还想讨回点报酬,作为他上次给自己丢下烂摊子的回礼。
小桃敲门而进,帮自己把热水备好,辛荑让她出去,自己又把隔间的薄纱放下,让外面的人只能看一个轮廓罢了。
红木桶里雾气氤氲,辛荑背对着薄纱缓缓解开了自己的华服,许是因为出身的缘故辛荑生的颇有异域风情,眼眸不似南方姑娘那般顾盼生姿波光流转,却反而亮的惊人,这侧头低颔的动作也做的是十分自然,直到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就停下来了手。
脱吗?当然不。
原来只是想试探一下他会不会有所动静,不过看样子她想多了,这个新人倒是挺讲规矩的,看样子血煞楼的规矩摆在那也不是没有约束的。
指尖划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她似不经意抬头望去,正巧对上了房梁上那双盯着自己的眸子。
那双眸子极为好看,眼尾狭长,灿若星辰。
被发现了!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辛荑会突然抬头,只愣了,瞳孔微缩手不留痕迹的摸上了腰间的暗器。
要杀了她吗?
辛荑混饭吃,做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活,只一瞬,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气息变了,刚刚她若是不从镜子里恍惚了一眼,怕是不会发现房梁上还藏着人,眼下这般对视,周遭好像有阴冷肃杀的凉意透过她的单衣缓缓侵来,激得她一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趁房梁上的人还在思考后招,辛荑就起了坏心思,眼眶中瞬间凝聚了阵阵水雾,无声的落了泪。
“………”
气运丹田用全阁楼都听得见的声音喊道:“啊——有贼啊!”
似未曾料到辛荑会突然呼救,他也来不及杀人灭口,就听见门口细碎的脚步声,深深地看了辛荑一眼,似记住了这个破坏自己行动的舞姬,破窗而出。
小桃听见声音最先进来,只来得及看见了窗台上一闪而过的黑影,随后她家姑娘敛着衣服扑在她的怀里哭,看姑娘吓得脸色苍白,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花掉下坚强倔强的样子,她不由得一阵心疼。
心里一边问候那小王八犊子的八代祖宗,一边安慰怀里的姑娘,她没有发现的是,辛荑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让你每次藏在我房里!
*
在连续经过楼中死人,房梁藏贼了以后,老鸨加强了对院内的守卫的巡逻护卫,还送了好些安神养元的来安慰辛荑好生静养,现在凌虚阁是难出难进,辛荑知道血刹楼的规矩,收了钱就要办事,所以她倒是很希望那个人再来两次好调剂一下自己无聊的生活。
毕竟无聊久了她不就不太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这样的日子也没让她久等,几日后,用过晚膳,老鸨让人传话说是有贵客来临,指名点姓要她去“拜月”,原本没有到跳舞的时候,她是可以拒绝的,可是看见老鸨端上来的银两,点了头答应了下来。
离开之前还是要多捞一笔。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素爱风趣高雅,喜好吟诗作对,看见树叶落了就叹人世无常,日升日落就感家国万事,又有秋悲风之意,辛荑知道他们这些破毛病,索性一般起舞就只穿素衣,不带任何装饰,舞姿也规矩清秀,全程表现出自己的高风傲骨。
