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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柯向赵檀和阿迭明亮提出去白马寺的建议,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辙,彼此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鸣柯不觉大失所望:“难道都不想去吗?”话音刚落,二人竟然意想不到地异口同声道:“当然去。”
鸣柯暗自在心里嘀咕,想来他们并不明白自己要带他们去白马寺的目的,或许只当她贪玩罢了。
途中,赵檀悄然对鸣柯道:“我明白你让我去白马寺的目的,我赵檀做人还是有原则的,那些铁匠铺的人没有对我不利,我并没有杀他们,你不要试图让白马寺那些和尚给我讲什么因果报应,我不会听,也不会信。”
听此一说,鸣柯倏然一怔,这样都可以被他一眼看穿?不知道他是如何揣透别人心思的,鸣柯感觉赵檀真真有些可怕,只是他真的没有杀铁匠铺的人吗?虽然听起了让人难以置信,但赵檀却很少说谎。
当那巍峨的白马寺映入眼帘时,三人不由为之惊叹,满寺的石榴树,红得好似燃烧的火焰,寺南两座夯筑高土台,台上立着一块“东汉释道焚经台”字样的通碑。
赵檀在震憾之余,幽幽念道:“明月见古寺,林外登高楼。南风开长廊,夏日凉如秋。这就是王昌龄笔下的白马寺。相传汉明帝刘庄夜寝南宫,梦金神头放白光,飞绕殿庭。次日得知梦为佛,遂遣使臣蔡音、秦景等前往西域拜求佛法。蔡、秦等人在月氏遇上了在该地游化宣教的天竺高僧迦什摩腾、竺法兰。蔡、秦等于是邀请佛僧到中国宣讲佛法,并用白马驮载佛经、佛像,跋山涉水,于永平十年来到京城洛阳。汉明帝敕令仿天竺式样修建寺院。为铭记白马驮经之功,遂将寺院取名‘白马寺’”
鸣柯点头称赞:“白马寺果真是名不虚传,原来白马寺还有这般来历。”
三人在白马寺流连忘返其中不愿离去。正当鸣柯玩赏美景之时,忽见一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好奇的走近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月,林月在此地出现,令鸣柯颇感意外,林月目光依然安然若素,似乎世间的任何事都不能调起她的心绪。
“林姐姐,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会在这里遇见你?”
林月缓缓道:“宫女在满二十五岁便可以离宫,我来这里是看我的父亲。”
赵檀一听林月提起父亲,连忙走过来问道:“你的父亲在这里?”
“是的,父亲已经出家很多年了,一直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事耿耿于怀,如果你有什么要问的,你尽管去找他,只要你不杀他。”
“我并无杀他之意,难道我赵檀所说的话真的那么不可信吗?”
赵檀回头对阿迭明亮道:“我们要见一个旧识,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了。”
阿迭明亮瞪了一眼赵檀,道:“是,你们把我当贼一样防,好吧,我也不想知道,我在这里等就是。”
林月带着二人来到禅院内,一位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方仗,见到林月高兴道:“月,又来看爹了。”
林月警惕地向周围看了看,关好门后指着赵檀道:“爹,这位便是徽宗三十五子赵檀,他有些事要请教父亲。”老方仗听后即将他们请到内堂,双后合十:“如今老衲已入空门,法号慧圆。没想到当年的小王爷,如今已长大成人,并重获自由,可喜可贺,你想知道的事情,老衲定将知而不言。”
赵檀目光犀利的扫了一眼老方仗,虽然答应不杀他,但依然心存怨恨,目光划过一道寒光,冷冷道:“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被固在牢笼里命运被金人所控制的小孩子了,首先我要问慧圆大师,我父王的尸体到底在哪里?”
慧圆大师叹道:“你父王的尸体已不复存在了,请小王爷不要再找了,找也找不回来了。”
赵檀冷哼一声:“那么他的尸体是如何消失的,我需要知道详情。”
慧圆大师道:“所谓的尸体是虚妄不实的东西,我们的一切一切都是虚妄不实,人的精神与灵魂已经离去,找到尸身又有何意义呢?”鸣柯在一旁点头,十分赞同。
赵檀却嗔然道:“此言诧异,如果你不去追究根本的东西,又怎么知道什么叫虚妄不实呢?告诉我我的父皇的尸身到底在哪里?你是在为自己所作的事推卸责任吗?你即然已经虔心向佛又怎能欺骗于人?”
慧圆大师面含忧色,良久,才缓缓道:“实不相瞒,你的父皇已经变成了尸油,当年也是由我与其他士兵一起将徽宗的尸体焚烧,然后做成了灯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为我所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宋金两国战争,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最终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为死去的人赎罪。”
林月在一旁道:“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何必要追究他尸体的下落。”
赵檀一怔,话声哽咽:“他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把他当做我的父亲。没想到一代才华横溢的皇帝,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话声刚落,赵檀倏然向窗口扔出一暗器,只听窗外传出一声惨叫,鸣柯跑出去一看,阿迭明亮手捂住肩部道:“没想到小王爷你的暗器如此历害。”
赵檀走上前厉声道:“你似乎非常习惯偷偷摸摸的作风,不过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今天绝对不会留你。”鸣柯见赵檀果然对阿迭明亮起了杀机,急忙拦在赵檀的身前道:“你不能杀他。”
赵檀横眉怒目:“你给我让开。”
鸣柯却一动没有动,反而对阿迭明亮道:“你快走。”
阿迭明亮这才跌跌撞撞地向寺外逃去。
赵檀正欲追赶,慧圆大师急忙拦住赵檀的去路:“小王爷,你不能在此地杀生。”
赵檀望着阿迭明亮的背影道:“放走他,就等于放虎归山。”
林月道:“当年的战争让太多人失去生命,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和父亲对你的用心。”赵檀依然没有放过阿迭明亮的意思,鸣柯一把拉住他道:“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吗?就是让你不要再杀戮,我真的希望能改变你。”
赵檀浓眉微蹙道:“如果你改变我,那么我就会失去了自我。”
“不,你还是你,只不过回归你的本性而以。”
赵檀眼神猛然一振,没有再去追赶阿迭明亮。鸣柯知道他没能杀阿迭明亮,已经是他的底线了,赵檀心情稍渐平息,淡淡道:“我们该走了。”鸣柯偷眼观查他的神色,并小心翼翼道:“我要回扬州看我的义父。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赵檀侧目而视漠然道:“我要去临安府,如果你去扬州的话,到了庐州我们就各走各的路。”
闻言,鸣柯内心一颤,二人与慧圆大师父女告别后,朝东方而去。鸣柯见赵檀的脸色一直沉暗,知道他还在生气。只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几天过去,二人行至金国与宋朝的边境,过了境对面便是宋国管辖的庐州。
赵檀冷言对鸣柯道:“过了边境,你我就此别过吧。”
鸣柯见赵檀无法原谅她,暗然神伤道:“等我见过义父,我可以去临安府找你吗?” 链画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