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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眠夜的话并不能吓到我,因为毕竟我们至今还未进入那座“不归山”,但是转念一想……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知道那么多“传说”……?!
我这才开始怀念起君无殇来,毕竟他在的时候,我的精神娱乐生活是从不匮乏的。
眠夜越过我,走向那扇青石门,“啧,真好奇里面有什么,”说着,他将头转过来看向我,唇边噙笑,“你说是吧,小狐狸。”
“小狐狸”?哼,我看你呀,才真的是狐狸,还是只心思叵测的“老狐狸“!
但想是如此想,我倒是不打算避讳自己的心思,坦白道:“知道里面是什么,珞凉就有救了。”
眠夜挑眉,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回答,盯了我半响方才沉声道:“你看。”说着,他将手放在了那扇青石门上,接着又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身体和墙壁紧挨着好似黏在了一起,形成一个十分滑稽的造型。
我十分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
“看到了吗?”
“……什么?”我还是没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直到以前君无殇和我说的一个晦涩词汇跃入脑中,我方才犹疑着补充了一句:“……行为艺术……?”
眠夜身体离开了青石门,看我的表情好像是刚刚吃了一只苍蝇。
“这青石门是上古神族封印的,普通人,甚至是巫神族后裔都根本无法进去,并且至今封印仍完好无缺。”说着,眠夜用手指了指门上那个龙不像龙,蛇不像蛇的古怪生物,接着道:“所以倘若珞姑娘的不知名晕厥和这扇门有关,那么就只剩下一种足以引发问题的可能——”这次眠夜指了指自己,道,“像我方才那样,以身体直接接触青石门,侵扰封印。”
他话绕了几圈,我表示有听没有懂。
眠夜叹了口气,额角一根青筋在隐隐跳动,好像在隐忍些什么,道:“所以,我方才已经证明了,直接碰触这扇门并不会有任何问题!那么珞姑娘昏迷的唯一可能就是……”说到这里,眠夜的声音小了很多,唇边笑容染上了几分讳莫如深的味道,“是有人对珞姑娘做了什么。”
“……诶?”做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有人对珞凉施了某种术——唔!”眠夜迅速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脸色有些凝重,“嘘——轻声,这里可都是她的地界,难保不会被监视。”
“……被谁?”
眠夜深深看了我一眼,淡淡吐出了三个字:“西王母。”
这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但是我很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因为我希望这可以是个笑话。
眠夜挑眉看着我,将我从地上拎了起来,脸庞蓦然凑近我,“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啥……?”我看着他突然变得灼热的视线,突然觉得对于这货的思维有些理解不能。
不得不说,我觉得,世人皆说狐狸是妖精是祸害颇有些委屈狐狸的味道。
曾经,君无殇就曾突然脑袋发抽地和我定下约定,而如今,眠夜又以同样诡异的眼神看着我说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话,即使是理顺了文章上下意也理解不能。我觉得,所有的指责,都是世界的错,不是狐狸。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自恋地曲解了眠夜的意思,但是我有吗?这分明是小说里爱慕女主角的某某男会说的狗血台词!小爷我好歹也是读过书的!!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不去看眠夜的视线,企图循循善诱:“你看,比起我,蒟礼更需要你。”珞凉对不起,我就这么无视了你的幸福!我对不起你!!