只有这样才会表现得就像一朵白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再放出话自己的舞随性而起不为钱财,有了这个噱头,这些文人墨客就会都争着抢着来看她跳舞,最后这一舞自然就是重金难求。
在屋内找了白裙换上就去和凌霄阁中榻的高楼,和琴师示意了以后就踩着节奏翩然起舞。
今夜月色姣洁白,让周遭的灯火更显暗淡,辛荑只着一身白衣,又用白纱遮住自己的面容,就在阁楼中央的荷花池中对月起舞,月光的照衬之下,辛荑的每一个动作都翩然清幽恍若仙子,举手投足间闲婉庄严,典雅神秘。
少数看过她舞姿的文人墨士为了印照自己的风骨,都会洋洋洒洒写过不计其数的诗词歌赋来赞美此舞。
好坏暂且不提,不过像什么:燕踏湖平闻仙来,舞绝风华唯世间,这种不入流的倒是挺多的。
辛荑的舞既受人追捧就有她的过人之处,和其他舞姬不同的是,她跳的乃是有着祭拜,祷告,祈求福寿安康的“拜月舞”,此舞对舞者的舞艺有着几乎苛刻的要求,不仅要天资聪慧更重要的是她是否从小就刻苦训练,她舞艺的基础是否牢靠。
“拜月舞”起源于梅花桩,舞者需头顶盛满的水碗再用极快的速度走过去,保持滴水不漏了这才是入门,能在梅花桩上起舞这是过坎,直到能闭眼在这梅花桩上如履平地的跳,这才算刚刚学成。
辛荑是这世界上少数出师了的舞者,亦是最年轻,最漂亮,跳的最好的一个。
最后真正出师就是看舞者是否能在水上跳完一支“拜月舞”。
对,“拜月舞”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它不是在陆地上跳的,而是在水上。
这阁楼中央是被掏空的,盛满了水,里面养了一池荷花,辛荑自幼习舞身姿本就轻柔,但是要表演踏水起舞是不可能的,可舞与武本是一家,辛荑不会武可是为了学好舞姿,她梅花桩的轻功很不错,只要在水面下安放暗桩,辛荑踩着暗桩跳,视觉效果上就像凌空踏水是一样的,不识之人看见了就肆意宣传她能在水上起舞,更为她的舞增加了传奇的色彩,再者下面的人也看不出她这其中的奥秘。
杨富贵就是这次老鸨说的贵人,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前些日子傍上了右相身边的红人,这日子过得是顺风顺水,听闻这辛荑舞姿过人,翩若惊鸿,就砸了不少钱来赏这千金难求的舞蹈,不过他倒是没有品这舞蹈的绝妙之处,就只看着辛荑漂亮的小脸蛋出了神,直到辛荑一支舞蹈跳完他才缓缓回过神来,拍手称赞:“好好好!”
辛荑在高台上取下面纱,侧了侧身算是行了礼,便退下了。
眼睛粘着辛荑告辞了以后,恋恋不舍得吧唧了一下嘴,眼睛一转对旁边的老鸨说:“这辛荑姑娘……”
老鸨笑着对他做了一个手势,杨富贵也是一个明白人,顿时掏了银两出来拍在桌上。
老鸨掂量着这重量,眉笑眼开替他解答:“这辛荑姑娘是前些日子来到我们楼里的,舞是一绝,妾身看她颇有几分姿色就留了下来,妾身不愿逼她,是个正儿八经的清倌呢。”
杨富贵一听这话眼睛中放了光,就把怀里的银两又掏了出来拍在桌子上:“可有什么法子让我成为这辛荑姑娘的入幕之宾呢?”
老鸨笑着看了一眼并不接过手,摇着手帕说道:“哎呦,杨爷,您看您,凭咱两这交情,这些也就罢了,入幕之宾怕是有些困难,毕竟她和妾身签的并不是卖身契。”
看出杨富贵的不高兴,她眼珠一转说道:“不是妾身拿乔,只是辛荑姑娘自从来了妾身楼里呀,楼中生意比往常好多了,这满城多少人排着队为辛荑姑娘一掷千金,她也不曾动心过,不说别的,就说那相爷府上的公子哥前阵子就被拒绝了,辛荑姑娘啊,清高着呢。”
想到辛荑刚刚摘下面纱那惊鸿一瞥的容貌,杨富贵急得心痒痒地,将银两都拿了出来,略有不甘心皱眉问道:“不过区区一舞姬这般清高?李妈妈您这凌霄阁怕是开不下去了。”
“哎呀,哪能呢,不过妾身到有一个法子,您看……”
“说。”
老鸨笑了笑幽幽地把法子说了出来:“妾身在辛荑姑娘那可是有几分薄面的,倒是可以为也引荐一番,不过成与败,还是要看杨爷您的了。”
“没问题!”
