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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越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道:“话说回来,你画的还你了,我画的,在哪里?”
舒景容惊讶的抬头,韩泽越嘴角勾了一抹笑意。舒景容心里的大鼓擂个不停,被他发现了吗?这么多年,她留着他给画的肖像,他会怎么想?
“扔了。”舒景容信口胡诌。
恰遇红灯,他转眸睇她,似笑非笑的确认了一遍:“真的?”
就知道他已经看到了,舒景容扭过脸去,韩泽越长臂一伸,自后座抽了个卷轴过来:“这是什么?”
舒景容猜到他看到了那幅画,却没有料到他竟然将画带了出来,情急之下就要去抢,韩泽越手臂长,她抓着他的袖子,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韩泽越一时心旌动荡,忍不住揽了她的腰,低头吻在她脸上。
舒景容吃了一惊,正巧绿灯亮了,后面的车按着喇叭,他松开她,目不斜视的将车开了出去。
舒景容看着他的侧脸,心还在怦怦的跳。她是怎么回事,不是第一次被他亲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车子开进车库,舒景容撑着要自己下车,被韩泽越以极快的速度阻止,又是微弯了腰,就把人抱在了怀里。舒景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一眼看见车厢里的番茄,急急道:“小番茄还在里面。”
韩泽越将她放下,把小番茄往她怀里一送,再把人抱起来,手肘将车门关上,大步往电梯去。
舒景容一回家就感觉到了异样,韩泽越的拖鞋等等一应生活用品尽数恢复原位。
她怔怔的看着,不解的问:“我们……目前是分居状态吧?”
“我搬回来了,你腿受伤,需要人照顾。”
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竟无言以对。
韩泽越没去公司,照顾她不仅仅是理由,而是身体力行付诸实践,无论是饮食上,还是身体上。
她腿伤不能碰水,洗澡就成了问题。
原本冬天也不易出汗,她洗澡的频率没有多高,但住在舒宅,她不好麻烦其他人,自受伤之后就没洗过澡,许是天气干,皮肤容易骚痒,吃过晚饭,趁韩泽越去了书房,她扶着墙壁进了洗手间。
才刚放好水,脱了衣服,就听脚步声传来,门被敲响。
“我可以。”舒景容的话并不能打消对方的疑虑,敲门声继续,男人的声音也在同一刻响起:“你腿受伤,怎么洗?”
门把被轻轻转动,韩泽越跨了进来。
舒景容一脚已经进了浴缸,只来得及稍稍背转了身子,脸上滚烫:“都说可以了,你出去!”
害羞了?之前两人也不是没有亲密过,大多时候,她都像在交差一般,难得有这样小女儿的情态。
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就见她嫩白的脚尖探在水里,喉间一紧,上前揽了她的腰:“逞强!”
他的手臂滚烫,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仿佛要燃起火来。
舒景容局促不安,正要挣扎,已被人揽住了腰放倒在浴缸里。受伤的左腿堪堪搭在浴缸边沿,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势。
她侧了侧身子,那边韩泽越拿了毛巾替她擦洗身体,每一处都细致而认真。
舒景容一直不敢看他,待确定他没有其他意图,才收回了视线,一眼就看见他额头之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这明明是冬天……
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移开了视线。
他洗得很快,洗完又拿大浴巾将她裹起来,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他替她擦头发,擦到半干,拿了吹风机来替她吹干。这才进浴室去。
舒景容毫无睡意,今晚她是不可能去睡沙发的,把韩泽越赶去睡沙发……她似乎于心不忍,好歹是救她于冰天雪地的恩人。
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韩泽越就出来了。
他裹了一件浴袍,胸口微敞着,露出结实壮硕的胸膛,一面走一面擦头发,一抬头就迎上她的视线。
“还没睡?”他把头发擦干,自另侧掀被上床,动作熟捻自然。
舒景容愣了愣:“哪那么早睡?”
