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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间看天上,日月更替,春夏秋冬,可天界却是见不到那日月星辉也感受不到那冬暖夏凉,如此看来这天界也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好。
这次是这么多年来韶华唯一一次在天上待了数日之久。以往在南荒与在人界无二,天黑之后便要躺下睡觉,如今在天上除非累了乏了便不会有丝毫的困意。
左意跟随大哥走了,上弦也是行踪难寻,天君想找她都困难,这天上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称得上熟络的人,韶华只能整日待在御合宫。
“也不知上神去哪儿了,留我一个人天天守着这冷清的御合宫!”
不过韶华这几日也不是白待的,满园的花草都是她种下的,仙蝶灵鸟也是她施术唤来的。
近日同天君商讨魔妖两界之事,足足三日没再回御合宫了,贺明前脚刚踏入便被这一幕一景吸引了注意。
今日的御合宫可大有不同,不似往日的冰冷清净,倒是多了些生机和温暖,贺明突然感觉若是日后也这般景象,也不是未尝不可。
贺明喜静,宫中仙婢也仅有三五个,他不在宫中这几日韶华常与宫中的仙婢们来往,教他们种花养物的仙术,大家纷纷在这院中试了试。
原本打算过几日趁着上神回来之前再把这些全都收起来,谁知上神突然就回来了,还盯着院中一处出了神,打扫院子的几个仙婢以为惹得这位上神不悦了,匆匆忙忙跑到他跟前。
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请殿下责罚。”
“我罚你们作甚?”
几个仙婢以为贺明恼怒了,吓得头也不敢抬起来。“殿下,我们知错了,下次不会再随意动这院内的一切了。”
“我没生气,如此,也好。”
殿下说他没生气?还...还觉得好?小仙婢瞪大了双眼面面相觑,惊得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待贺明离开了才松口气。
“往日殿下不是不允许动这些吗?以前这院中哪怕多一个物件殿下看到了都要收拾到偏房去的!”“可是你没发现这院中比起以前多的也不只有物件,还有个人嘛~”
“啊!你说得对呀!韶华殿下来了,以后啊咱们御合宫也要热闹起来啦!”
“小点声小点声!不要让殿下听到了!”
韶华正梳着头发,突然打了个喷嚏,嘟囔道:“这天上也不冷啊,好端端的打起喷嚏来了。”
将一头浓密的黑发梳完,韶华便摘下了面具,对着镜子仔细的端详这朵花。有人生来身上便带着胎记,但她眼角的这个好像与胎记不同,也不曾听说凤凰一族有此标记,父君母上从未过多提及此事。
若是平日里戴着面具的韶华那可谓是端庄贤淑的姑娘,若瞧了这面具之下却又是艳丽娇媚的一番景色,还真是让人久久移不开目光。
许是对着镜子愣神太久,就连贺明是何时走进来的,又是何时坐到桌子旁自个儿倒上茶的韶华都不知道,还是余光从镜中看到了身后一袭白衣才偏了偏头发现坐着个人。
“上神回来了。”
贺明直接坐下,自顾地饮茶也不做声,等着韶华将面具戴好转过身来才开口:“可还住得惯?”
“殿下安排的,自然是...住的舒适。”韶华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像有魔力一般,不然自己也不会一同他讲话就紧张起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伤?上神是说这个吗?”
韶华把手举了起来,右手手腕处一道浅浅的血口子。贺明挑了挑眉,韶华领会到意思便道:“伤口较浅的话,露在外面反而会更容易恢复。”
“嗯。”
贺明长袖一挥,起身就要离开,韶华被这一系列的反应给惊到了,眼珠瞪得溜圆,心里话不小心脱口而出:“只有嗯?”
虽然她无意识小声嘟囔出来了,可贺明还是听到了,收回了迈出门槛一半的脚,背着手转头回答道:“难道我还应该说点什么吗?”
完了完了,怎么被他听到了,韶华见他转身盯着自己浑身的不自在,下意识向后跳了一步,飞快的抽出双手将嘴巴紧紧地捂住了,随后连忙摇头。
贺明扫了一眼她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的小脑瓜,目光都带了几分柔和。
韶华刚将贺明用过的茶杯茶托泡入莲花水中,身后的门就被打开了,韶华以为是宫内的仙婢按照惯例来打扫便也没回头,谁知肩膀猛然落了一只手。
韶华弯腰躲开了对方的触碰,回手间银针已在掌中,韶华反手抓住手腕便要将银针刺进去。
“啊!韶华!”
听这娇俏的声音...韶华抬头一看,原来是上弦,松了口气收回了银针,“我还以为是坏人,没伤着你吧?”
“哪里那么有人敢明目张胆到御合宫行刺,哎哟!韶华,你下手可太狠了。”上弦委屈地揉着自己刚才被韶华死死按住的手腕,嘟起来的嘴巴都能挂上个油瓶了。
“下次可不能突然从背后拍我了,我自幼便跟着大哥习武,动起手来可是向来不知何为怜香惜玉。”
韶华拉着上弦的手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轻柔的抚平了她皱起来的眉尖,然后顺势拿出洗净的茶碗倒了杯茶。
上弦依旧故作生气的样子,韶华在这边看她,她就将头转向另一边,一连串的小动作成功的把韶华逗笑了。
韶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就转身准备去拿,上弦叉着腰对着韶华的背景使劲地跺脚,“韶华韶华你都不哄我的嘛!”
“你看看我给你拿的是什么?”上弦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蹦蹦跳跳地到韶华旁边,左探探右探探地看着韶华端的碟子。
“什么呀,快让我看看!”
“玉兰膏还有海棠饼。玉兰花是我从南荒带来的,海棠是我前几天在上神院中新栽的。”“咳咳。”
见她噎到了,韶华赶紧给她倒了杯茶,上弦把嘴边的半个块海棠饼拿下来,用帕子擦了擦嘴,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说你在御合宫院中...栽的?”
“对啊,怎么了?”
“你不知到...呃没怎么没怎么。我只是...嗯没想到啊,你厨艺不错。”“我哪里是厨艺不错,只是做些个小零食吃吃罢了,正儿八经的菜我是一道都不会做!”
“我怎么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上弦塞下最后一口玉兰膏,终于把自己前来的目的给想起来了,猛地拍了一下头,韶华一头雾水地盯着她看。“韶华,我来找你其实是...”
上弦捂着嘴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你帮陛下选妻?你莫不是病着了?我自诩医术不错,我给你诊个脉。”
作势就拉起了上弦的手,一本正经地搭了上去,谁知上弦真的乖乖就范,老老实实让她为自己诊脉,另一只手托着腮,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你且看吧!若真诊出来也好,我就不用去给他挑女人了。”
“姑娘你得的乃是相思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上医。”
听了韶华的话,上弦觉得甚是有理,心病要从心上医,那便好说了。轻声叹了口气,纤细的手指微微卷起,搭在了额边。
“你是叫我将那些女人的心挖出来?也好也好。”
这丫头,叫她给自己医心病,谁叫她去剖人心了。
“不好不好!想什么呢你!剖了她们的心你还能平安回来?” 碧落曾何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