杨富贵听见事情有了转机,一口应下了以后,美滋滋跟在老鸨身后打算一探美人香闺,谁知刚刚踏上阁楼一梯就感受到腹部就剧烈,手一摸,湿的,拿到面前一看,一片猩红,低头望去,肚子破了一个碗大的口子。
他想开口想问些什么,就看见却只来得及听老鸨看着自己发出惨叫,后来意识恍惚昏死了过去。
“啊,杨爷!快来人啊,有刺客!死人了啊!快去报官!”
*
辛荑回房间后,将自己身上的舞衣换下,正脱到一半身着亵衣就听见了房外吵闹的声音,不过隔着太远她听不的不是太清楚,也就没管,等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小桃,背着说了一声:“小桃啊,快帮我解一下衣带。”
她刚刚没注意,居然把自己后面的衣带系成死结,一个人解不开,正好小桃进来了可以帮帮自己。
她等了一会儿,身后没有反应,正想回头看过去,背上的死结就人拉住,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她的雪白无暇的背上,痒痒的,让她下意识动了动,笑出了声,道:“小桃,你弄的我好痒呀。”
她的声音本是清雅冷淡,这不经意间说出口的话软软糯糯,带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从鼻中哼出,让人不由得想要仔细咀嚼。
身后迟迟未动让辛荑不由出声提醒:“小桃,你快点呀,可痒啦。”
他动作霎时一顿,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耳畔有人在用羽毛轻扫慢挑,瞬间,阵阵酥麻之感就从耳后蔓延至头皮,这感觉让他打了一个寒战,手下一个不小心就用劲往后拉扯了她的后带,那紧扣的带子勒的她生疼。
辛荑蹙眉闷哼了一声不高兴的嘟囔道:“轻点呀,可疼了。”
他稍稍松开了手,看见她后背出有条刚刚被勒出来的红痕,白皙的肌肤染上了红色,倒是显得格外的艳媚。
“还没有好吗?”察觉到辛荑的不耐烦后,他又把精力重新放回到了她的背带上,这次没有任何的阻碍,他的手捻住疙瘩处,大拇指和食指一挑一勾再用力,很快就松开了这个死结。
“小桃,你去厨房帮我端些糕点,我有点饿了,想吃桂花糕。”死结被解开了以后,亵衣没了支撑点,从肩膀处滑了下去,前面的风光无限,从后面能恍惚看个大概。
辛荑勾住下滑的背带,重新系上了一个活结,开了面前的红木柜,一边吩咐小桃一边在柜子中找了一件翠绿色的裙衣,披裹在身上。
绿色显白,在况且这件烟纱做的短款,她又是改了一次的,把袖口和裙摆往上又收了那么一寸,手腕到手肘这少女姣好的春光,展现的是淋漓精致。
她听见身后的人在听见她的命令没有动作才发觉哪里不对劲,心底一凉。
他不是小桃!平时小桃叽叽喳喳惯了,不会安静这么久!
他一出现外面就这么吵,外面的哄乱嘈杂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殊不知是敌是友,辛荑按兵不动。
从他刚刚就沉默不语,自己换衣毫无防备他完全可以直接一刀了结了自己,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只是让自己误认成小桃,不想暴露身份,所以自己现在是没有危险的。
想到这里,辛荑从容不迫把衣裳穿戴好,还来不及套他话,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与此同时她的脖颈间被尖锐冰凉的刀尖抵住了。
门外:“辛荑姑娘,楼里进了刺客您没事吧。”
充满侵略气息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后。
接着耳畔暖风流转声音却冷冽清骏:“老实点不然杀了你。”
她:……
说好的现在没有危险,她可能要把这句话收回去了。
*3
“姑娘?”门外见辛荑久久不回话又出声询问了一次。
“好生回话,不然……”仿佛怕辛荑挣扎,他一手用刀尖用力抵住,另一只手从她背后伸手肩膀上面紧紧环住,只要稍有异动她的头和身子立刻分家。
正要回话,辛荑就看见了袖口处的暗纹,全天下仅此一家,血刹楼。
辛荑心底莫名有股熟悉一个感,他……不会是尽给自己捅娄子的那个吧!
