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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的冷风不停怒吼着,赵檀步履渐渐沉重,没走多远,忽见金阳子站在他的面前,金阳子见赵檀自从从皇宫回来后便一直沉默寡言,知他对鸣柯之事意志消极,只得在暗处一直跟踪赵檀,怕他再无心思去寻找天魁之宝。
“天下美女不只完颜鸣柯一人,堂堂一王爷居然为了一女子意志消沉至今,真是可笑之极。”
赵檀冷笑一声:“即然如此,你为何不找个女子成婚,为何为了你的小惠而终身不娶?”
金阳子沉默不答。
赵檀愤然咬牙道:“连都逸这个人即使我不去招惹他,他也必定会找我的麻烦,只要他威胁到鸣柯,我就绝不会饶恕他。”
“不过就算不是为了鸣柯,此人也决不能留,有他在的一天,对你就会形成威胁,你决定怎样去打击他们?”
“连都洛这个老狐狸,他为何如此好心将我的身世告诉给皇上,只是想利用我这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来实现他背后的阴谋,在他的眼里这个王位本来是我父王的,他几翻想找到我的父王,无非是想挑起事端,以为我父王会夺回王位,他可观赏鹬蚌相争,然后坐收鱼翁之利。以我现在的身体,就算有再高的地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不过,这种游戏对我来说非常有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如果想胜,就一定要去了解敌人,了解对方的方法,就是深入调查,那么最好的调查方法,就是在敌方安排一名细作。”
金阳子道:“赵盈盈。”
“不错,金阳子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
金阳子听了赵檀的话冷笑一声:“这段时日你下了不少功夫,区区数月就已深得民心,广交朋友。看来你这个王爷在西夏已做得风生水起,那么还去寻什么宝藏?”
赵檀微微一笑:“宝藏一事,定不会忘记,如今我已是当今王爷,自是要当得最好。”
金阳子见赵檀双手紧握拳头,知道他已对连都逸抓走鸣柯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以赵檀的个性,有仇焉能不报?
赵檀再次见到赵盈盈,是在那座风雨桥上,他站在桥上又想起那日与鸣柯的决别,望着眼前的疏麻,情不自禁地拿起那支铜箫,吹奏的却是鸣柯的那曲“香魂泪”,阵阵凄清的箫声让他心情沉闷。
这时,一双柔软的手伸过去拔下几根疏麻,赵檀放下萧。
赵盈盈抬起清眸暗然道:“贺兰王,原来你也会这首曲子?”赵盈盈并不知晓这首曲子本就是赵檀所作,是鸣柯后来填上了词。
赵檀侧视而望,赵盈盈已然站在身旁,端庄而不失亲和,优雅而不失灵动,一阵幽香飘来,尤如清风拂面,赵檀心中却叹道,如此清丽的女子却是自己手中的一粒棋子。
赵檀陪笑道:“不知姑娘来此,还请见谅。”
“王爷是在想完颜鸣柯?”
赵檀一怔,没想到赵盈盈如此直截了当:“难道姑娘希望我想着她吗?”
赵盈盈急道:“你将成为我的夫君,我怎么可能希望你想着她?”
“噢?如果我一直想着她,你还会与我成亲吗?”
赵盈盈直视着赵檀,一字一顿道:“我依然会。”
“你不怕我利用你?”
“我怕,我当然怕,但是如果我真心对你,请你千万不要辜负我。”
赵檀见她衣着单薄,顿生怜悯之心,柔声道:“外面太冷,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慢慢聊。”
两人找个清静的茶楼坐下。聊起了诗词、棋技,聊了很久,二人都非常欣赏彼此的才华。
其间,赵檀见盈盈腰间系着一把短刀,好奇的问道:“看姑娘身上的这把短刀,是用来防身所用吗?”
赵盈盈见赵檀问起短刀,目光中闪过一丝忧郁,赵檀不知这短刀为何让盈盈心生悲意,忙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可以不回答。”
赵盈盈拿下那把短刀道:“其实这把短刀是杀害我父亲的凶器。”
赵檀没想到赵盈盈竟然将这把凶器一直带在身上。看来这件事对赵盈盈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盈盈手拿着那把短刀轻叹一声道:“五年前的一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打斗声,我跑出去看,见所有的家丁都死了,一个身穿紧身衣,蒙着面的人与父亲撕杀,结果那人手中的匕首刺中父亲的胸口,那人口中说道,我林冠终于杀了你,父亲临死时只说了半句话,他说,‘你不仅叛国,还’话还没说完便去了。”
“林冠?”
“林冠过去与父亲一直关系不太好,他们一个是都尉,一个是护军统领,我想是因为林冠叛国,被我父亲发觉,所以他才杀了我爹灭口,后来林冠打了我一掌,我便昏了过去。
林冠本已被判了死刑,结果却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从那以后,我便一直将这把匕首带在身上,可是几乎没有一点用处,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找到杀死我父亲的凶手了。”
赵檀见赵盈盈神色暗然,内心一动,他拿过那把短刀,仔细查看了一翻,见那匕首上刻着很小的兰花图,感觉很是奇怪。
赵檀将匕首还给赵盈盈,见天色已渐渐暗下来,两人走出茶馆,临别时赵盈盈依依不舍道:“纯玉,今天我真的很高兴,没想到我们有那么多的共同之处,只希望这一切不是一场梦。”
赵檀见赵盈盈突然说出此言,知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安全感,更不想失去他这根救命稻草。
而此时不远处,鸣柯正偷偷望着他们二人,她远远的看见赵檀与赵盈盈有说有笑,他们聊些什么呢?竟然如此开心?
这一刻,鸣柯突然想通了,即然赵檀和赵盈盈在一起可以如此快乐和放松,自己何必去打扰他们的生活?爱一个人,就应如同一片叶子,融入到泥土中,给那棵所爱的大树输入养分,即便如此,她也愿意牺牲自己成全那棵深爱的树,想到此处,鸣柯长长一声叹息,默默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赵檀虽然时常与赵盈盈见面,每次回到王府却又恢复了以往沉默。金阳子少不了又对他冷嘲热讽:
“自古以来都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可知鸣柯这几日都在跟踪你?”
赵檀深吸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这几天都和赵盈盈在一起,已经打探了很多以往不了解的事情
“你虽为王爷,但是你的根基尚浅,目前并没有实力与连都洛他们抗衡。”
“所以要智取。只要善用谋略,劣势也可转换成优势,杂于利则物可信,杂于害则患可解,我听盈盈说最近连都逸在研究玉石和纹身,看来他想在我的身上从这两件事情开始入手,下一步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想打败他们就要先让他们自己犯错,只要抓住错误不放,我自会收拾他们。”
“但你为何将计划告诉我,就不怕我去告密吗?”
赵檀不觉冷笑道:“金阳子,你在我这里赖着一直不走,而你是世界最了解我的人,我就算想瞒,又如何瞒得了。”
金阳子不觉哑然失笑。 链画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