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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不了，已经没有房间了，要是太热就拿着电风扇上去吧。”女人示意释小刀拿走前台的电风扇。
既然没有办法换房间，那就伺机寻找其他的突破口，总之不能被系统牵着鼻子走。
拿着风扇走到三楼时熟悉的钢琴声又一次传来，这次声音要比之前的清晰，他很好奇，什么人会在公寓里弹钢琴呢？
朝三楼的走廊看了一眼，发现其中一个房间的房门没有关严，透过缝隙能够看到一个妙龄少女坐在钢琴前，十根如同葱白般的手指似精灵般在黑白键上跳动，只是少女在屋内竟然是带着墨镜。
“盲人吗？”释小刀惋惜的摇摇头，似乎在为少女感到悲伤。仔细聆听着，钢琴曲的曲调很欢快，但是又夹杂着一些忧伤，似乎是一个女孩在对自己的命运表达着抗争。
“时间到了，该吃药了。”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传来，少女的琴声戛然而止，一个高大的背影端着一碗药放在琴上，浑浊的药汤洒出一些沾染到琴键，少女没有第一时间吃药，而是十分爱惜的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琴键，两个人似乎是父女关系，少女也似乎习惯父亲粗心的作风，虽然看不见，但是擦拭的动作十分熟练。
释小刀的手机突然震动一声，少女的父亲似乎听到了，扭头一看，急忙把门关上，紧接着里面就传来呵斥声。
男人转头的瞬间，释小刀看清楚男人长得十分粗犷，络腮胡子铜铃眼，和少女的婉约截然不同，也不知是哪个好白菜被野猪给拱了。
他刚要走，对面房间似乎听到声音，打开门看到他瞬间就把门关上。
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在屋内静静的看着电视，开门探出头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八字胡。
这个公寓真是越来越古怪了，怎么都像是拖家带口常住在这里的呢。
想不清楚的他拿出手机想要看看谁给他发的消息，点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上写着：
“你在哪？”
能这么问的还是本地号码，不用说也知道是自己对门那个暴力妞。
“楼下，有事？”
短信才刚发过去，新的短信就被发了过来，那妞似乎一直在拿着手机，可短信内容却让他觉得不同寻常，
“你能不能上来一趟……我感觉我房间好像有东西。”
当释小刀回到四楼的时候就看到姜慧心有余悸的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来她是敲完门后才发现自己不在的。
“你说你房间有东西？什么东西？”
姜慧神色也有些尴尬，虽然对释小刀并不感冒，但平心而论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反倒是这家伙能给自己安全感。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感觉有东西一直在盯着我。”
释小刀哑然失笑，什么东西都没发现就害怕？果然再暴力的女生那也是女生啊。
“你确定不是小说写多了？自己吓自己？”
“当然不是！我就是感觉不对劲，你没听说过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嘛？！”
我只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是超薄的，释小刀撇撇嘴：“既然害怕就别住的，找个酒店不好吗。”
“开什么玩笑，酒店多贵啊，再说了我钱都交了，总不能一天都住不上吧。”
“你还在乎钱？”释小刀诧异了，他还以为这种家庭的女孩子应该会很有钱，虽然不至于大手大脚的挥霍，但也不至于要纠结酒店和公寓啊。
“喂，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二叔是警务人员，工资也没有多高的好吧，我家里也就是普通家庭，在乎钱很奇怪吗？请你不要用那种肮脏的思想来想所有人好吗？”
“好好好，我肮脏我肮脏。”释小刀不得不承认李南海的确是个好警察，或许有人说他们做的只不过是本分罢了，但现在能够恪守本分的人又有几个，光是他见过的长官最后在牢里管他叫大哥只为了要根烟抽的又不是没有过。
而说这种话的人，给他一个月三四千的工资让他出去与杀人凶手玩命，怕是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说你房间有东西，咱们进去看看，你最好能够发挥你的第六感给我点具体位置，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来。”
有了释小刀，姜慧胆子大多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4029房间，虽然嘴上满不在意，但心里却已经提高了警惕，从白天姜慧头顶上那朵罂粟花来看，这屋里没有东西才是最奇怪的。
进屋后，释小刀先把灯给关了，姜慧刚要说话，就听到释小刀低声说：“闭嘴，从现在开始不许出声。”
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摄像头大都会有红外光，在黑暗的环境更容易被发现。
虽然这种破旧的公寓安装那种摄像头的可能小之又小，但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灯罩内，插口里，就连卫生间的镜子他也检查了，不是单面镜，那姜慧指的东西是什么呢？把灯开开后看到姜慧还眨巴眨巴那双大眼睛，释小刀摊摊手：“你可以说话了。”
“呼……憋死我了。”姜慧刚要问什么，只见释小刀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抱住，她下意识就要抬腿反击，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听到释小刀说：“那个你空凋坏了吧，这个电风扇放在你这吧。”
说着就把从楼下拿来的风扇放到电视柜上，这是那种老式的电风扇，一通电先是颤抖般的响声接着就开始转动起来，风声伴随着电机声响起时，他这才说：“这回真的可以说话了。”
姜慧感受他身上男人的味道脸色有些发烫，急忙将他推开，
“你刚才说有人在监听我们？”
释小刀没有说话，而是用手将电扇旁边的电视机顶盒一开，里面果然有个像是电圈线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姜慧不认识，可他熟悉的很，这监听器的年头怕是要赶上他们的岁数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旧货市场淘的，如果不是听到姜慧说话时里面传来回声他也不会起疑。
………… 我被系统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