辛荑对他印象很深,大概是因为那晚的一瞥,他的眼睛很漂亮吧,让她想起草原上等待猎物的狼。
锐利,深沉。
她很喜欢它们,喜欢它们盯着猎物的感觉。
不过回忆起前几次他每次一出现就必定会给楼里带来骚乱,很容易就可以猜出来这次的刺客多半就是他吧。
所有思绪不过刹那之间,见门外还在等回话辛荑拍了拍抵住自己脖颈的手,示意他自己并没有任何威胁才出声回了门外的人,道:“无妨,我只是有些累了,想先歇着。”
楼中的规矩,像这等端茶倒水讯话的小厮丫鬟是不可进楼中姑娘的屋子,可是若是问话了以后姑娘不出声回话那就能推开房门,既然辛荑回了话,那人只好回道:“那姑娘先暂且好生歇着,一会儿官府过来了还望姑娘下去回话。”
“好。”
听见门外之人离开以后,抵住脖颈处的刀尖才松开了一点,却没有放手,她呼出一口气道:“阁下既然还留着妾身的小命说明妾身还有利用价值,那么阁下是否可以放下这刀刃,我们好好的谈谈?”
他不说话,还是不相信她,全身戒备用刀子抵住她的喉管,只要她一出声就会没命。
见此辛荑只有加大筹码力度,声线轻柔更显得人畜无害:“若我所料不错的话,阁下先前就在楼中解决了王家二少,此时楼中发生异动,严查甚密,恐怕楼下的杨老爷已经命丧黄泉了吧。”
指尖稍稍把刀尖推远了一点,她不喜欢有东西威胁自己的感觉:“前者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后者贿赂官府鱼肉百姓,阁下心中胸怀大义,定是嫉恶如仇看不下去了才将这两人除掉,此举实属侠客所为,亦是百姓的再生父母,小女子心生仰慕,无以为报,只能帮您尽快脱离此处。”
辛荑拉住他的手轻轻颤抖,似证实她说的是真话,就连语气也有些激动,带着钦佩和爱慕,把他当成英雄一样的人物,说话谈吐之间绝口不提她认识衣袖上的暗符也从不认识什么血刹楼,哦,那块玉佩她早就丢进后院的井口里了。
反正雇主和接单的人全是匿名的,她不提没人知道。
“……”莫桑执刀的手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把刀从她脖子间移开。
怀里的人稍稍松一口气,可她的身体还是止不住颤抖,她在害怕。
他默了默,松开了另一只手。
“眼下楼里查的严,只有委屈侠士了。”她欠了欠身从他怀里抽身出来,回头望去就看见这个带着半截面具的黑衣男子。
上次隔着远没怎么看得清楚,现在两个人不过咫尺之间,就连他的呼吸声辛荑也可以清楚的听见。
这般近了,辛荑算是真正看清他的眼眸。
寒眸星耀,仿若利剑。
这样对上,辛荑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会心一击!
