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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担心着阿煌会不会为了躲避那个龙族七公主已经离开魔界,猛然推开门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却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我、我、我看到了什么?!
雕花木床上,两具身体正上下交叠着,上面的人就是那个在魔宫大殿里大闹了一番的龙族七公主临央,阿煌的母上大人。而那个此刻正被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脸色惨白的人,则正是阿煌。
衣衫不整的阿煌瞠目结舌地看着不明所以硬闯进来的我,表情十分滑稽。
然而他身上的女子却着实临危不乱,还笑着磨蹭了他几下,吓得阿煌脸上血色尽数退了去。
我站在门边,心中感慨莫名几乎热泪盈眶。
嗷!所以又是积极主动上自己儿子的人吗!?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正在门口看的津津有味,和谐场景却被阿煌的翻身逆袭所破坏。原本心中还兴致勃勃地“哇”了一声,期待着这两人来点什么旁若无人的有趣画面,谁知阿煌那厮却一个抱团身手利落熟练地闪到了我身后,十分没出息地推了推我的肩膀,低吼道:“不是让你处理的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到这茬儿,我原先确实是有些内疚感的,只不过在发现了自己和临央的革命友谊之后,我思虑再三终于毅然决然地敲定主意倒戈敌方阵营。
清了清嗓子,我语重心长道:“我觉得,你母上大人生养你也不容易,不如你就从了她罢。”
我话音未落,身后当即响起一声抽气声,阿煌压着嗓子吼道:“什么母上大人!这女人是我的未婚妻!”
哦,闹了半天原来是未婚妻来着……
恩……
什、什么?!未婚妻?!
我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笑容娇慵的美丽女子,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你不喜欢男人啊……嘶,痛!你干嘛掐我?”
回头怒瞪始作俑者,却发现对方眼睛根本没有看着我,反而一瞬不瞬的地盯着床上慵懒侧卧的女子,警惕的眼神活像是盯着大灰狼的小白兔。我总算是明白了,只要临央还在,估计我就没办法问自己的事情。
“呃……那个……”我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我问个事儿,打扰完就走。”
临央伸出广袖中的柔荑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对我勾唇一笑道:“无妨,月宫之神开口便是。”
我颇有些诧异:“你也知晓我的身份?”怪了,莫非是自己脸上还是身上哪里标有“月神纤阿请绕行”的字样还是怎样?怎么只要是个不相识的人看到自己皆不是说“我认识你”便是“我好想曾经见过你”,这样我很没安全感好不好?
恐怕是见到我古怪的视线,临央抿唇一笑,笼着衣衫从床上形容优雅地走了下来,一步步朝我走来。
我终于察觉她的目光不似对着我来时,才发觉身后的衣衫已经被阿煌紧紧攒在了手中。
就在我以为她会直接走至我身后的时候,临央突然笑意盈盈道:“你的灵力,非常微弱。”
“与那个男人在一起,最终死的会是你。”
临央脸上的笑容不见半分,突如其来的警告却让我心头一凛。
其实我自是知晓的,只是……
“永生又有何用,看着自己想要的人,求而不得,永生便变成了最为悲哀的惩罚。”我对她回以笑意,轻轻道。
那双闪烁着琉璃光彩的眼瞳中似是揉进了几分玩味,临央又道:“倘若得到了却不能相守,如此执着又是何苦?”
“但是至少无憾。”
面前那双蝶羽闻言轻轻扑闪了几下,临央道:“无憾又如何?被留下的那个人变成了独自痛苦的永生。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原本属于自己的求而不得,转移到了自己最爱的人身上?”
“你不觉得自己这般行为任性又自私?”
她的眼中是无辜的光波,我感受不到丝毫恶意,然而她说出来的句子却字字见血,直逼向我最不敢去想的东西。
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道:“我想回月宫去。”
临央似乎也当真并不是针对我,是以也从善如流地任我转移了话题,往后退了几步,笑得漫不经心地轻轻道:“你如今是回不去的。”
“为何?!”
“你身上剩余的灵力不要说是让你施术,恐怕就是保你在穿过灵压所形成的通道时形成结界的力量都没有。这样的你,还想去哪里?”
