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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躲债突然消失几个月杳无音信的父母,今天突然回来了。
秦以书高兴之余,也收到了一个噩耗。
她被订婚了。
因为对方斥巨资投资秦氏,作为条件,对方要求和他们家联姻。
秦以书下定决心,今晚不管她那个控制欲超强、不可违拗的父亲如何威逼施压,她都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既然说不过父亲,她那个同样从不敢反抗她父亲、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母亲也帮不上忙。
那她就只能靠自己。
她要亲口对那个男人说明白!
你和谁订的婚你娶谁去!
这几个月她的生活过得高低跌宕,刚开始很狼狈,但在今天之前,她已经完全能靠自己的努力保障生活拯救自己的尊严。
她凭自己的努力就能活得肆意潇洒。
谁都别妄想再用她的一生作为筹码换荣华!
——
夜色茫茫,霓虹晃晃。
黑色奔驰驶入一座巨大的庭院,绕过音乐喷泉,停在庄严华贵的建筑前。
侯在门口的几个服务员忙拥了过来,分工合作拉开轿车前后门。
车上下来三人,一个年逾古稀的男人,身旁站了个四十上下的美貌妇人,下车后挽住男人的手。
原本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中年美/妇人吸引过去,但最后一位下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换了个角度。
最后下来的是个二十上下的少女。
少女身高大概一米七,身形纤瘦,但绝不是那种孱弱的消瘦,朱红法式泡泡袖雪纺上衣衬得她肤色雪白,纯黑包臀中长裙将她的身形修出她的玲珑曲线,凹凸有致。一头如瀑黑发倾泻肩头,精致如巧匠精雕的细致五官找不出一丝瑕疵。
女孩氤氲在橘黄灯光幽莹之中,如同盛放在黑夜中的玫瑰,鲜艳欲滴。除了车上下来的人以外,无不心下惊叹此等绝色美貌。
其中一位服务生小姐回过神来,彬彬有礼道:“三位晚上好。三位一定就是秦先生,秦夫人还有秦小姐了吧?”
“是的。”秦父礼貌回应道。
“江总已经在顶楼的包厢为三位准备了菜肴,三位请随我来。”服务生躬了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转身在前领路。
穿过富丽奢华的大堂,四人上了专用电梯直达酒店八层,出电梯入眼便是一条直直的长廊,上面铺着繁华锦绣的手工织造红毯。放眼望去,不难看见楼道左右都有包厢,但此时除了他们几人,楼道空无一人,一个其他服务生也不见。
“为了招待几位,今天江总特意取消了顶楼其余所有包厢的待客。”服务生小姐很合时宜地解说道。
秦父笑了两声,甚为满意地扬眉道:“江总有心了。”
秦以书无心听他们客套,目光在一角的那瓶巨大的蔷薇花上停了停后又收了回来。
竟是她也没见过的珍稀品种。
秦父在前,秦以书与母亲在后,继续跟着服务生向前走。
长廊很长,空无一人,寂静肃穆。
如同她的心情,无喜无忧,却内心坚定。
这顿饭,是那位江先生特意给她父母接风,也为庆祝他们一家团聚而设的。
因为几个月前秦氏集团出现严重财政问题,濒临破产,父母躲债出走。今天他们能回来,全托这位江先生的福。
这些皮毛,都是下午那两夫妻找到她学校宿舍,把她接回新家后,跟她大略说的。
前面的还没来得及消化,她又匆匆地被人安排到了这里。
都无所谓。
反正,谁要再敢对她发号施令,她就和谁脱离干系!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惧怕父亲威严,柔弱又爱哭的秦以书了!
“江总,您的客人到了。”
随着服务生的声音重新响起,秦以书的思绪被拉回。
里面传来男人沉稳的一声:“嗯,请进。”
服务生“吱啦”一声推开大门后退到一旁。
那道原本伫立在两百多平的半露天包厢深处,默然面对落地窗外的挺拔身影闻声缓缓转过来。
男人一身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装,宽肩窄腰,身材挺俊,五官精致。一双桃花眼微微含笑,薄唇轻挑。
原本是个不折不扣的桃花相,却因眸中经年沉淀的睿智和深沉,从容不迫的气度,又让人不敢小觑。
在见到这个男人之前,她只是在心里果决肯定地要拒绝这桩婚事,但见到这个男人以后,她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这个男人是有隐疾吗?
否则这样的外表加家财万贯的硬配,怎么可能会给危如累卵的秦氏集团倒贴斥巨资还要求联姻???