不过九点多。
韩泽越躺下,舒景容身体微僵:“小番茄的窝,我很久没有整理过了,不知道会不会冷……”
腰被揽住,顺势往床上带:“上来之前检查过了。”
他手还搁在她腰间不曾撤,她的浴袍挣扎之下领口就微微敞着,微一侧目,便能看到里面的无边春色。
韩泽越忍了一晚上,原本不想太过急过,也顾着她的腿伤,却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引诱,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滚烫的吻烙了上去。
她还留着他画的画,九年了,从来不曾丢弃。她在大雨夜里一眼就能认出他。这些,都给他鼓励。哪怕她以前爱的不是他,哪怕她狠心到把他的孩子拿掉。可只要以后还能在一起,以前的那些,他愿意一一翻过去。
这么想着,他的吻就越发温柔,一点一点磨着她,足够耐心,用尽技巧,起初她还在躲避,最后却在他温柔而强势的引领之下,轻吟出声。
许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了,他又顾着她的腿伤,每次都留有余地,温柔绻绻的想将她化在手心,却又自始至终不曾给她,几次三番,最终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像猫一样低喃着求饶,他才顺了她的心意。
舒景容闭着眼趴伏在他的胸口,她被累坏了,眼睛微微闭着,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慵懒,却更像一只满足的猫,让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指尖轻抚上她的背,他低声叫她:“景儿。”
舒景容微微一怔,眼眸睁开。她在一瞬间有些恍惚。
九年前两人折腾的时候,舒景容很闹腾,在韩泽越的面前,从来没有什么羞耻之心。折腾完之后,她趴在他的胸口,手绕在他的胸膛:“喂,你怎么老是舒景容舒景容的叫,别的男女朋友都是叫昵称的。”
说到这里,她又顿住,微微的叹一声:“算了,你还没答应当我男朋友呢。”
神情带了几许落寞,一如之前她费尽心思的学厨艺,说要抓住他的胃,却又对自己没有半点信心的加上一句,“只怕我这辈子是抓不住你的胃了。”
韩泽越有点心软,有一天舒景容闹着要去游乐城,玩了几项游乐设施,嚷着要吃冰淇淋,韩泽越跑到太阳底下给她买,看她吃得嘴角边都是,伸手替她擦了,望着外面明晃晃的阳光,他问她:“是什么?”
她转不过弯儿来:“什么是什么?”
“你的小名,是什么?”
“景儿。我妈和我姐都这么叫我。”
“景儿。”他看进她的眼里,迷离的,他身上也出了一层汗,她手触上去,和记忆重叠,她喃喃的喊了他一声:“韩泽越。”
“累吗?”他问,声音似水。
她清醒过来,怕他再折腾,闭上眼睛翻了个身。
“起来洗一下。”他哄她,从未有过的温柔。
她不动,把这一切当成梦一般。
男人轻笑一声,刮了刮她的鼻子,起身去拧了毛巾,体贴的替她清理,之后拥着她入眠,一直空荡不安的左心房,第一次有了踏实充盈的感觉。
舒景容腿伤好得差不多,勉强能走路时,去了橙子提离职。
杨子华找她好好谈了谈。
杨子华的办公室,门和窗都关着。杨子华坐在转椅上,很诚恳的向她道歉:“我不知道你是韩先生的太太,之前的猜测,很抱歉。”
舒景容摇头:“我们没有对外公布,经理你会那么想也很正常。”
“话说回来,你在工作上很努力,也不是一个会被人左右的,现在提出离职……”
“我自己的意思。”他的话外之音,她能听得出来:“那天的事,是徐佳姿一手策划的,她和小朱都被移交给了警方,经理您自始至终都不知情,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就离开公司。主要,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高强度的工作。”
橙子的工作量还挺大的,她现在跟的桓山别墅区的案子进度也拉得很紧,时不时要去跑工地什么的,她现在腿伤成这样,就算她敢豁出去拼命工作,只怕韩泽越那里也是说不通的。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
杨子华的视线在她小腹处绕了一圈儿,舒景容知道他误会,却也没有太在意。最后杨子华说:“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事业和家庭,每一个都很重要。”
舒景容笑笑:“这段时间,谢谢经理的赏识和照顾。”
杨子华也是她决定离开的一个理由,她不笨,小朱的事情,以及随着和杨子华的相处深入,她意识到一些不对劲。当然,聪明的人是去解决这种不对劲,而她,只能选择回避,杨子华有今天不容易,万一因她而被韩泽越毁了前程,就得不偿失了。
杨子华也是个聪明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心里也很清楚。之前只当她是韩泽越的情人,两人迟早会散,现下看韩泽越对她的紧张程度,又是夫妻,他再怎么坚持,也未必会有希望。
他送她出来,在橙子广告的LOGO前握手,互道珍重。
舒景容回到祥城之后的第一份工作,到达终点。 此婚中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