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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184 闹事
若是别人问这种问题，小二多半要质疑一下这人有没有这个实力，但是他们既然是李姑娘的客人，小二耐心介绍道，“咱们这里有一种产自苍茫海上，耗费工人数十年之力，还要碰运气才得的一种龙涎香，这种龙涎香比一般市面上卖的还要贵上不少，因为它不仅仅来源珍贵，而且点燃这种香的人，晚上睡觉一定会做美梦。”
玉染衣和孟不思对视一眼，这种事情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让人做美梦的香料？
“可否拿来一观？”孟不思问。
“这……”
伙计为难了，他道：“虽然两位是李姑娘的朋友，但是这种香料十分珍贵，我们轻易也不拿给客人看，两位若是想看，得交一两黄金的观看金。”
“这倒奇了，光看看也要一两金子？”
“这是敝店的规定。”
“出不起就别在这打肿脸冲胖子。”正说话间，旁边忽插入一道尖细女声，“一两金子也没有，也敢看这店中最贵的香料？”
这人是刚才进来买香的客人，只是方才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里，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嘲讽了两人几句。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织物，浑身上下金玉装饰，头上的金簪，身上的珠玉，生怕别人看不出她很富有。
不过玉染衣一眼就看得出她身上的金玉质地非常一般，都是便宜货。见她如同开屏的孔雀一样就凑过来了，玉染衣都懒得搭理她。
这时又有另一个人也凑了过来，这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倒是多尊贵的客人，也值得伙计你这样千般讨好，万般讨好，将咱们这些客人都抛在一边，置之不理，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这话里酸味十足。
小五连忙赔了笑，解释道：“夫人您别误会了，只因这两位客人是初来乍到，又是远道而来，从没来过咱们闻香坊的，所以小的解释得多了些。您们都是咱们的熟客了，又对香料鉴赏非常有品位，挑选合适的就好，小的自然不敢多加打扰。”
他这番话说得非常有水平，既不得罪孟不思和玉染衣，又将这两位客人无形中恭维了一番。可见在闻香坊能做大，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谁知这两位客人并不好打发，对此不依不饶，打扮金贵的那个道：“伙计，你也别在这里说好话，我若是告到掌柜那里，说你对客人区别对待，你猜你明日是不是就要被扫地出门？”
另一个在旁边笑了起来。
伙计脸色一变，忙道：“对不起，客人请别这样，这事是小的做得不错，客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小人计较了吧？”
妇人道：“不计较简单。”她目光在货架上扫过，眼光毒辣的看中了一个收纳在漆木盒中的香料，道，“只要将这盒香料送给我，我就不介意今日的事。”
伙计告饶道：“这是咱们当季最时兴的香料，一盒就要五两银子，小人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银子呀。您手下留情，行吗？”
妇人脸色一变，“势利眼的东西！你送不送？”
“等等。”眼看着小二都要委屈得哭出来了，玉染衣道，“夫人觉得，我们出不起这一两黄金看这龙涎香？”
妇人打量了她两眼，见她生得美貌，但穿着并不显得多么富贵，尤其是身上基本上没带什么金玉珍珠之类的装饰，她没想到是玉染衣出宫之前换了衣服，就是不想显得太显眼，当下对她就很看不起，又嫉妒她长得好看，翻了个白眼道：“你买不买得起，关我什么事？”
“这店中现在只有这一个伙计，他肯定顾不过来所有的客人，既然如此，照顾‘大客户’不是理所应当吗？毕竟大家开铺子，就是为了赚钱。”
“大客户？破落户吧！”妇人嘲讽道，“看看你们这穷酸样，也配称为大客户？本夫人今日可是要买好几种香料的。”
玉染衣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柜台上，“就把那龙涎香拿出来看看吧。”
“等下。”妇人眼看伙计拿了金子要走，她的免费香料不就泡汤了么，“这事还没完呢，你别想跑！”
另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你送了她免费的香料，可不能不给我送，见者有份啊。”
伙计急道：“夫人，你们不能这样——”
说话间，里间的隔帘一阵响动，有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中年男子，面目和蔼，蓄着胡须，另一个则是个女人，徐娘半老，风韵不减，可见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胚子，到了这个年纪，依然保养得非常好，身材微微有些丰满，皮肤雪白，脸蛋圆润，一头乌黑长发盘成发髻，斜插了一根玉簪，带着珍珠项链、珍珠手串，比起那位穿金戴银的妇人，她身上才有一种长期富养才能养出来的雍容姿态，和刚才那个索要香料的女人一对比，犹如丑小鸭和天鹅，高下立判。
她走出来之后，扫视了一下店中的情况，问：“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十分好听，就像保养得宜的乐器一般。
小五立刻凑了过去：“掌柜的、刘账房，这两位客人想一观咱们的如梦龙涎香，金子都付了。”
“既然如此，就拿给客人看。”她道，“为何闹得这般喧哗？”
小五又将刚才另外两位客人有意见，要免费香料的事情说了。
这个女人，也就是闻香坊的掌柜，扫视了她们两一眼，“两位觉得，闻香坊怠慢两位了？”
这两人在闻香坊买过这么多次香料了，连一次掌柜都没见过，今日见了她，觉得气度很不一般，但这事她们占理，她们可是来买东西的客人，哪有老板不爱钱的？
那妇人道：“正是想请掌柜你评评理，我们两在店里这么久，这伙计对我们爱答不理，这小丫头带着他们两人来了，这伙计就跟看见祖宗一样凑上去了，说是什么李小姐的客人，我就想知道这李小姐是何许人也，合着只有她要买你们闻香坊的东西，咱们都不能买啦？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我当驸马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