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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回国的前一晚,舒景容接到了舒雁容的电话,才接起听了一句,手机就当郎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怔怔的看着韩泽越,两行泪瞬间滑落下来。
韩泽越被她吓了一跳,扶着她的肩,关切的问她出了什么事。
舒景容不说话,掉落在地的手机里,还隐隐传来舒雁容的声音。
韩泽越弯腰去捡手机,舒景容终于回神,夺过来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我知道了,我立刻过去。”
舒景容收东西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她背对着韩泽越,眼泪不断的滴下来。
“姐姐说,外公……送急救了。”她把衣物毫无章法的塞进行李箱里,韩泽越拉了行李箱,另手牵她,让人订了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
回到祥城,是晚上七点多。韩泽越通知了孙远来接。没想到一出来,反倒先看见了沈信,想是舒雁容担心她路上不方便,特意吩咐了他。
舒景容这次去旅行,只说是公司派她出差,没说和韩泽越在一起。沈信看见韩泽越出来的刹那,脸色微变,却是什么都没多问,接过行李箱放好,一面道:“大小姐在医院,让接了您立马过去。”
韩泽越要一起,沈信对他十分敌视:“韩总想必知道老爷发病的原因,何必再去刺激他?”
舒景容闻言一怔,来不及多做思考,沈信催促她上车。
后视镜里,韩泽越唇线紧抿,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眸子里微弱的哀求,看得她心一震。
沈信的车速很快,片刻的功夫,身后的那道颀长身影就不见了。
“外公怎么样了?”舒景容先问了舒英楠的情况,得到沈信的“不太乐观”的答案,一时绞紧了双手。
她没有想过这样的一天,外公向来身体硬朗,即便秋冬交季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她也只当是季节交替之间的毛病,没太当回事。
“外公怎么突然就住院了?”舒景容微皱着眉:“你刚刚和韩泽越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二小姐旅途劳顿,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沈信语气显出了几分疏离。
舒景容百思不得其解。韩泽越和她远在韩国,怎么就诱发了外公的病情?难道是申华……
她在搜索引擎里才输入申华两个字,就跳出来一个关键词:“申华被嘉誉收购”,舒景容脑海里一个激零,点击链接进去看,就在昨天,嘉誉完成了对申华的收购。
如雷劈过,舒景容呆呆的做不出任何反应。
昨天……昨天她们在韩国爬日出峰,他还说要背她,让她当一次韩剧里的女主角。他怎么就完成了对申华的收购?
不对不对,这一切怎么会和韩泽越有关系?他已经入主申华,并且是在外公的请求之下,帮助申华度过难关,怎么会突然之间……
网络上各种猜测,韩泽越神色紧绷坐在办公桌后。
“实施第二套方案!”韩泽越声音异常冰冷,原本以为对方不过虚张声势,不料却利用他不在公司的时候,用了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既然如此,那就适时候让祥城的商场动荡一番了。
男人面向落地窗外,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声,显示着无人接听。
外公对于舒景容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很清楚,不想她伤心,可事情还是变成了这样。如果一开始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就立即做出应对,是不是就不会演变出这种结果。
再打过去,电话显示关机。
是没电了,还是不想接他的电话?他猜测着,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舒景容看向手机,她知道这时候,最该做的就是听他的电话,听听他怎么说。也许他也才刚刚得到消息,毕竟嘉誉里面,那位他称舅舅的人,对他似乎不怎么有好感,他看不惯韩泽越在申华做出的成绩,将申华纳入掌中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收购是怎么进行的?”她找回理智问沈信。韩泽越是申华的首席执行官,被收购这样的大事,他在不场可以进行吗?
“昨天,嘉誉的人将收购书送到家里,老爷签的字。”沈信道。
外公怎么会签字?
“阿姨说,书房里传来争吵,隐约听见提及了二小姐。”
提她?拿她要胁外公么?
“二小姐的私事,沈信不敢过问。但,二小姐和韩泽越在一起,给申华和老爷都带来了灭顶之灾……”
“沈信!”舒景容有些气急败坏,低吼出声。
沈信并没有就此打住,反倒继续道:“二小姐不愿意我也要说。韩泽越六年前回到嘉誉,受黄董事长之托,将嘉誉重组之后,业绩往上提升了许多,它极需要扩张,申华就是他们的不二之选。前期舒总那边费尽心力,即便引狼入了董事会,到底申华还是舒家的。二小姐和韩泽越外出旅行,对方来人称二小姐被绑架,除非交出申华。老爷能怎么样?这一切,都是韩泽越策划的!”
