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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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丞来说,提出离婚不是遂了南庭所愿,同时也麻木自己。
为免再生事端,于丞不再逗留,紧紧握了下鲜血直流的右手掌心,淡定揣进兜里,然后快步走出包房。
此时刚过饭点,来KTV娱乐的人比之前多了许多。热烈的音乐从各大包房传来,吵得于丞心烦不已,他低着头更是匆匆加快步伐。
可没走几步,便迎面撞上一人,金丝边眼镜迅猛在鼻梁上压了一下,于丞惯性后退。
“抱歉,我撞疼你了。”一道清逸的声音温和灌入耳膜,于丞猛然抬头。
“你怎么会在这?”见对方是姜屿,于丞露出稍纵即逝的讶异,随即镇定道:“明明是我先撞上你,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能和你撞上,是我的幸运。”
就几个小时不见,姜屿又换了个造型。这次他把长发重新束在颈后,纯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开,衣角服帖地扎进黑色西裤里。
少了丝阴柔,多了分男人刚气,此时的姜屿看起来尤其斯文。
而在姜屿的身后还站着两人,是姜澜和陆白。
“师父这么巧,你也来唱歌?一起啊!”姜澜惊喜地冲于丞挥了挥右手,左手还挽着陆白。
于丞微微一怔,勉强回答:“额....我只是路过,不是来唱......”
“既然遇上了就一起吧。”姜屿眨了眨眼睛,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去嘛去嘛!”姜澜也嘟起小嘴,神助攻地撒娇道:“好久没听师父唱歌,我也好想听。”
于丞:.......
一旁的陆白轻咳两声:“冠军争夺夜,我和于丞同是评委,当时那首《Daboul kill》,我只能说......还算可以。”
什么叫还算可以?他于丞好歹也是蝉联过「中悦音乐榜」榜首的人,这话说得....
于丞昂起下颌,微微一笑,气度好到完美无缺:“确实很久没唱歌了,那就里面坐坐。”
包房是姜屿早就订好的,虽没有徐忆之前订的那般豪华,但也足够宽敞气派。
四人落座后,陆白率先把话筒递向于丞:“很久没唱了吧,先开个嗓练练?”
于丞取下金丝边眼镜,往桌上一扔:“前辈号称情歌王子,那我就唱首前辈的歌吧。”
姜澜异常兴奋,动作很快地跑去点了一首陆白的成名曲《离吻》。
即使很久没唱歌,只要摸到话筒,于丞就迅速进入了状态。
开口第一句便让三人蓦然怔住。尤其是姜屿,一双凤眸直勾勾盯着于丞,浓稠的眼神柔得快要滴出墨来。
被歌声吸引的不仅仅是姜屿,还有正巧路过包房外的南庭。
“为什么没人来报于丞在里面!”南庭骤然停下脚步,扭头质问身后的凌天。
凌天低下头,心虚回道:“估计是他们见少爷一个人......所以不敢打扰。”
昨天,他接到南庭要彻查姜屿的任务,有了结果后,今天便匆匆赶来酒店汇报。而在来包房的时候正好撞上几个手下。
他本打算亲自告诉南庭,于丞进了隔壁包房。可当他见到南庭一个人在沙发上落寞发呆时,一时的怒意涌上心头,也就把这话给压了回去。
“凌天,换一拨人看着于丞,从今天开始,一小时一报。”
“知道了少爷,我们走吧。”
“等等。”南庭眸光如火地盯着那间包房,他想起于丞还受伤流血的右手,便忍不住前去推开那扇包房门。
只微微挪动一步,凌天便上前拦住他:“少爷,正事要紧,我们的人还在楼上等您。”
“可他受伤了!”南庭咬牙说道,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凌天知道姜屿在里面,但他压根没打算告诉南庭,只是说:“少爷,于丞的性子您比我清楚,您越是用强,他越是硬得坚不可摧。您确定要现在去碰这个壁吗?”
凌天的话一针见血,戳中南庭心尖。
现在的于丞已不是当年他说什么都乖乖听话的崽崽。即使他现在冲进去强制带走对方,得到的结果只能和刚才在包房一样,两人会再次不欢而散。
对于小家伙的脾性,南庭不敢贸然再赌。
沉寂片刻,他沉着眸光说道:“让他们盯好包房,于丞一出来,立刻通知我。”
南庭离开时,于丞已经唱完第二首。
包房里,姜屿端过两杯香槟,递给于丞一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让这杯酒代替我。”
“抱歉,我一会儿还有事,酒就不喝了吧。”于丞只想唱两首就离开,没打算喝酒,因为心里还惦记着那没写完的离婚协议书。
谁料,陆白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人家不想喝酒,你们何必强人所难。再说了,圈里人都知道他修身养性,不近色、不沾酒。”
姜澜却说:“哪有,师父昨天还在宴客厅喝了一杯。”
“是吗?难道传闻有误?”陆白瞥了于丞一眼,寡淡道:“那就是人家眼界高,不屑与我们喝酒,又或者说,于大明星的酒量.....很不好?”
“不喝酒是好事,但今天不要紧,于丞醉了还有我。”姜屿微微抿笑,用肩头碰了下于丞肩头:“今晚,我的肩膀借你靠。”
温柔姜屿的风度翩翩,总让人产生无法拒绝的错觉。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姜屿和姜澜,依于丞的脾气,他早就当场撂陆白一脸子。怎可能还好声好气站这保持一脸微笑。
“陆白和我不熟,对我有误会很正常。”于丞抬起左手,从容接过姜屿手里的酒杯,说:“今晚也没什么大事,酒嘛,大家喝高兴就好。”
顿了一下,于丞微微启唇,覆上酒杯边缘,淡色琼浆沿着杯壁徐徐倾斜——
一杯酒饮完,他放下空酒杯,重新端了一杯新的,走近陆白,带着几分挑衅说:“唱歌分不出高低,但喝酒可以辨胜负,敢比比吗?”
