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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110 地窖
如卿头垂得更低了。
孟不思算是听明白了,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相府管家,这哪是什么事关公主,是丞相择婿!
他压下心中焦急,耐着性子道:“丞相错爱,下官惶恐。”
丞相这一次来,可是带着十足的信心,他早看出孟不思非池中之物,若想在仕途上走得平顺,做他的女婿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好事,而且他女儿虽不如公主姝丽,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性情温柔,宜室宜家,比起娶公主,对孟不思来说无疑是更好的选择,只要他不傻,就该知道怎么选择。
就听孟不思说:“只是下官已有意中人了。”
丞相一愣,连如卿也惊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孟不思平静道:“下官心中只有公主,此生非她不娶。”
丞相惊讶道:“你说的是真的?”
“绝无半句虚言。”
“你不是……你甘愿成为驸马,一身才华抱负得不到施展?”比起想着荣华富贵,觉得放着驸马不当就是傻的侯爷,丞相觉得驸马这虚名实在没什么好的,不能理解他的选择。
孟不思道:“就算要就此断绝仕途,我也心甘情愿。”
这是他没对公主说出口的话,虽然他在沉犀帝面前据理力争,但也做好了沉犀帝不会同意的心理准备,就算如此,他还做些别的事情……
他这一番话惊到了丞相,也让如卿深深震动,她看着孟不思,开口了:“孟县令对公主的感情,真是令人敬佩。”
她对还想劝说的丞相道:“爹,孟县令的心意我已明白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
“走吧。”
丞相还想说什么,看了看女儿的脸色,他最终叹了口气,道:“好吧。”
孟不思起身相送,送至门口,丞相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摇了摇头道:“可惜。”然后带着女儿走了。
那管家还不知道自己引起了怎样一场误会,怒视了不给丞相面子的孟不思一眼,愤愤跟着主人家走了。
孟不思走出茶楼,大内侍卫正来寻他,“孟县令,查到踪迹了。”
犀城内某处酒楼的地下库房里。
玉染衣从昏睡中醒来,她忍着头疼打量了下身处的环境,这是一个十分狭窄的库房,几张破旧的桌台,上面堆着一些晒干的萝卜和腊味,墙角堆着好几麻袋的土豆,狭小空间里散发着一股干菜的味道,似乎是一个专门囤菜的地窖。
但这地窖里不止她一个人,她身边挨挨挤挤坐着好几个姑娘,她们蜷缩在一起,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有的埋着头,有的茫然看着空气,眼中满是绝望神色,也不说话交谈,气氛有些压抑。
这窄小空间让玉染衣有些难受,但她更想弄清楚这些姑娘为什么会在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打起精神转向身边的姑娘,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那姑娘手抱着膝,头埋在膝盖间,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一般,半点反应都没有。玉染衣又问了一遍,她还没反应,倒是最边上的一个女人回答她了:“别问了,问了有什么用。”
其他人都很漠然,但也有两个看向她这边。
“为什么?”玉染衣不解。
那女人苦笑一声:“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吗?一个月。”她又指了指身边年纪稍小的那个,“15天,她逃了3次,都被抓回来了。”
她说着,那小姑娘就红了眼眶,无声掉下眼泪来。
玉染衣皱起眉,“是什么人将你们关在这?他们想要做什么?”
那女人道:“听说是卖到别国去。”
提起这个,不少姑娘有了反应,开始小声抽泣起来,悲伤情绪弥漫在狭小空间内。
那女人看了看玉染衣,“像我这样上了年纪的,最多去给人使唤做粗活,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就可怜了……”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先前关进来的那一批,已经被弄走了,估计很快就要轮到你们了。”
顿时哭成更响了。
那女人对此似乎有些麻木了,她是一家大户人家的佣人,那日跟着小姐出门,碰上了这伙歹人,因她用尽全力护着小姐,那伙人没办法将她也给绑来了,她就一直被关在这,最开始的那一批姑娘,包括她家小姐,也许是嫌她年纪大了,卖不了几个钱,她就被落下了,眼看着被关进来的姑娘都换了一批,之前还想办法逃出去,可外面的看守严密,失败就遭到毒打,她也有些麻木了,觉得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了,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样。
玉染衣听了只觉惊奇,在这犀城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你们失踪这么久,你们的家人不报官吗?他们抓了这么多人,官府还抓不到人?”
“报官有什么用?”回答她的是另一个年轻姑娘,“那伙人还会武功,那日我出门访友,家护院在一旁保护,竟敌不过他们的人。”
“官府的人才不管呢,之前我家隔壁的姐妹失踪,报了官,官府来了一个人调查半日,就说她是自己跟人私逃了,草草结案!我那姐妹才不是那样的人,他们这样又怎么会管我们呢?”
说着,众人又哭了起来。
玉染衣见她们哭得可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地窖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伴随着新鲜空气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弓着背走进了地窖里,反手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一来,空气瞬间凝滞,那些哭泣的姑娘都收了声,沉默着缩了起来,谁也不敢再说话,甚至没人敢看他一眼。
只有玉染衣看了过去,那男人很高,站在地窖里要弓着背,但这更显得他虎背熊腰的,粗眉豹眼,留着络腮胡子,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不知多久没洗了,上面有不少油渍,玉染衣猜测他对外用来掩饰的身份应该是厨子,他腰间挂着一根褐色鞭子,上面带着细小倒刺,看起来十分骇人。
那男人扫视了一眼众人,对大家都畏惧非常满意,直到对上玉染衣的视线,他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新来的?” 我当驸马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