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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258 藏书阁
琴倚云下意识往玉有琼身边靠了靠，玉有琼将她护在自己身边，挡住左天煞如有实质的视线，“她是本殿下的爱妾。怎么，国师有什么意见吗？”
左天煞这才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那日在驿馆之外交手的人，不由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原来是你，本座的手下败将。”
玉有琼不甘落后，“原来那日在驿馆行刺的刺客就是你。”
左天煞：“是么，我怎么忘了？”
玉有琼翻了个白眼，这人可真够不要脸的。
左天煞又看了一眼琴倚云，那视线中暗含深意，很快，他就起身道：“仪式还要进行，本座先走一步。”
他一走，玉有琼关心琴倚云：“云儿，你没事吧？吓到你了吗？”
琴倚云摇了摇头：“我没事。”
玉染衣问：“怎么好像他对你很熟的样子？”
琴倚云便说了他们见过一面的事，“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白衣野鬼……”
玉染衣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倒是挺合适的形容。”
玉有琼却本能的有危机感，“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我身边。”
“嗯。”
筵席罢后，众人一起去参观国师主持的仪式，这祭天仪式就在宫中举行，在一处十分宽敞的广场上，左天煞还穿着他的那身白衣，只是脸上戴上了一个纯白的面具，那面具造型十分诡异，遮住了整张脸，只在眼睛的位置露出两个狭小的孔，露出的只有眼瞳，看着格外吓人。
他身后，立着五根石柱，抬头看去，几乎看不到石柱的顶，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若细看一会儿，就能看得人头晕眼花。
他的身后还有同样穿着白衣，戴着白色面具的十来号人，这些人站成了五芒星的形状，绕着那些柱子正跳着一种韵律奇怪的舞蹈，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看得人目眩神迷的舞蹈，那舞步似乎合着某种奇妙的节奏感，看着看着，有些令人痴迷，又有种说不出清的让人浑身发冷的感觉。
在广场外围，还有百来号人，他们则穿着黑衣，跪着双手举到头顶，捧着一个漆黑的木盘，盘子里放着某种木雕样的东西，看不清雕的是什么，整个广场都有一种淡淡的木头香味。
看了一会儿，玉染衣就退后一步：“这到底是什么舞？有些眼晕。”
孟不思道：“似乎是古籍里记载的祭礼中一种舞蹈，沟通天地，向天地献上祭礼。”
“祭礼是什么？”
“不知道。”
“云儿，你怎么了？”玉有琼一句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就见跟着一起来的琴倚云脸色发白，额头满是冷汗，身躯还在不自觉的颤抖，脸上满是恐惧，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似乎看见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一样。
玉有琼唤她也没有回应，“云儿、云儿！”
“别慌。”玉瑾见他这样焦急，都要失去理智了，走过去把了下琴倚云的脉，微微皱了下眉，传了一股温和的内力过去，琴倚云倏然惊醒，“我怎么了？”
玉瑾才放开了手：“你似乎被什么吓到了。”
琴倚云一脸茫然，玉有琼问她：“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琴倚云摇了摇头：“我看到……有人在跳舞，然后……然后我也想不起来了……”
“别想了，先回去休息吧。”眼看她陷入混乱，玉染衣道。
于是一行人没再多留，离开了广场，他们没注意到，他们走的时候，左天煞透过那面具的细缝牢牢盯着他们，也不知道面具之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色。
回到左天煞给他们安排的宫殿住下来之后，就请李太医来为琴倚云看了看，李太医把了半天脉，对一脸关切的玉有琼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些惊吓，好好休息一下，我给开一副安神药喝下就没事了。”
“多谢大夫。”
“怎么好好的就受了惊吓呢？”听说消息赶来的花枝疑惑不解，“你们都碰上什么了？”
琴倚云勉强对她笑笑：“我真的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李太医说她需要安静，将众人都赶了出去，让她好好休息，只留下玉有琼陪着她。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玉有琼问：“现在该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吧？”
琴倚云惊讶的看着他。
玉有琼道：“他们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云儿虽然个性温柔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
琴倚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心中那种恐惧感消散了一些，“我看到……一个男人，他的脸就长成那白色面具的模样，一双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眼白，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我不知道怎么的看了他一眼，他就开始叫我的名字……是我的幻觉吧？”琴倚云求证似的说，“可能是最近赶路有些累了，他们又带着面具，跳那奇怪的舞，看得我眼花了。”
“嗯。”玉有琼将她抱紧了，“你好好睡一觉，我守着你。”
琴倚云点点头，经过刚才这一吓，她确实是觉得累了，靠在玉有琼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抱着她的玉有琼神色却变了，他不觉得琴倚云看到的是幻觉，从左天煞的态度，到她的描述，都透着诡异——戴面具的男子吗？
这边两人一起休息了，另一边，玉染衣和孟不思也在讨论那面具，孟不思说曾在某本书上见过这舞蹈和面具，详细为她解释了一番来源，玉染衣就开始打哈欠。
“困了？”
她本来还挺精神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困了，靠在床边哈欠连天，眼角都泛出了泪花，“好困……”
孟不思帮她把被子拉起来：“那就睡会儿吧。”
话音刚落，玉染衣已经闭上眼角，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孟不思将她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眉心却皱了起来，刚才回来的时候玉染衣还挺精神的，但是说了两句话就困了，困了倒不奇怪，但是刚说困了，接下来就秒睡，她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看来今日那舞确实有些怪异，他想到自己曾看过那本书上语焉不详的介绍，这种祭天的舞蹈，是祈求某种东西的仪式，向上天献上某物，得到与之价值相等的某物，这种仪式早遗失在传承中，没人知道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又如何达到等价，如果左天煞确实在进行这种仪式，那他交换的是什么，想得到的是什么呢？
他想了想，吩咐影卫守着玉染衣，自己出了宫，找到那个之前为他们引路的公公，说他对这未城的风俗非常感兴趣，想借宫内的藏书一观，一来解闷，二来了解民俗。公公见他一副书呆子模样，要求也挺合理的，想到国师之前的叮嘱，说尽量不要和这些人起冲突，安抚住他们，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安排他到藏书阁看书，同时还安排了一个公公给他，说是帮忙，其实也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孟不思对此并不介意，他进了藏书阁就安心看起书来，那小太监一开始还能聚精会神的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就开始扛不住了，这藏书阁安静的氛围，沙沙翻书的声音，还有淡淡的书香气，一切都太催眠了，很快他就开始打瞌睡，不一会儿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孟不思放下书，开始和管理这些书籍的老者攀谈起来，这老人家是宫中的老人了，在宫里待了一辈子，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藏书阁，对藏书阁每一本书都了若指掌，两人都是爱书如狂，加上孟不思有心套话，两人聊得那叫一个热闹，等天色渐暗，孟不思要走的时候，老人家依依不舍的送了他好远，才返回藏书阁去了。 我当驸马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