我被临央有些嘲讽味道的话给刺得有些急了,忙道:“可是阿煌说过可以带我走的。”说着我转身看向身后躲着的阿煌,谁知对方却在被我点到名字的瞬间当即狠狠抖了一下,夸张地叫出声来:“啊——?!”
如今我早已没有多余的精力来陪阿煌继续打哈哈,直接一把揪过对方的领子逼问道:“你对我说过的不是吗?你说可以带我离开,只要我愿意!我如今便要你带我离开!你告诉她,你会带我回去!”
映入我眼中,是阿煌有些闪躲的神情。
“你倒是说话啊!”我着急地摇了摇对方,他却抿着唇没吐半个字,直到临央回答了我。
“那个时候的他可以,然而如今的他不行。”
我看着临央脸上别有深意的神情,忙问道:“为何不行?”
她无辜地摊开手,粲然一笑:“因为他的灵珠在我这里。”
“什么……”我不敢置信地看向阿煌,后者赤色的眼瞳中是些许的歉疚。
他并没有直视我,更加不曾回答我,然而如此的神情已经是最好的回复。
灵珠……
我不曾想过,阿煌竟然会把灵珠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眼前的女人。
所谓神,是永生永世不灭的存在,此永生并非是指肉体的不朽,而是就算肉体毁灭神魄也会不灭。而只要神魄不灭,神便永远都有再生的可能。
对于上神而言,神魄通常会凝聚为灵珠存于体内,这是比自己的肉体更加重要的东西。阿煌如今将自己的灵珠交给临央,便相当于将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了对方,如此,即便是已经结为夫妇的上神也极少见这般情况。跟何况就我看阿煌对临央避之若洪水猛兽的态度,两人之间顶多也就是我对玄殇曾经霸.王硬上弓的关系,连情人都算不上,阿煌又怎么会将自己的灵珠交与她?
临央或许是看出了我的迷惑,双手合十捏诀于空中,下一秒,她的手中便出现了一颗空浮着五彩玲珑珠。
炫目的光芒让我怔神了半晌,喃喃道:“这……这是……”
“这便是我不曾骗你的证据。”说罢临央手掌一翻,掌中光彩尽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的眼前依旧是那张如花笑靥。
“他不能帮你回月宫,但是我可以。”
“……诶?!”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女子没由来地话锋一转,她,她的意思是……“你要帮我?”
临央点点头,继而又伸出一根手指道:“我帮你,然而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从今以后不许再见煌儿。”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眼脸色复杂的阿煌,认真道:”我没打他的主意。”这点必须要澄清。
见临央半天没有说话,我又怕她不信,赶忙道:“我可以发誓的,我要是看上阿煌就罚我进入轮回变成只没毛的鸡。”我说得义正言辞,耳边却飘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具体说什么没听清楚,只是刀刃般锐利的视线存在感十分强烈,让我抖了抖。
临央突然轻笑出声,道:“我要你发誓有何用?不让你接近阿煌是有其他理由,你答应便是。”
我一愣,当即正色,信誓旦旦道:“我答应!一言为定!”
说得太快,答应完我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另一件事,便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半晌方才开口:“还有一事,我想带玄殇一起去月宫……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边说边打量着临央的表情,谁知却看到了对方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
“如今你的身体状况不便再拖,我们次日出发。”
我闻言心头一喜,正欲欢呼,耳边却传来阿煌欲言又止的话:“喂你当真要将魔君……”他还没说完,临央已经以令我吃惊的速度逼至跟前,分明是娇慵的笑,却看得我背后冷涔涔刮过一阵风,阿煌也立刻噤了声。
“既然明天出发,月神不如回去养足精神,你说可好?”
我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娇颜,有些艰难地缩了缩脖子。
亏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坏了人家的好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丢下一句“自然该是,那我先行一步”便脚底抹油留出了殿门,还不忘很够义气地关紧大门,留得阿煌一声由高而低的哀嚎响彻身后。
我没敢回头,旦将一句“保重”置于心中。
阿煌啊阿煌,不是我不救你,是我着实无能为力,反正躺下来也是享受,你就别辛苦自己了。
恩,这才是双赢嘛。 狐妞牙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