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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静默片刻,他的声音重新响起。
“书书,喜欢一个人会有欲望,而爱一个人,会为她控制欲望。也许大家都那样,可你相信我,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他呼出的炽热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酥麻又像酒精一样醉人,薰得她迷迷瞪瞪。
她双手疲惫地捂住脸颊,无力道:“我知道。是我想得太多,我都知道,对不起,你就让我回去吧,我真的只是想静静。”
她注意到身后人的手没有放松,反而拥得更紧,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没有再说话,过了片刻,才道:“好。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
身后又静默片刻。
“道。那我帮你打车。”
“不用……”
身后再静默。
“那我送你到楼下,总可以吧?”
沉默几秒,她才道:“送我出门。”
她知道对方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自己身上,但她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与那道目光对接,所以从简单收拾东西到出门,都没有看他一眼。
一连串动作干脆利落,看似走得很洒脱,回去的路上秦以书心里难受得要命。在那里的时候被整个人被负面情绪完全覆盖,他说什么
都不想听,他做什么去补救都不想原谅。
可他真的就这么放她走了,心里又空落落的,只剩下一块巨石沉重地压在心头,难受得说不出话。
想他想得发慌。
心里掂量着他到底是固执的坚持不肯让自己走更加爱她,还是听从自己的话放她走更加爱她。
脑子一团糟。
——
刚进门的时候就收到江哲发过来的信息,问她到家没。
电话都不给她打一个,就这么一条简短的给她回复权利的消息,让她很不爽。
她赌气地故意没回,
秦政正好在家。
他好像特意在这里等她,因为离家的这两天他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自己给她洗脑完又转到宋卉给她灌鸡汤,又是些什么发乎情止乎礼,女人太太随便男人就不会珍惜云云的陈词滥调。
她现在最不想听这些。
他/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女儿主动爬上别人床投怀送抱都被人二连拒了,还说个屁啊!
所以听了没几句她就气呼呼地回了房,晚饭都没吃。
整个晚上拿了本书窝在床上看,看了大半天。到了晚上将近十点,其实根本没看进去几个字,大半天没吃东西都不觉得饿,也没心思洗澡,像个行尸走肉的颓废流浪汉,无精打采萎靡消沉。
眼神恍惚地望着窗外,突然隐约看到飘起了细雨。
她不自觉踱步到窗前,拉开窗户,看着外面寂静的黑夜,路灯孤零零地立在微雨中,落寞又萧条。
不自觉又想到那天他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和她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又匆匆坐飞机回去,就为了见她一面。她心头突然揪紧,一种难言的悲伤袭上心头。
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喜欢一个人会有欲望,但真的爱一个人,可以为她控制住欲望?
但是,难道自己就不爱他吗?
她确实没为他做过什么很大的付出,可她也是真心喜欢他的。和他在一起会特别幸福,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只要和他分开,心里就空落落的,尤其是现在,在一起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难受得感觉都快死了,感觉每一个呼吸都艰难而带着疼痛,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好像随时都要窒息。
长长吐了口气,像那晚一样,拖着家居拖鞋就出去,但是没有穿外套。她好像什么知觉都没有了,不饿也不冷,除了从心头蔓延开来直达灵魂的痛楚,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去哪里?”走过一楼大厅的时候秦政正在看电视,宋卉在厨房不知道又在做什么甜点。
“去买点东西。”她淡淡回了句,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门外走。
宋卉闻声探头出来喊住她:“书书是不是饿了?妈妈知道你没食欲,在给你做好吃的,还是买什么?吃点热食再出去没那么冷。”见她就穿了件套头毛衣,忙皱眉出来去衣架上取自己的外套给她:“这孩子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多穿两件衣服,冷坏了可怎么办啊?”
“不用我不冷。”她不耐烦地挡掉衣服加快脚步往外走。
“那你买完了赶紧回来!”宋卉在后面无奈又气闷地跺了跺脚。
“知道了。”她头也不回扔了一句。
不耐烦地走出庭院外,她才重新放缓脚步。
秦家这个祖屋是当年秦氏集团最强盛的时期买下整个山头建起来的,那时候这个地段比较清幽,除秦家大宅以外,剩下大半个山头都是秦家的花园,后来这个地段地价升了好几十倍,秦家又日渐没落,她父亲便划出了一大半卖给政府以作流动资金。
那一大半的山头被开发,建了几个楼盘还有一条离她家几十米外的商业街,白天会很热闹,但是现在正值深冬,又天色已晚,没什么人逛,店铺也大多早早关门,所以外面一片冰冷空寂,微雨在路灯的昏光下洋洋洒洒,无声飘摇陨落。
轻飘飘的,落在人的皮肤上,却能冷到骨子里。
转过围墙,便看到前几天江哲立的那根寂寞的路灯前,幽黄的灯光下,依旧有几只不知名的虫子冒着严寒在风雨中漫无目的地飞舞,像在寻找什么。
除了几盏昏暗的路灯所及,四周一千漆黑,幽深的夜,彻骨的冷。
在几米外怔怔看着那个位置立了片刻,仿佛看到了那个男人站在路灯下的背影,他正抬头望着面前别墅二楼的窗台,对着上面的女孩温柔的笑。
仿佛有一阵冷风吹过,身体连带着心也不由瑟缩了下。
她恍恍惚惚走上前去,来到他当初站的位置,抬眼,望着那个窗台。
这一刻,她莫名觉得有一股寒流从皮肤渗入了骨髓,冰冷的夜雨飘落在她的长睫上,颤了颤,泪水便灌满了眼眶。
窗台的那头不见女孩,路灯的这边没有了等待。
无力地叹了口气,仿佛将身体里最后一丝温暖从口腔里吐出,无声消散在空气中。
喉咙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哽咽疼痒呛得她剧烈咳嗽,艰难地扶着灯柱,身体支撑不住地缓缓滑落。咳得她全身抽搐,眼泪都逼出来了,一串一串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一会儿就不见了。
突然,身后十几米外自远而近响起一声声越来越急促的橐橐靴声,还没来得及起身,被不远处另一盏路灯拉得长长的黑影已经覆盖在她身上,她心头一紧,忙强忍着喉咙和胸肺的难受扶着灯柱摇晃站起。 江总是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