“秦小姐你好,我叫江哲。”
秦以书的目光还在打量那个男人,思绪飘散间,男人已经来到面前,向她伸出右手,彬彬有礼道。
他的目光如深潭,平静又深邃,但似乎,还暗藏着一种第一次见面不该有的情意。
“你好。”秦以书伸出右手去握住对方的手:“我叫秦以书。”
他的手皮肤白皙,指节修长,十分好看,却不是那种久养深闺滋养出来的细皮嫩肉,而是一种历经风霜孕育出来的骨节分明。
他手掌宽大,手心温热,暖暖地包裹着她的手。
江哲对她笑了笑,温暖的笑容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秦以书愣了愣。
这肯定是错觉。
才第一次见面,对方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层的目光?
江哲见她又在出神,又对她笑了笑,秦以书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却没有从他眼睛里再找到一丝一毫那种情感。
果然是错觉。
例行简单的客套寒暄完毕,江哲请他们过去餐桌就坐。
“在用餐之前,我想先和江先生搞清楚一件事。”
秦以书跟着父母过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江哲道。
秦政回过身来,眉心跳了一下。
“秦小姐请讲。”江哲看着她微笑道。
秦以书扫了一眼父母,又转过脸来对江哲道:“江先生要和我订婚?”
“是的。”江哲笑意不减。
“不好意思,我不愿意。”秦以书微笑道:“你和谁订的婚你找谁去。”
“以书!不要耍小性子!”秦政喝道。
“你闭嘴!”秦以书面无表情转脸看着秦政,目光中却透着寒光:“你们两个,一声不吭消失几个月,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我独自面对,一回来就将我卖了我还没怪你们呢。家里被讨债的人砸了你们看到没?我在学校被人堵、被人恐吓你们看到没?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的你们看到没?没有的话就闭嘴,趁我还能好好说话。”
从小到大,小到穿衣打扮,大到志愿选校,她都对秦政唯命是从。
可最后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大难临头,他们夫妻俩丢下自己逃出国外,让她独自面对那些烂摊子!
这也算了。
毕竟已经过去了,她熬过来了。
可是。
他们一回来,又将自己当商品一样做交易。
她还能忍吗?
“你——!”秦政被堵了一句,紧攥拳头漲红着脸,想发作又碍于江哲的面子。
他完全没有想到,女儿在家时答应的话,根本就是权宜之计。
从来对他言听计从、胆小又爱哭的女儿,竟然敢这样挺直腰板目无惧色的跟自己说话!
“以书......”秦母惶恐不安地看着身旁一反常态的女儿。
但两人都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女儿说的是事实。
秦以书盯着秦政,冷笑道:“你看你,换作以前,我敢在外面这样忤逆你,你可不会碍于谁的面子,一定会将我骂个狗血淋头。他能给你钱,能给你尊严吗?”
“秦以书!”秦政面红耳赤喝道。
秦以书用手指提了提自己的领口:“你说我这身衣服配不上秦小姐的身份。但我穿着它,敢挺直腰板跟这个男人说话,你穿着他给你安排十几万一身的衣服,敢吗?”
秦政已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漲红。
“书书,求你别再说了......”宋卉再一旁搀着他哀求道。
秦以书扫了宋卉一眼,顿了顿,又扫过另外那两个人。
目光掠过江哲时,他也正看着自己,眸中涌动着一些她读不懂、不知名的复杂情绪。
不过,都与她无关。
秦以书扬了扬下巴:“我话已经说完,我还有很多书要看,恕不奉陪,祝各位用餐愉快。”
秦以书说完,转身离开了。
“秦以书!”
任凭秦政在身后如何怒喝,她都没有停下来。
江哲看着那个消失在门口的纤瘦身影,心情压抑。
当你以为那个人长满尖刺,走近看时,你才知道那不过是一把把深深扎在他皮肉里的刀子。
“抱歉阿哲,秦某教女无方,冒犯了你。回头我一定让她向你赔礼道歉。”秦政喟然道。
“没关系。”江哲转过脸来笑道:“秦小姐说的对,我和谁订的婚,应该找谁。”
“阿哲你这是......”秦政听懂他话中玄机,面露喜色。
江哲当初并没有硬性要求秦以书一定要和他联姻,只是江哲空口白牙说要给秦氏投资几百个亿,秦政怕江哲因为没有关系牵绊而临时变卦,所以才在自己女儿身上下功夫。
江哲笑道:“之前不知道秦小姐其人,所以对联姻不置可否,但现在,我觉得秦小姐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联姻的事,我想争取一下。我去和她谈谈,请两位在这里稍等。”
江哲这些话,当然只是说给别人听的,他的动机他的目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好好。”秦政和宋卉相视而笑,欣慰事情还有转机。
—— 江总是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