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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若不是因为你是我母亲的父亲,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整一个什么屁事!
本来还想着自己好歹能伤他一伤,结果没伤到人,反倒将自己给送入虎口,真怎么想怎么不甘!
聂奕眸光一闪,目光掠过前方表情各异的两人,他低头勾唇,浅笑道:“见你火气冲天,为了爷的逸居不被毁了,爷自然是该给你降降火。”
她会毁了他的逸居?!
还不知道是谁动不动就拔树拆屋顶,说她会毁了他的逸居,笑话!
纳兰君心一听真想扇他一巴掌,可惜没力气,想要推开他,没力气,想要掰开腰上的手,没力气,想要骂人,没力气。
心里郁结,只能瞪他,死死地瞪他,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司慎行终于回神,捡起扇子,朝他们走来,脸色凝重,视线经过他怀中的女人,他的目光复杂极了。
“奕,你别告诉我这件事你毫不知情。”
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意外,这小鬼的武功要说和他没关系,骗谁呢!
“司家方面由你解决,爷相信你现在的能力。”
司慎行瞬间暴走:“聂奕你大爷!”
丢下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聂奕盖紧纳兰君心头顶的衣料,一把抱起她往内院走去。
途径挡在他身前的白衣男人,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冷冷道:“滚。”
白泽伸出手作势要抱人:“将她还给我。”
聂奕眯眼睨向他,漆黑的瞳孔里酝酿着风暴,他开口,语气极尽阴寒:“还给你?”
白泽虽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但生活的坎坷让他早就炼就了一身非比常人的韧性,他即便再畏惧于聂奕的低气压,也不会表现出怯场。
“我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但既然她是我姐姐的朋友,那她就是我的人,你若敢欺负她一毫,我绝不会放过你!”
聂奕本就看这个和纳兰君心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不顺眼,现在耳朵里猛不提防地蹦进几个宣誓主权般的字眼,脑子里的一根弦猝然绷紧。
“爷的奴隶,肖想者,死!”
强大的威压层层扩散,白泽瘦弱的身子在他面前看起来是那么地弱不禁风。
可偏偏他的唇抿得紧紧地,一点都没有想要退缩示弱的意思,尽管脚步已经不受控制地连退了好几步。
谁都不能伤害姐姐!
伤害姐姐的人,哪怕丧命,他也要杀了对方!
纳兰君心在聂奕怀里深呼吸了好几次,拼命告诫自己不能以卵击石,不能陷小泽于危险当中。
深思熟虑了好一会,才最终心平气和地吐出一句话。
“你还有完没完。”
聂奕闻声低头,眼里是未退的怒:“你怕爷杀了他?”
纳兰君心翻了个白眼,实在是不想说话。
她现在连用力喘口气都觉得像是苟延残喘,真不知道他给她点了什么穴,效果比软筋散还要厉害。
聂奕见此,眼里的怒减退,手臂用力搂紧了她,声音低低地问:“很难受?”
“她......”
白泽只发出一个字,聂奕便突然抬眸,冷声打断她的话:“不想她死,就将今天看到的全都烂在肚子里。”
他指的是什么?
那道直冲云天的红光?
那是什么东西?
难道被其他人知道了会伤害到姐姐?
白泽深蹙眉头,眼睛忽地见到纳兰君心在朝他一边眨眼一边轻摇头,身侧的手紧了紧,用力抿了抿唇,他这才侧身让道。
聂奕轻哼了一声,像是没看见怀里人的小动作一样,如胜利者一般,洋洋洒洒地迈步。
看着他的背影,远处的司慎行简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将烂摊子以一句相信他就全丢给他一个人,这也就算了,他现在居然还有闲情和别人争女人,吃什么瞎醋!
这家伙,特么绝对是中邪了!
话说那小鬼到底从哪练来的黄泉引,难不成真的是奕教的?
当初那家伙本就是险救一命,现在才几年,难道又想来场生死战了?!
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严格追究起来的话,会演变得多严重!
司慎行越想越暴躁,低骂了一声,却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妈的!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好不容易才躲过那几个老头,可以肆意潇洒个那么几天,美女他还没见到几个呢!
这下好了,全白搭了!
吐了吐气,司慎行打开扇子狠狠往自己脸上扇风。
纵然此刻再生气,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只能不情不愿地出门,给某人办事开道去。
当然必须全程都忽略他一张比锅底还要黑的脸。
烨冥边塞。
漫天黄沙扑朔人眼,一道火红色的光束突然冲天而上,刺眼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将整片沙漠层层覆盖在虹光之下。
毒蝎与毒蛇肆意穿梭于黄沙之中,堪比人高的仙人掌绿得发紫,阵阵热气从沙孔中冒出。
沙漠尽头的巨大戈壁滩崖上,一老一少的两个人迎风而立,宽袍大袖随风后荡。
白发老者原本紧闭的眸子随着红光的涌现豁然睁开,手中的蛇形拐杖诡异地散发出妖冶的绿光。
“阳城,逸居,黄泉引......聂奕!”
苍老的声音极低,低得完全辨不出喜怒,然而在说出最后两个字时,却是明显如同渗透着毒液般阴寒。
站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子缄默不言,抬头望着平静白锭的天空,眉眼间带着疲惫与戚然。
“狼终究是狼,即便灭了爪牙,依旧改不了嗜血的本性!”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比起之前的寡情,这一次是毫不掩饰的仇恨与血腥。
年轻男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却一点好奇的心思都没有,将视线从空中移到老人的背后,眸子里迸射着厌恶。
他开口,声音冷得蚀骨:“若不是因为你是我母亲的父亲,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简血痕手持盘蛇杖,年老的脸如枯枝般凋朽,闻言转身看向男子,见到对方一脸压抑的怒,他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
“你母亲的父亲?这个称呼还真是刺耳。”
男子别过脸,目光经过他手里的拐杖,闪过一丝极度痛恨的神情。 女将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