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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142为她也罢

　　南宫映雪还是没能喊出牧麒麟的名字，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悬崖之上。

　　林沐宇抱着还在流血的胳膊，也顾不上疼了，翻上舒青杳所骑的那匹马，用剑指着牧麒麟威胁道：“牧麒麟，你若是不放我走，我便立刻杀了舒青杳！”

　　牧麒麟搭弓指着林沐宇，一字一句道：“你敢！”

　　林沐宇当即将剑架到舒青杳的脖子上：“既然你不肯让我通过试炼，我便让舒青杳也通不过！”

　　锋利的刀刃快要碰到那雪白的脖颈，吓得牧麒麟立刻放下了弓箭：“别！”

　　林沐宇见势得意起来：“那还不快放我走！”

　　而他还没能继续得意下去，只觉得手腕处一痛，是怀中的女子用发簪扎了他，而他刚移眼看过去，迎面又是一拳，刚好打在他两眼之间的鼻梁上，疼得他是哇哇大叫，还被女子踢下了马背。

　　瞧着这反转性的一幕，牧麒麟失神片刻，但又马上反应过来，命人上前抓住了林沐宇。

　　“别杀他！”

　　舒青杳及时阻止了那欲要砍向林沐宇的大刀，牧麒麟虽是不解气，但舒青杳开了口，他亦是不能不听。

　　牧麒麟满眼的关切，恨不得将舒青杳全身都检查一遍：“杳杳妹妹，林沐宇那小子没对你做什么吧？可有受伤？是不是受到了惊吓？”

　　舒青杳往后退后一步，拉开一些与他的距离：“牧公子，杳杳无碍。只是这杨少卿事关我的试炼，我亦是不会让你杀他。”

　　牧麒麟笑容一僵，进入长信阁是他一直以来所愿的，所以他必定要通过这次试炼。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形，他似乎与舒青杳站在了对立面。

　　他要娶她，而她却要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所以这试炼的结果，不是他的杳杳妹妹失败，便是他失败。

　　“杳杳妹妹，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了？”牧麒麟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的受伤。他是十分地难过，不仅是因为他没想到有一天会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为敌人，还因为他喜欢的人明明认出了他却还将他当做陌生人。

　　舒青杳点头。

　　在得到了这个肯定的答案时，牧麒麟忽地便笑了，带着自嘲的意味：“难怪，你知道你我终将成为敌人，不打草惊蛇、不动声色，自是最好的选择。”

　　“牧公子，”舒青杳的声音依旧平淡，却不再有客气疏离，“就算我从一开始告诉了你，你又该做何选择呢？是放弃一切认罪伏法，还是继续追杀那徐寡妇帮金连成洗脱罪责呢？从进入这玄空之境起，你我的境地便已是注定，早些知道晚些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区别！”牧麒麟打断舒青杳，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有区别的！”

　　若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郝媚儿就是舒青杳，那么他绝不会再想要娶她！他也不会让她陷入这牢狱之灾，受这逃亡之苦！

　　他从来都不想逼迫她做什么，她想要与那杨少卿远走高飞，那便远走高飞，他可以帮她，从一开始起，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可以帮她达成所愿！

　　“有何区别？”

　　“杳杳妹妹！”

　　舒青杳本想追问，哪知牧麒麟再一次打断了她，他扯出一个爽朗如平日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杳杳妹妹，你还是那么地聪慧过人，想必关于这金连成的一切你都知晓了吧。不过你若是早些告诉我，我肯定会帮你防范着林沐宇和南宫映雪的，是绝不会给他们机会去衙门诬陷你的！”

　　“多谢你的好意，牧公子。”舒青杳淡然一笑，“不过这样也好，也许这也是打破这玄空之境的必经之路。”

　　牧麒麟疑惑：“这怎么会是……”

　　女子笑得从容淡定，男子想要问出的话立刻就咽了回去，他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早在救出杨少卿还没能打破这玄空之境时，舒青杳便开始着手这整件案子，试图从其中找出打破玄空之境的蛛丝马迹。

　　而那柳府管家去了金家，徐寡妇和杨少卿被追杀，她都在暗处看得清楚。林沐宇和南宫映雪密谋要害她，她也都听见了。只是她在谋划一盘大局，她赌的正如林沐宇所赌的。

　　两个人的命运被牵扯在一起，她知道衙门一时半会儿不会动她，而她也知道林沐宇无计可施之下，一定会来劫狱。

　　偏偏，她就赌对了。

　　所以这一切都不需要谁来阻止，都只是她按照她的计划行事而已。

　　“牧公子，既然金连成杀了那柳府的小姐，那便是个罪有应得之人，按照本心行事，切勿忘记了你自己。”

　　舒青杳猜到牧麒麟的试炼出口可能在认罪伏法之上，只要牧麒麟去衙门自首认罪，他也应该就能出去。念在牧麒麟对她的那一份情意和昔日对她的诸多帮助，她便提醒他这一次。

　　牧麒麟点点头：“杳杳妹妹，你放心。我不会再阻拦你，你和他快些走吧。”

　　无论他能否出去，牧麒麟都决定要去衙门认罪伏法。他已经帮了他的杳杳妹妹出去，他也就无憾了。至于去长信阁……

　　不去也罢！

　　舒青杳深深地看了一眼牧麒麟，他笑得爽朗舒适，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鲜衣少年。

　　也不知道他是否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舒青杳回以一个笑容，翻上了马背。而牧麒麟的人帮她把林沐宇也丢上了马背。

　　“那杳杳便走了，保重，牧公子。”

　　舒青杳说完便驾马离开，牧麒麟望着她的背影，奋力地挥着手：“一路保重啊，杳杳妹妹！”

　　一旁的柳管家又不知死活地开了口：“少爷怎么哭了？”

　　其余的下人都不敢说话，而牧麒麟飞快地抹了一把双眼，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带走！”

　　那柳府管家不知所措：“少爷您要带我去哪里呀？”

　　“衙门。”

　　“什……什么？衙门？”柳府管家突然从金家总管的梦里醒来，被几个人架着拖走，“少爷，饶了小的吧，别送小的去衙门啊！” 重生凰后：妖孽邪王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