陆白先是愣了一瞬,随即抬头一笑:“好啊,怎么比你说了算。”
“两个人玩不如三个人一起。”姜屿抿出难得的轻蔑笑意,推上三杯酒在陆白面前:“掷骰子吧,点数小的喝。”
半小时后,于丞和陆白都各自喝下十几杯,而只有姜屿输过三次,喝了一杯。
他细心地发现,于丞不论是唱歌、喝酒还是掷骰子,用的都是左手,那右手揣在兜里就没拿出来过。
趁着陆白上厕所的间隙,姜屿小声问于丞:“我见你一直用左手,你右手怎么了?”
“没事。”于丞眨了下有些迷蒙的眼睛,带着丝丝醉意,却又脑子清晰地回答:“下部戏的主角是左撇子,我提前练习一下。”
喝了酒,撒起谎来都不用脸红,还很理直气壮。
姜屿默默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
陆白估计是去洗手间吐了,回来后脸色异常发红。但于丞没打算放过他,接着让陆白掷骰子,还示意姜屿不要参与接下来的比酒,只看着就好。
三个人的战局演变两个人,比拼的结果比之前快了很多。陆白再输掉几轮,几十杯香槟下肚已明显撑不住。
他一把推开姜澜,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口齿不清地絮叨:“今天....我陆白....一定要把于丞....喝服了!”
从来没这样喝过酒,于丞也差不多快到极限。若不是右手传来的疼痛感让他保持一丝清醒,估计也比陆白好不到哪儿去。
“听好了陆白,我于丞....不服!”于丞晃了晃手中的骰子,眼神轻蔑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吧,谁要认输谁是狗!”
包房里的战火持续升温,而在包房顶楼的套房内,南庭端坐在客厅沙发正中,神色冷峻地听着手下人汇报。
“南先生,我们一共派了五组不同身份的人去追查姜屿,根据他是姜澜的哥哥、滨海画协的副主席,以及......”
“停一下。”南庭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对怎么查姜屿,从哪方面入手的细枝末节根本不关心:“我只要结果,说重点。”
手下愣了一瞬,很快组织好语言,接着说:“姜屿的背景其实很单一,除了是个画家以外没什么其他职业。只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他曾经交往过很多男友,而且每任男友都在交往不久后就死了。”
南庭眼角微微一抽:“有查到死因吗?”
手下摇摇头:“那些人死后身份被篡改,家人也不知所踪。如果不是我们在姜屿的公寓里找到些照片,也不会知道他交过男朋友。”
篡改身份?
南庭随即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在滨海能不露痕迹的篡改他人身份,除了自己便只有爷爷,但爷爷跟姜屿毫无关系,他没理由这么做。
除非在滨海潜藏了一个强大得足以跟南家匹敌的新家族,而他南庭竟然毫不自知。
“除了这些,你还在他公寓发现了什么?”南庭此刻神色显得愈发凝重。
手下点点头,“我们在他公寓发现很多色彩很重的画像,还有一些藏在保险柜里的针头和工具,以及....”手下顿了顿,望了凌天一眼,续道:“以及很多于丞的裸画。”
裸画两个字让南庭毛骨悚然,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一股冷汗倏然从脊背凉到后劲窝。
下一秒,紧捏的双拳狠狠砸在面前的茶台上——
难怪他第一次看见姜屿就浑身不自在,对方骨子里的阴柔潜藏的毒辣不是错觉。还有他看于丞的眼神,也明显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倾慕。
“姜屿人呢!”南庭犀利的眸光射向凌天。
“在楼下.....”沉默半晌的凌天知道瞒不住了,只好交代道:“于丞唱歌的那间包房。”
“什么?”南庭一把夺过桌上的青瓷茶杯,愤怒地砸向凌天:“你找死!”
刚才在楼下,凌天明明知道于丞和姜屿在一起,却瞒着他到现在才说。一团怒火由心而生,紧跟着蹿上脑门。南庭脑袋一晕,双手蓦地撑在茶台上。
“少爷——!”凌天顾不得身上的茶水,上前去扶南庭。
然而,南庭一把掀开他:“滚!立刻滚出我的视线,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凌天双手一颤,忙道:“对不起少爷,您可以处罚我,但请看在我跟了您十几年的份上......”
“滚开!别挡我!”南庭死死咬住后牙槽打断,一个极其冰冷的眼神瞥向他:“现在知道跟我谈情分,刚才干嘛了?我告诉你,如果于丞出事,你就以死谢罪吧。”
几分钟后,南庭匆匆赶到六楼,大力推开那间包房门。满是狼藉的包房里没有于丞的身影,只有一个还在收拾酒台的服务生。
“刚才唱歌的人呢?”南庭死死盯着地上那件白色外套,沉着的嗓音隐隐发抖。
那名服务生回头一看,被眸光吓住,战战兢兢回道:“他们....离开了。”
“什么时候?”南庭咬牙问道。
“半个小时以前,有两位先生喝得太醉,其中一个还被吐了一身。”
服务生的话让南庭心惊胆战,拔腿就朝于丞的房间奔—— 南丞花开时[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