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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去了哪成为一个谜团,有人说是小花带着芽柱离开山里遇到了狼,小花死了,芽柱逃了回来,可芽柱对当天的事情闭口不言,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
大概过了一年的时间,村里的一个猎人趁着开春的时候去打猎,在未化开雪地上发现一个斑驳的身影,看体型像是女人。以为是哪个倒霉鬼冻死在雪地里,猎户刚把女人翻过来就吓到了,这女人不正是消失了快一年的小花嘛!
不仅如此,在小花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狼崽子’!
小花回来的消息在这个闭塞的村庄中如飞蛾一般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一年前村中那个叫做小花的女孩被狼掳走了一年,而且还被玷污了清白身子,更是生下来了一个狼不狼人不人的东西回来。
有许多爱看热闹的村民听到信就像是闻到了肉味的苍蝇,循着声音就来到了小花家,趴着墙根底下都能听到小花娘的骂声:
“她奶奶的,真是造了孽了,家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混账东西啊!老天爷啊,你怎么不让这个死丫头死在山里,为什么还让她回来!你这让我老婆子怎么做人啊!!!”
“老天爷,你要是长了眼就把这个小畜生给我劈死!我家不承认有这么个东西!”
小花生死不知的躺在院落中央,这乍暖还春的天气,小花娘只是打了一桶冰冷的井水泼到她身上算是帮她洗了身子,趴在她身上几个月大的孩子瞪着一大一小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给这个安静的村庄带来了什么,但这个污秽的世界已经玷污了他那心灵。
在外耕地的芽柱听到消息疯了一般的闯入家里,咣当一声撞开大门,看到地上的身影,精装的汉子瞬间跪倒在地哇呀一声哭出声来,说出这些日子一来的第一个字:
“花!!!!!”
芽柱哭了多久,哭到分不清是天黑还是自己瞎了,直到一声婴啼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着那如同狼人一样的畸形儿,他眼神恍惚了一下,想要去摸却又不敢去摸,当他真的要抱住孩子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拍掉他的手。
“别碰!晦气!跟娘回屋,哭了一天一定累了吧,娘给你顿了鸡汤。”
说着不由分说就要拉着芽柱往屋里走,芽柱一边指着院里一边说:“娘……花……花……妹……”
一年的时间不说话,芽柱都快丧失了语言能力,小花娘一瞪眼睛:“妹什么妹!你妹早就死了,院里那玩意,我家没有这么丢人的东西!跟娘进屋!”
咣当!
房门关上,夜不闭户的房间第一次上了锁,院里万籁俱寂,月光洒在地上一个女人侧躺在月光下,身上的水迹出现了结霜,孩子努力爬向母亲的怀抱寻求一丝温暖,他缓缓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反射出月亮的样子,他口中发出的不再是婴儿的哭啼,而是类似于幼狼的鸣叫:“嗷~呜~”
或许老天爷真的开眼了,他没有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就这么死掉,第二天大家发现,小花出现在村口,她躺在地上就像是个母狼一样敞开胸口给孩子喂奶,原本相识的小伙伴现在看到童年的婆娘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一个个全都厌恶的离开,仿佛看到什么瘟神一样。
小花娘听到消息赶了过来,拎起抽驴的鞭子就往她身上落。
“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啊!你在这里给我丢人!给我滚回去!快滚回去!!!”
“啊哇阿瓦挖吧……”
小花此刻像是精神失常一样,口中发出不同于人类的音节,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手脚并用朝着家里跑去,一回到家,小花娘就拿出一根栓大黄狗的麻绳套在她的脖子上,将这母子两全都扔到柴火房里,并且用大铁锁锁上,钥匙直接扔进井里。
从那开始,全村人都知道小花的事情,更是知道那个孩子是小花和狼杂交出来的野种,他们都管那个孩子叫做狼娃,尽管每一次芽柱听到有人这么说都会抡起镐头要去和人打架,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背着他说,渐渐地,他也像是认命一样整个人失去了魂。
由于锁链能将房门打开半个脑袋的缝隙,日后的饮水吃食就由芽柱顺着门缝扔进去。里面的残羹剩饭比起猪食差不了多少,但却硬生生让这娘俩活了下来,看着昔日亭亭玉立的妹妹变成如街边野狗一样肮脏样子,芽柱表情从一开始的愧疚、后悔,到后来的可怜遗憾,最后变得麻木,冷漠。每日只是保持着不让她饿死的样子去喂饭,偶尔地里农忙,还会忘记。
在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里,狼娃渐渐长大,他的外形依旧那么怪异,听着外边的欢声笑语他也好奇外边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如果芽柱能认真的看看他或许能发现,狼娃的眼神和当年的小花一模一样,对外界都是充满了幻想,只不过困住小花的是如山的成见,困住狼娃的……是诛心的流言!
小花真的疯了吗?在狼娃的眼里没有,每当夜幕初上外边的欢声渐渐停歇,柴火房内总是会响起阵阵低语,那是小花在为狼娃讲述外边的世界,也正是母亲的讲述,让狼娃心中的世界除了一些苍蝇老鼠,恶臭酸腐又变大了许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五年的时间里,小花老化的速度比常人快了几倍,现在的她拉出去跟她母亲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大,整个柴火房都充斥着腐烂的味道,这不是食物腐烂的味道,而是小花,这几年时间里,狼娃总是会趁着大家不在的时候偷跑出去,甚至为此还徒手挖了个洞,可是每一次都被人发现然后人人喊打的回来,到那个时候小花就会被母亲抽打,一遍两遍,可是母亲却总是在晚上的时候夸赞狼娃做得对,当时的狼娃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明明因为自己挨打了,还要夸自己呢?
或许就是因为,如果当年她有这个勇气的话,勇敢的踏出那一步,也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了。
这天,狼娃终于跑了出去又自己跑了回来,他已经长大了,懂得如何不被人发现,可是这一次他回到屋里看到的却是母亲的尸体。 我被系统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