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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秦以书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到外面打水。
回来经过父母卧室的时候,却见房门虚掩,两个人在小声低语。
她不自觉在门口驻足,因为她对他们的对话内容有点感兴趣。
“这丫头,才几个月,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全无从前的温柔活泼,性格都变得阴郁又固执了。”秦父不满中带着扼腕痛惜。
秦母亦伤感地叹道:“谁说不是呢,可这也怪不得她,我也不敢问她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肯定是她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一段日子
,终归是我们亏欠了她。”
“这也是没有办法,幸亏我们先走了,否则她跟着我们流落在外东躲西藏,连书都没法念了,我们跟她断了关系,哪怕遭受非议,好歹还有学校可以容身庇护。”
秦以书静静呷了口茶。
果然听墙角有利于窥探真相。
秦母心疼的说:“也不知道这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听了多少难听的话,才从那么善良温柔的人变成这样冷漠寡言。”
秦父从鼻子里叹了口气,收紧拳头道:“不过,让她经历一次也好,从前她就是太相信人对人太好,觉得谁都是好人没点防备容易被骗,现在是扎人了点,但也没什么不好的,”
秦母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又如释重负似的长长叹了口气道:“幸好,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还好遇上了阿哲,否则,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秦政无奈道:“这个江哲,我看他也是别有所图,他不过是在抛砖引玉,来了财色双收。我老了,你又什么都不懂,以后啊,书书和秦家都是他的了,稳赚不赔的事,他当然愿意下本钱。”
他又叹口气道:“今天借着送女儿礼物,也不知道女儿有没有被他占了便宜。我这个当父亲的,真是没用,竟然要拿女儿去换富贵。”
门外的人听了,心里一酸,但仍不动声色地听下去。
秦母听了也不禁心酸,宽慰道:“你别这么说,只要他们真心相爱,又有什么谁占谁便宜的计较呢?我刚才问过书书,应该没占什么便宜的,你放心,书书也有她的分寸,不会乱来的。”
秦政又叹道:“哎,我们以前何等风光,现在,竟然就这么把女儿胡乱许配给了人,江哲虽年少有为,但毕竟出生寒微,我愧对女儿,心中难安啊。”
宋卉泪凝于睫道:“你啊,总是这样,处处替女儿着想你不说,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你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也该放手让书书去帮帮你的忙,她现在也大三了,很快就要毕业。你可以试着让她去给你分担一下。你不是还担心阿哲投资的事出状况吗?如果书书也在公司帮忙,也许阿哲会看在她面子上......”
“胡说什么呢?!”秦政打断她,喝道:“你把女儿都当什么了?当商品还是挡箭牌啊?我们这样做父母已经不仁不慈,你叫我还怎么忍心利用她呢!”秦政说完,又叹道:“我既盼她是和江哲真心相爱,又盼她不是因为我们俩才肯屈就这桩婚事。希望她自己也能拿捏好,男人嘛,太难得到就觉得没意思,太容易得到又不珍惜,哎。”
宋卉听了,难言地叹了口气。
秦以书见两人上了床,熄了灯,她也悄然回房了。
其实这段婚姻,是父亲的第二段婚姻。
她父亲,其实是个很不幸的男人,出生名门,前半生风光无限,和第一任妻子相识于少年时,两人很恩爱,早早便已结婚生子,但在他四十五岁那年,一家四口去旅游,途中发生意外,四人出门,最后却只剩他一人回来,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就这样没了。
她父亲从此一蹶不振,自暴自弃,她爷爷也是老来得这个独子,时年已逾耄耋,他既希望他能重新振作,但也知儿子心中之痛,连番规劝无果,也只好拖着病体重理旧业独立支撑起集团。但没过多久,他便因伤病离世,离世前一番话,让秦政翻然悔悟,重新振作。
再后来,便是在家散人亡十年后遇见了宋卉,重新开启了一个五十五岁老霸总疯狂追求二十一岁貌美小娇花的故事。
秦政看到门口的那抹黑影隐去,他才起身去了关门。
这女儿,从前做什么都是光明磊落,现在居然还学会了听墙角,以后说话,可要谨慎点了。
秦以书回到房,想打开手机看时间,却看到两条刚才她回过去“谢谢”,别人又回来的表情,她没有再发过去。
她打算关屏睡觉,手却不小心点到微信的“发现”一栏,刚好看到顶端朋友圈那里出现了江哲的图标,显示他刚发过朋友圈。
她有点好奇,点开来看。
却见江哲果然新发了一条朋友圈,照片还是他头像的新照片,配文也很简单。
“我的七色彩云。”
她想起最近有句很流行的话,来形容自己喜欢的人。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她有点好奇,于是发了条评论。
“为什么是七色彩云而不是彩虹?”
