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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212 变化
丫环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有些佩服玉染衣，平时莲儿若是闹起脾气来，谁哄都不管用，能闹上一两个时辰，没想到这位公主这么有办法，两句话就将她安抚下来了。
“你们先下去吧。”安抚下莲儿，玉染衣就将她们两打发出去，丫环一开始有些犹豫，不放心莲儿一人在这，但玉染衣搬出了皇后，她们也不敢多说，只得退下了。
她们走了之后，玉染衣拉着莲儿坐下，“莲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他们这次来，就是想弄清楚莲儿对过去的事情到底有没有记忆，究竟记得多少。
为了尽量不刺激到她，玉染衣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转移她的注意力，然后才问：“莲儿，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小时候？”莲儿呆呆的看着她。
“哥哥，你记得吗？”
“哥哥是什么？”莲儿依然呆呆的，“能吃吗？”
玉染衣指了指身边的孟不思，“哥哥就是像他这样的。”
孟不思：……
莲儿傻笑：“能吃吗？”
孟不思淡淡道：“容承焱，容承玄，你不记得了吗？”
这两个名字让莲儿的傻笑僵硬在脸上，她脸色一下白了，“不、不知道。莲儿什么都不知道……”
玉染衣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孟不思道：“你那么问，问多久都问不出来。”
玉染衣沉默了，确实，若只是旁敲侧击，对莲儿来说根本不起作用，如果想知道些什么，就必须要这样。
莲儿听了就变了脸色，喃喃自语：“我不知道——”
“莲儿。”孟不思道，“听着，为了你自己的性命安危，你必须想起来这件事，当初三皇子让你去给容承焱传递消息，他是否哄骗了你？他都说了些什么？”
“不、没有！”莲儿一下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跑，“快跑啊！快跑！”
玉染衣忙拉住了她：“莲儿，你听我们说！”
莲儿拼命挣扎，双手捂住耳朵一直摇头：“不要说，不要说！”她挣扎得太厉害，玉染衣拉不住她，她一下子冲了出去。
“莲儿！”
眼看莲儿就要冲出殿去，门口忽然出现了一双靴子，莲儿骤然愣住，又转头往回跑，她跑起来比兔子还灵活，一转眼就跑到了玉染衣身边，抓着她的衣袖，躲在了她的身后，怕得有些发抖。
两人一齐看向外面，却是容承焱来了。
他穿着一身玄衣，身后反常的没有跟着他那些侍卫，一步步走进殿中来，脸色显得平静，似乎不是来发作的。
这宫中没有什么能瞒过容承焱的眼线，所以他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意外，毕竟宫中也没人能拦他，他想去哪里都是来去自由。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而且身边连随侍都没有带。
莲儿很是怕他，躲在玉染衣身后不敢出来，但又有些好奇，偷偷探出脑袋往外边看，对上容承焱面无表情的脸，又立刻往回缩回去。她自以为这动作做得小心翼翼，却是被在场三个人洞察得清清楚楚，不过没人在意罢了。
容承焱走了进来，玉染衣挡住莲儿，“殿下有何贵干？”
容承焱神色不变，“放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玉染衣注视着他，他似乎有些和以前不同了。
“那是？”
容承焱道：“随意走走。”
玉染衣：骗鬼呢……
这时，莲儿也许是感受到他身上没有那么重的煞气了，探头出来小声说了一句：“坏人！”
容承焱听到了，往这边看了一眼，就在玉染衣以为他要生气变脸的时候，他也没生气，只是道：“蠢。”
玉染衣不由暗自惊讶，容承焱这是转性了不成？
惊讶间，容承焱已经将外面的宫女叫了进来：“把她带下去，别在这添乱。”说得正是莲儿。
两个丫环不敢违拗，好劝歹劝，总算是把莲儿劝走了，走之前还依依不舍的玉染衣说：“别、别忘了我的好吃的。”
“忘不了你的。”玉染衣道，“稍等一会儿。”
“嗯嗯。”莲儿这才走了。
等殿内安静下来，容承焱已自顾自的在主座上坐下来了，一点也不见外。
两人都坐定之后，他道：“今天来有些话想说明白了。”
“什么话？”
容承焱道：“你们觉得我不清楚当年事件的真相。”
玉染衣一愣，没想到他会主动谈起此事，看起来今日的容承焱真的与往日大不相同了。对于他能猜到他们已知道了过去的事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见过皇后，又来见莲儿，只有可能是为了救莲儿一命，那不可避免的就会提到当年之事。
他这样敞开天窗说亮话，玉染衣也就不跟他绕弯子了，直接问：“你知道莲儿是被人利用的？”
容承焱道：“利用如何，不是利用又如何？事情是她做得这点没错。”
玉染衣：……
容承焱淡淡道：“主动是坏，被利用是蠢，没什么区别。”
玉染衣道：“那这次未国公主之死，难道殿下没被利用？照这么说，也是蠢，也是活该罗？”
这宫中，也就只有她敢这么跟容承焱说话了。一句话说得容承焱脸色难看极了，但玉染衣可不管他的心情，接着说：“若是左天煞阴谋得逞，会造成什么后果？也许是生灵涂炭，那时可不是一个人的悲剧，而是所有人的悲剧，这种时候，殿下也能这么坦然的认为自己要为此付上全部的责任吗？”
容承焱一时无言以对：“你——”
玉染衣又说：“难道殿下不懂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道理吗？连智者也无法做到算无遗策，更何况咱们这些俗人呢？殿下要求一个人不犯错，先问问自己能做到吗？”
“玉公主真是能说会道。”容承焱冷冷来了一句。
玉染衣道：“你若是想不通这个道理，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
容承焱道：“过去的事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了。”
孟不思道：“但以后的事，还有可能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你的意思是？”
“她已经疯了，活着无法做自己的主人，和死了有何异？就算杀了她，往事也不可更改，但如果好好待她，你的良心也会少些不安。” 我当驸马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