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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你们过不来,这么晚,船都不开了。”安小北在那头淡然道。
江哲轻笑一声:“坐别人的船,当然只能受制于人,只有拥有自己的船,才能随时随地扬帆起航,乘风破浪。”
话音未落,不远的渡口停泊的一艘船头有个人在朝这边用力挥手。身形有些眼熟,秦以书想了片刻后马上认出来,那是萧助理。
而那头默了片刻后响起:“喂。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是个孤儿,不用受谁的牵绊,也不用受谁的掣肘,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样的人生都可以自己做主。”
“羡慕那个人,不如成为那个人。”江哲淡淡道:“人的命运,从来都不在别人手里,而在自己手里。”
两人在萧助理的接应下上了船,江哲低声和萧助理说了些话后,萧助理下了船,船上船长发动引擎,船朝着海的方向出发。
“说得轻松。”安小北轻笑一声:“如果你也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江哲亦轻笑:“像你这种动不动就轻生的人,不是因为经历太多,而是你以为自己经历了太多。你确实应该去孤儿院呆呆,看看那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先撇去他们身上各种各样的不幸,唯一相同的是,他们举目无亲,当你在埋怨自己父亲如何严厉的时候,他们的愿望,也许只是见一见自己的父亲,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那个已经死去的记忆模糊的父亲,那个在牢狱里永不会再相见的父亲,那个明知道见了会对自己施暴的父亲......”
江哲的嘴脸依旧微微上扬,眼里是自嘲与悲伤交织的情绪。
秦以书和江哲坐进了船舱,她紧紧箍着他的手臂,身体紧贴着他,头靠着他肩膀,试图让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能感受到一点点温暖,也不会那么悲伤。
那头又陷入了沉默。
秦以书很少坐船,这种摇摇荡荡的感觉让她有点难受,脸色也开始难看。
“怎么了?”江哲见她脸色不对,关切道。
她摇摇头:“没什么,有点晕船。”
“要不你回去,我去就好,我答应你,一定将他带回来。”
秦以书摇摇头:“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去,他想见的是我。”
江哲有点不耐烦地对着话筒:“小鬼,要干什么就赶紧干,不干就赶紧回去睡觉,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给别人添麻烦!”
秦以书忙扯了扯他衣角示意他别说这些。
“秦以书,回去吧。”安小北的声音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暗哑无力。
注意到他情绪变化,秦以书忙道:“小北我没事,我过来接你,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不会回去的,我一点都不想回那个家。我电话没电了,我再坐会儿就走。”说完,通话终止。
“小北!”看着闪回桌面的电话,秦以书一阵心乱,看着江哲:“哥哥,还有多久才到?”
“应该快了,两海里。”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江哲心里,也暗暗担忧。
秦以书:“怎么办?没人跟他说着话,他该不会有事吧?”
江哲:“到了。”
片刻后,船身靠岸,那几下停靠的撞击太猛烈,秦以书忍受不住胃里翻江倒海,奔到护栏吐得天昏地暗,江哲在旁边给她抚背。知道她怕冷,天冷的时候和她出去,江哲都会用保温瓶给她冲一瓶红枣枸杞温水带出来。
“都说了让你在那边等你怎么就不听呢?”虽是责备,但语气轻和,满满都是担无奈和心疼。
等她吐完,江哲圈着她的腰扶她上岸,找了块石头蹲下吹了吹,扶她坐下,用手帕给她擦了擦嘴,打开保温瓶把水送到她嘴边:“先喝口水。”
“我们赶紧找小北吧。”秦以书匆匆喝了口,忙站起来,但在船上呆久后的晕眩感还没过,感觉地板都在摇晃,一时站不稳,江哲扶住她:“不用担心,他要跳早跳了。先管好你自己。”他有点生气,语气也有点重。
自己身体又不比别人好还晕船,自己没管好吐成这样还逞强想着别人,他能不气吗?
“我吐一下又不会死,现在人命关天,我知道你和他非亲非故不想摊上这事也不想管他死活,但他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秦以书心里着急,被他说了不禁也来气,语气也不由加重。
一路上除了让她说的那句规劝的话,江哲一直表现很冷漠。哪怕秦以书知道他曾经经历过的未必不比安小北更凄惨,所以他认为安小北的这种行为愚蠢而不值得同情,还麻烦到他身上。
但安小北一直存在心理疾病,他想轻生不是心血来潮,也许他长期遭受着抑郁困扰,也早就有过轻生的念头,不能因为他之前的没成功又或者此刻没有果断地了结生命就不重视。
很多人都是马后炮,人没死的时候说他装模作样博取同情,等人死了又来后悔懊恼当初不该怎样怎样。
她讨厌那样,也不要那样做。
“小北!”秦以书说完,将江哲撇在后面,往黑暗中走去,边走边喊。
这是一座供游客观光的人工岛屿,离刚才过来的最近海岸有两海里左右,岛上的灯幽幽暗暗,夏天的晚上在这里吹海风应该是件很不错的事,但此刻初春料峭,海风像刀一样刮过脸颊,冰冷刺痛。
“他在上面。”江哲过来拉着她手,语气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和,还有点无奈。
秦以书转过身来,顺着江哲的目光往上看,才发现原来一个巨大的瞭望塔四脚横跨几百米高高耸立在小岛之上。
望着矗立在黑暗中望不见顶的瞭望塔,秦以书一阵轻微晕眩,环顾四周,找上去的路。
“在这边。”江哲牵着她往瞭望塔一条腿走去。
在黑暗中呆久了,这时眼睛开始适应周围环境,看东西也清晰起来。
走进一看,西南方向的塔脚处有一道铁梯蜿蜒向上,但面前一道铁门阻断了他们的路,上面用大啊铁链上了一把大锁头。
“怎么锁了?小北真的在上面吗?他怎么上去的?”秦以书急问道,又朝上面高呼了一句:“小北,你在上面吗?”
回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冷风和无尽的黑暗与空洞。
“这是特殊通道,有另外的观光电梯,这个点已经停运了。”江哲平静而笃定道:“帮我找找有没有铁棍之类的硬物,我将它撬开。”
话音刚落,身后的黑暗中响起不紧不慢的橐橐皮鞋声,两人猛然回首的同时,江哲将她护在身后。
一道修长的人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悄无声息,左手手里握着一根条状硬物,一步一步不徐不疾缓步走来。
“谁?”江哲沉冷的声音响起。 江总是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