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解药人难解心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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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萦回咽下口水润一润干到发痒的咽喉。
他发觉身体不大对了。
“蒋殿……!”杜萦回抓住锁链,蒋兰宫飞快地转身扣住摇杆将链条锁死,杜萦回仅仅挪动一小步便被再次锁牢。
蒋兰宫欣喜地瞧着他的反应。
杜萦回抓着领口:“你在饭里加了什么?!”
“不碍事的,只是剂量很小的一点作料。”蒋兰宫在他对面坐下。
杜萦回一边在心里骂遍蒋兰宫八辈祖宗,一边五体投地把自己像个煎饼一样的贴在地砖上,这股子药劲儿太大,他的身体俨然成了一个火炉。
“蒋殿你……卑鄙……”杜萦回以头抢地大口喘息。
“卑鄙又如何?”蒋兰宫站起来照着他的肩膀又是一脚,把他强行翻了个面,笑看他痛到狰狞的面容,“尽可能用你想得到的恶毒话说我,我倒想听听杜主君这金口里能吐出什么玉牙来。”
他故意挑衅,杜萦回深知答了反而让他称心,干脆不吭声稳住神志,咽息屏气,指望运灵将这股热毒逼出体外。然而除了增加刺痛,毫无用处。
蒋兰宫弯着腰看他:“可惜……换了一身躯壳。多希望这表情能出现在你本来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呀……”
杜萦回勉强凝神镇定:“栽赃、下毒……你就这点手段?”
“对。”蒋兰宫厚颜无耻地承认,“我就这些手段,可这都是最有用的手段,你不是都亲自验证过了么?”
“滚。”杜萦回有气无力。
蒋兰宫故意在他眼前踱步:“张口要吃饭的人是你,你要真宁折不弯,干脆绝食到底,我还能掐着你脖子灌下去不成?”
“你能。”杜萦回说。
蒋兰宫露出被说中的神情:“谁知道你这么大反应,这个药本用于治疗伤寒,虽质性极烈,但若短时间内发出来,也到不了要命的地步。”
治疗伤寒的药作用在于发热,对于没有此病的普通人而言,这淤积在体内的热量便成了剧毒。
总躺在一个地方,仅靠石砖排热,难解药性。
杜萦回绷紧在四肢上的铁链让他的每一次发力都伤皮切肉。
杜萦回声嘶力竭:“滚——!”
蒋兰宫被他一吼还给吓到了似的,肩膀微微打了个颤。可旋即又变了脸,笑眯眯道:“被任意摆布的感觉如何?”
他还未得到回答,马上又问道,“命栓在别人手里,如何?”
“你死之前……”蒋兰宫说,“我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是这样过的。”
杜萦回难以置信地朝他望去。
“……你怎能说这种话?”他惊疑且震怒,“我对你一片赤诚,处处维护迁就,什么都不要什么都给你,你怎能说你这样过来?!”
蒋兰宫笑都笑腻了,揉着酸痛的脸颊:“你不要?你让我别当仙尊去给你当夫人,我看你是什么都想要。”
杜萦回愣住。
“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浅薄的儿女情长?”蒋兰宫问。
杜萦回喘气压破了喉中血泡,他望着蒋兰宫未答。
热昏了头,过一会儿他又喃喃道:“兰宫……我也没想到会到那种地步……我……早先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器重你……唯你是心腹而已。到头逾越了……怎能连个名分都不给……”
他絮絮叨叨无数,蒋兰宫只看看他,轻道:“你真的糊涂。”
“你只是舍不得你我荆州之前的旧事。在你认为我脱离控制攀附上别人以后,就算我秦淮助你,你也再也没有打心里接受过我。”蒋兰宫说,“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我’,早死在荆州了。”
此言一出,杜萦回如坠冰河。
“你住口……”他声声凄惨,“住口……住口!!”
蒋兰宫似乎发现了折磨他更好的法子,眼中带光:“原来你这般惦念旧情,看得我都不忍心了。”
他屈膝在杜萦回身边歪坐,手指轻柔地拂去乱发。
杜萦回悚然:“你干什么……你——”
蒋兰宫启唇,笑意浅浅:“亚父……”
“闭嘴!”
蒋兰宫愈发矫揉造作:“亚父~十一年里,兰宫想你想得紧。”
“你给我闭嘴!!”
“亚父不想兰宫么?对了,在亚父眼里,多少年都不过是转瞬。可是兰宫等得好苦,亚父都不心疼的么?嘴上说苦,心儿里更苦,一肚子苦水,都等着亚父来尝呢。”
杜萦回闭着眼睛装死。
“恶心到你了吗?”蒋兰宫笑。
他趴过去捏住杜萦回的腮帮子:“睁开眼睛。”
杜萦回不想看见他这张脸。
“睁开。”蒋兰宫说,“我要看到你是杜萦回。”
“蒋殿,你……”杜萦回眉心发抖。
他在昏热中迟迟想起,自己已改换了皮囊。
杜萦回望向蒋兰宫,他所有的痛恶化为对眼前人荒谬的怜悯。
“你怎能……把自己活成这个样子……”他痛心疾首。
蒋兰宫不答。
热毒发作,杜萦回挣扎,脑袋撞上他的膝盖:“兰宫……够了。”
“嘘……”蒋兰宫躬身轻道,“给你解药。”
“那是……什么?”
“我。” 魔尊:你家天君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