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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的时候,杨洋在那边也悄无声息地已经开始跟上来几步。
真的。
还好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妈的要是换大晚上,她可能会被吓尿。
大概没想到她会回头,对方在原地顿住脚步,但也许以为她回头也只是对他说些冷淡的话,所以面上神色依旧冰冷。
秦以书站在他两步以外,仰头看他。杨洋也很高,只是身形有些瘦削,让他看起来有点单薄。
“杨洋师兄。”
她很久没有这样称呼他了。
从前,她就是这样温温柔柔地唤他的。
眼前的女孩,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刚认识时的模样,温柔恬静,爱慕着他。
大概被这个触动,他脸上神色稍稍缓和了些,嘴巴微张,眸光涌动地看了她片刻,才开口道:“你还好吗?”说完好像又觉得这话多余,垂下眼眸:“这么多天了,应该好了吧,也能活动自如了。”
果然,如果她对他不带刺,其实他也可以回到从前的温和。
也许真的是自己采取的方式不对,才让事情一步步恶化这样。先稳住他情绪,消除彼此敌意,然后对他好好规劝开导,应该就能让他放下执念。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越是被否定就越想证明自己,越是被抗拒,就越想侵占…
不过,态度又要拿捏好,既要表现出求和的态度,又不能太过热情,万一让他以为自己对他旧情复炽,那就是白搞。
想到这里,她平静地看着他眼睛道:“师兄是来看我的吗?”
“嗯……”
她指了指刚才自己坐的那条长石凳微笑道“不如我们过去那边坐坐?”
杨洋有些愕然地看着她,显然是为她骤变的态度愣住了。
但没等他回应,秦以书已经抬足向长石椅走去。
秦以书已经走出好几步他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跟上去。
杨洋看着在石椅上坐定的秦以书。
见他定定的站着看自己,秦以书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师兄,上次的伤都好了吗?”她诚恳问道。
“嗯。”他在她旁边坐下,面无表情垂眸看着地面。
“师兄不是来看我的吗?怎么却好像不想和我说话?”她微笑看着他。
“你是想说服我不要再纠缠你吧?”他转过脸来,面无表情直直盯着她。
见他开门见山,秦以书也不想掩掩藏藏浪费大家时间。
“既然你明白,就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她平静道:“我是真心希望杨洋师兄能找一个好女孩。世上好女孩那么多,以你的条件,真的不愁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不用一门心往我身上钻。”
“我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说完他又转过脸去看着地面,淡淡道:“道理谁都懂,到了自己身上都是屁话。”
“……”
这话莫名点理,她竟无言以对?
但哪怕蒙人不到,还是要迎难而上啊,她的败退只会让这个僵局无限死循环。
轻咳了声,她从鼻子里叹了口气看着杨洋眼睛认真道:“你说得不错,可现在已经木已成舟。也许一开始我是因为哥哥帮了我们家,我才会喜欢他,但不管当初情起何因,我现在是真心实意喜欢他,我爱他,希望你能明白。”
他没有转过脸来看她,只是目光冰冷看着地面,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握成拳头,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虽然心里纳闷了下,但他的这个反应在料想之中,毕竟这么深重的执念,并不会因为谁的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可哪怕一时半会不能,她也不能放弃。
她还在心里腹稿,想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企图让他动容。
“所以你不能放弃江哲。”默然许久的杨洋却突然开口:“又凭什么让我放弃你。你和他认识了多久,和我又认识了多久。”
“……”
这个人到底是嘴上说说,还是真这么死心眼?
这些话让人无语,开始有点不耐烦:“你对我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虽说我确实喜欢过你一段时间,也许你喜欢我的时间也不短,可我们之间,几乎就是那种清水一样寡淡的爱恋,我没记错的话,就和你牵过两次手,你还闪闪躲躲的怕人看见,好像我是你拿不出手的地下情人一样,对于这样的感情,你说你当时有多重视?对你来说我有多重要?现在为什么又摆出一副非我不可的姿态?你这不是无理取闹,有意思吗?”
虽然态度不那么好,但之前她就有就这个问题拒绝过他,她也确实想不明白,追过她的男生不少,杨洋确实是自己第一个明确回应过的男生,但爱的真不算深,以现代情侣的恋爱进度,一个星期就能情难自禁滚床单的节奏,他们那样喜欢了小几年才牵过两次手,说出去都要被人吐槽的进度条,显然当初大家对这份感情都没太上心。
后来她一直认为杨洋就是富家子当久了,喜欢的东西大概从来没有失手过,才会对这份感情耿耿于怀,他对她的不是爱,只有执念。
“你总是自顾自的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说服自己,来说服我。”他眼睛依旧盯着地面,自嘲地笑了笑:“你有认真听过我的话吗?真的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秦以书:“……”
他的话听过,她也回应过了。
她真搞不懂他哪来那么煽情,当初先放手的是他,洒脱的应该是他,在人生最低迷的时候被他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撂一边她还没要死要活,他倒一个回神各种不舍深情,让人无语。
秦以书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干脆沉默。
“我爸是市长,为免麻烦,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在我学校出现过。家长会、学校邀请的各种活动,甚至从来没送过我上下学。他基本不管我,只专心于自己的官场博弈,把教育儿子的责任全部丢给我妈。我妈对我很宠溺,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只要她也认同,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帮我弄到手,但她对我的期望和要求,我同样是一样都不能违背,尤其是大事,从来都要对她唯命是从,就连报读大学和专业,都要她要决定。”
“所以我和你说过,我不敢贸然将你暴露在她面前,因为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接受你。可我担心,不是因为我懦弱害怕,我只是担心她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他的声音很轻,像这二月里的风,温和又沁着凉意。
这些他之前也解释过,但并不能成为她回心转意的理由。在她看来,哪怕背后意义不同,但这样的行为,完全无异于当初那些在她落魄时对她冷淡疏远的人,因为他们所带给她的孤独和无助都是一样的,所以哪怕后来听起来多么身不由己,也完全没有感动或理解的感觉。 江总是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