眠夜良久没有说话,我不由有些心虚地抬起一只眼皮看他,却看到他神色有些古怪。
看到这个反应我就知道自己胜利了,然而显然我低估了对方的道行,他很快正经了神色,严肃道:“不成,蒟礼有君公子了。”
我闻言抖了抖,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无鸾曾经当众调戏过身为泑山山神的气员神,也曾被我怀疑是看上了蒟礼的男色才破例硬是要将其带在身边,总之无论如何,眠夜的话在瞬间就说服了我。
“是啊,但你看,蒟礼是无鸾的,所以你该保护好无鸾,”我依然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样蒟礼才不会因为情殇而哀恸断魂肠。”救命,这么酸的句子说来真是要短命的。
眠夜似是在认真考虑我的提议,正要开口,身后就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嗓音:“不如我杀了他,这样无论蒟礼怎样他都不用,也无法再担心了。”
诶……
我突然明显感到脖子后头一凉,整个身体不由都僵硬了。
“哟,无鸾……原来你在这里。”
那边,无鸾一袭白袍双手环胸站在不远处,漆黑的眼底闪烁着的光芒让我不敢直视。
“君公子,在这样美丽的清晨偶遇,当真是缘分。”
我看了眼眠夜笑得温润儒雅的面容,又看了眼空中明晃晃挂在正中的日头。
无鸾微微挑眉看了我一眼,方才幽幽道,“大家是情敌,不必如此客气。”
我一抖,差点又呕出一口血。
“无鸾……方才阿蛮给我备了早茶,如今该还剩下,咳,我还特地给你留了些,不如我们移步到那里去,边吃边聊?”
无鸾走了上来,对我伸出了手,“纤阿,过来。”
纤阿,过来。
又是这样的一句话,却不像阿蛮那次给我带来一种奇怪的幻觉。我这方才又想起了自己那时看到的场景,那女子和阿蛮十足十的像,除了给人的感觉不同,我几乎要觉得自己没有失去记忆以前是见过她的。
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因为那女子和现在的阿蛮看上去几乎是相同的年岁,倘若是很久之前见过的,那女子如今必定已经比阿蛮大了不知多少了。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不经意的晃神,已经让无鸾将我从眠夜手中拎了回来。
“……诶,无鸾你要去哪里?”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吐出了三个字:“邀月居。”
再次回到邀月居时,房间里已经点上了不知名的香料,白色的烟雾缭绕在屋子里,带着淡淡的药香。
我和无鸾走到了珞凉的窗前,她仍然躺在那里,双目紧闭,看上去依旧没有生气。
蒟礼不在房里,也不知是不是出去采药了,屋子里静得诡异。
无鸾抿着唇不说话,我尝试着轻声唤了他一声,没有反应。
他轻轻坐到了珞凉床边,伸出左手在空中捏了个诀放在珞凉额间,那诀让无鸾掌心中多了一簇墨黑色的灵光。
我还想开口唤他,却看见了他眉间越拧越深的“川”字。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猛然推开,蒟礼猛.喘着气,两颊染着些许红潮,似是方才一路小跑冲回的房间,一看见我们就急切道:“我、我知道疯女人她为什么昏迷不醒了!咳、咳咳咳!!”说着,他好像被房里的烟熏呛了一下,扶着桌角猛地咳了起来。
“她、咳!她!!——”“——她的一魂一魄不见了。”
“诶?”和蒟礼同时惊异看向无鸾的还有我,无鸾此时已经收回了手中的灵光,好整以暇面无表情地坐在了那里,一双黑眸静静看着被烟雾呛得讲不出一句完整话的蒟礼。
终于,蒟礼顺过了气,毫无预警地就冲上来,一把抓住了无鸾的衣襟:“你怎么知道的?”
无鸾也没有闪避,语调平缓,吐字极慢,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我方才突然想到,是以施术检查了一下。”
蒟礼神色激动地看了无鸾好一会儿,一双手终是颓然放下:“不错……”他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珞凉,“所以我点起这凝神香,希望可以安抚她剩下的两魂六魄,别张惶着尽数散了才好。”
蒟礼说罢,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表情又严肃了起来:“我方才出门采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山上,竟不见麟须草。”
“那是什么?”
“是一种云巅大陆上随处可见的植物,虽然多见,但也是极具疗效的药草,只是煎煮方法复杂,对火候的要求简直高到了苛刻的程度,是以很少有医生会将它采来做药。”
“这山上,居然没有麟须草。”
“因为啊,这座山有古怪。”
蒟礼正说着,眠夜就进了屋子,一双浅褐色的眸在烟雾里依然射出锐利的光芒,让我闻言莫名紧张了起来。
“眠夜兄,何出此言?”蒟礼疑惑道,我也跟着看了过去。
眠夜伸手一指,直指床边坐着的无鸾,“我们从一开始,就都被他给误导了。” 狐妞牙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