秦以书发完,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
正打算睡觉,却见对方已经回复了她的评论。
“因为比彩虹更难得。”
她还在想要不要回,该怎么回,微信却收到一条消息。
“还没睡?”
“准备。”
“以后睡不着的话,可以找我聊天。”【可爱】
秦以书抿嘴笑了笑,回了条:“哥哥看上去像情场老手。”
“遇到喜欢的人,自然无师自通,书书不会的话,哥哥教你。”【可爱】
“睡了,晚安。”
他回了个委屈的表情过来。
秦以书没有再回他。
也许换作从前的秦以书,她真的分不清面前的男人,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但现在,她看的明明白白。
秦以书从小到大不乏追求者,但那只是在家道中落之前。
那时候,那些人对她如同仰望星星月亮,用可望而不可即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或高洁或谦卑,一个个都是衣冠楚楚的谦谦君子。
但家道中落后,那些人用在她身上的,比那退避三舍更为让人寒心的,是那些溢于言表的龌龊与欲望,言语间的放荡与轻视。
在被她拒绝后甚至恶言相向,认为她的拒绝矫情又忸怩。
你都这样了,还装什么大家闺秀?
似乎非要人跟着堕落随波逐流自暴自弃才是一个落魄千金应有的表现。
透过现象,总会看到本质,也许江哲眼里还没到达深爱的柔情蜜意,但至少,感情不是假的。
——
江哲静静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月光的清晖铺洒在他身上,让他褪去了深沉,多了几分清冷孤傲,唯一不变的,是如月亮一样绝无二致的清俊面容。
看着手机屏幕里那张恬静温婉的后侧颜,摸着匍匐在脚边的阿拉斯加的脑袋,江哲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眼中又饱含着怜惜。
虽然来得有点晚,但总算没有迟。
月色迷濛,秋凉如水。
茫茫月色,勾起了江哲那些久远的记忆
——
十年前,童荫孤儿院。
那几日孤儿院莫名热闹,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从不关心它是到底是热闹的还是冷清的。
因为它的热闹和冷清,都与自己无关,除了书,一切都与他无关。
那日午后,他像往常一样,在孤儿院后院的一角草坪独自看书。
“哥哥,这块蛋糕给你!”
安南看书一向入迷,并没有注意到渐近的脚步声,直到她走到跟前来和他说话。
安南抬起头,看着阳光下一身公主裙,头上戴着精致水晶发箍的女孩,笑着把一块看上去鲜甜可口的蛋糕,满心欢喜地递给他。
他凛冽而快速地扫了人一眼,森冷又淡漠:“滚开。”
小女孩似乎没有料到,也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冷待,一时愣住,双眼顿时就红了,小嘴微张,想说些什么,但还未开口,面前的少年又抬头剜了她一眼:“滚开,挡住我光了。”
原本手足无措,脚粘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女孩闻声下意识慌忙往一旁移了一步,颤声道:“啊,哦……对,对不起……”
其实方才大伙看她拿着蛋糕往这边来的时候就已经好心提醒过她,这孤儿院里,谁都可以惹,但千万别惹这位。
这位虽然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但却是院子里的打架王王皓都不敢惹的“人物”。
因为几年前院霸王皓初来不久就开始拓展他的霸凌事业。但凡干大事者必先有眼色,王皓早看出来安南是个不好惹的,所以一早已经谋划好将他列为最后一块征土。结果那天一行人去食堂打饭,相中的一个位置上刚好放了本书,他拿起书咒骂了两句,随手就将它丢垃圾桶里,让小弟打来饭,若无其事吃起来。
不多久,安南面无表情站在他跟前问:“我的书呢?”
王皓哂笑一声:“自己去垃圾桶去捡吧!”
安南二话不说拿起王皓面前的不锈钢饭盘就把一盘子的菜将王皓从头浇下去。一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安南已经将饭盘“哐当”一声甩在地上,再一手扭住王皓手一手掐住他脖子将他的头“砰砰砰”连续五六下掼在桌上,再将他的脸死死摁在桌上。
一群人目瞪口呆,无人敢动。安南力道之猛烈,表情之冰冷,和王皓那种动手打架单纯只为做孩子王,让人称他为一声哥的志向的完全不同。
他想要他的命!
王皓胆战心惊地跪了,亲自把安南的书从垃圾桶捡起来,用自己身上衣服擦净,恭恭敬敬给人双手奉送,并不得不承认一个真理。
知识就是力量! 江总是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