草原上的狼在审判猎物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很久,她很久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手尖不受控制的颤动,心脏也在不停和自己喧嚣。
真美,美到她想摸一摸这双眼睛,想要让这双眼眸中只看得见自己。
有些人只需要一眼,就足够了。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
莫桑过得日子从来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阁里领任务从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同行遇见了也只是点头示意,他生性冷淡,也不愿和非目标人物有过多的接触,从来没有过人夸他“胸怀大义”“嫉恶如仇”“为民除害”,这个感觉有点奇怪。
上次藏匿败露,让凌霄阁加强了守卫,以至于他好不容易混进来刺杀成功了以后脱不了身,那次逃离出去,就只有这个房间他最熟悉了,所以第一时间躲了进来。
屋里的女子正隔着屏风背对着他换衣裳,手指轻挑解开那抹素色腰带,衣裳顺着肩头缓缓褪下,露出一片白皙的美背,他想退出房间却想到了门外抓寻他的那群人,为了自保,他只能暂时躲避,侧过头避开视线,哪知道她在屋里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小桃,帮我解开一下。”
小桃?是她的婢女吧,怕她声张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只好上前勾住了那个死结,替她解开了,随后接下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酥酥软软的,像幼时喂过的小猫一样。
辛荑?她是叫这个名字的吧。
辛荑……嗯,前面挺美的。
*
“侠士若想出去,就只有过几个时辰才行,眼下楼中戒备森严,出去就只有送死,每日后院清晨采购的小厮都会推着马车出去。”辛荑说着替他打开了窗户的一角,楼下官府的人已经到了,正在挨着盘查,看起来很快就会查到二楼了。
莫桑不说话,手不留痕迹的摸上剑柄,只静静地看着她,眼底一片冷漠。
他从来都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帮助自己,可是现在他只要感觉到稍有异常,他就会用这柄剑刺向她。
辛荑走上前把衣柜打开:“侠士若是不嫌弃,可先在里面避避,我会将柜子锁上,等查过了我自会将它打开。”
“……”
看着他不信的眼神,辛荑平静的注视着他,拉起他的手。
莫桑一怔,看见她这般动作想要把手抽出来,对面似乎才到他的动作,紧抓着,让他没有抽动。
她拉住另一只没有执剑的手,勾住他的尾指,又用大拇指印上了他的大拇指低声解释道:“坊间流传只要两个人尾指拉钩,就算是立下了约定,违约的一方必定会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辛荑没有告诉他的是,在草原上也流传着这的说法,女孩家如果是主动拉了别人的尾指
,代表她心仪这个儿郎,如果这个人没有挣脱开就代表着他也喜欢着这个姑娘。
是,她故意的。
他的目光落在两个人双手交接处,她的手白白嫩嫩的,没有任何瑕疵,和自己满是刀剑鞭伤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双手从来没有经历过鲜血的洗礼,干净纯粹,意识到这点,他的眼里带了几分复杂隐晦,思索了片刻就抽了出来,这次很顺利。
她的手微凉,又十分柔软,被她触碰到的地方有些微微的刺痛。
应该是刚刚不小心磕碰到哪里了吧,他想。
“这样可好?”
莫桑看着她的眼睛,似在辨认她说的是真是假,在听见门外繁杂的声音他开了柜子翻身进去。
“等下,藏上面。”辛荑拉住了他指着上面空旷的隔间说道,那里很空旷也很深,莫桑蜷缩着是可以进去的,外面还可以留一尺的空隙。
她把莫桑藏好后,又从下面衣柜里随便抓了一堆衣服把空隙填满,只要官府不扯开这堆衣服,他们就不会找到他,把莫桑藏的是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刚好把衣柜锁上,她就从容不迫移步到了圆桌上等待官府的搜查。
另一边藏在衣柜里的莫桑忍耐了一会儿,就把辛荑替他遮掩,还糊他脸上的衣物移开,他受不了了,这衣柜里全是辛荑的幽香,若有若无,每吸一口气,心底都会没有由来的一阵烦闷。
闭目休养了小会儿,他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一丝冰凉,这细腻的布锦绸缎让他有点好奇。
借着从衣柜缝隙里传来的光,他看的很清楚,他刚刚移开的并不是其他东西,很眼熟,他刚刚碰过的。
白色的亵衣,还是辛荑刚刚换下的。
他不留痕迹地把它移到了别处,随后又拿起了另一个挂在自己脸上的东西对着那微光仔细查看了起来。
*
官府的人查的很松懈,没有让辛荑把柜子开打,只照常询问,又溜达了一圈所以很快就离开了,等一切终归平静后,辛荑把锁开打,把莫桑放了出来,还未来得及开口,看着他手上拿着的白色物件一下就蒙住了。
虽说刚刚是情况紧急她只好把人藏在衣柜里,可是他他他居然把这个东西抓在手里!辛荑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
他把手上的白色条状物件举在辛荑面前,有些好奇的问:“这是何物?”不似暗器,也不像衣物,样子形状奇怪,他竟是从来没有见过。
“……”
辛荑把它一把抢过来,重新塞回衣柜里,看着他平静如常的样子,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一个谎:“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衣带而已。”
嗯,衣带,别称月事带。 我想和你谈恋爱[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