“住口!”舒景容心脏揪得紧紧的,“韩泽越看不上申华!”
“他看不上,自然有人看得上!”沈信不看她,径直道:“他和恒加利的沈逸狼狈为奸……”
沈逸……舒景容想起那天在韩泽越的办公室,沈逸来找他,两人单枪匹马的见面,显然是有重要的事要商谈。
不,不会的,她不信!
“沈信,这件事还没弄清楚,一切都只是猜测。另外,我和韩泽越旅行的事,你别跟我姐说。外公出事,申华被收购,她不能再受打击了!”
沈信没有回应。
医院里,外公躺在重症室,隔着玻璃,舒景容只能看到他鼻间插着管子,脸色看不清楚。
舒雁容已经哭过了,一双眼睛红肿着,舒梦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外公是突发脑溢血,情况不太乐观,目前还未度过危险期。”舒雁容声音沙哑,想来双重打击,也令她的肩难以负担。
舒景容看着病床上的老人,鼻子酸涩。她不敢想,如果这一切真如沈信所说,是韩泽越一手策划的,她该怎么面对她的家人。
“姐,你先带妈回去休息吧。申华的后续还要你们处理。这里有我。”舒景容声音哽咽。
沈信也在一边劝,最后送了舒梦和舒雁容回去。寂静的医院,舒景容呆坐着,一眨不眨的看着沉睡中的老人,想起小时候他托举她,想起回来后他一直囡囡的叫她,想起他为了申华运筹帷幄,想起……
走道上传来脚步声,影子朝她笼过来。舒景容以为是医生,不料却看见了韩泽越。
“情况怎么样?”他带了几分担心和着急,“你手机关机了,没电了?”
舒景容抬眸打量着他:“是你吗?”
他很坚定的摇头:“不是!”
他说了不是,她该相信的,对,不是他!
“突发脑溢血,还没度过危险期。”舒景容听见自己略显出几分沙哑声音。
“会没事的。”将她拉进怀里,他低声安慰。
医生次日八点多来查了一次房,出来时松了口气:“舒老先生已经度过危险期,不过,大脑受到创伤,需要休息,短期内沉睡不醒是正常的。”
舒景容之前是外科医生,对于这些病症也有一些了解,大致也知道一些注意事项。她对外公心生愧疚,不想假手他人,外公住院期间都是她在照顾。
舒梦和舒雁容时不时的过来看看,但申华被收购之后,很多后续事项都需要处理跟进,医院里有舒景容,两人倒也放心了许多。
比较怪异的是,自从外公住院,舒景容就没见到沈叔。她问过舒雁容一次,舒雁容说沈叔在加拿大的堂妹遇到了点状况,他过去处理了。
舒景容试图从姐姐那里探听消息,甚至也想从家门口的监控去查,当天进入舒宅的究竟是谁,她没有直接让韩泽越去查,也没有找沈信,她觉得这两个人都不大度适合去做这件事。她拜托了同学彭一洋。
这天彭一洋给了回信,舒景容自医院匆匆忙忙的赶过去,彭一洋给她一张照片:“没拍到人,这车我查了一下,车主姓乔。”
乔?乔劲?她眉头紧紧的皱着,乔劲是韩泽越的人,除了他,不太可能听命于韩泽越舅舅。
韩泽越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如沈信所说,他之前做的一切都只是时机未到,跟外公面前演戏?
那么她呢?他这段时间对她的温柔,甚至不顾生命危险进入深山去救她,也是演戏?她不信!
她给韩泽越打电话,外公出事之前,乔劲来过舒宅,她想问问韩泽越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并且乔劲是他指使的,那她就顺便问问,他把她当什么?在北海道的那个小教堂外单膝跪地又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不知道,那也顺便提醒他,乔劲有问题,让他小心一些。
可,电话一直未通!
舒景容返回医院的途中,整个人精神都不能集中,她又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仍然未接。她不敢给孙远打电话,如果乔劲都靠不住,孙远会不会也有问题?
心里有事,舒景容停车时就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和停入旁边车位的车刮蹭了一下…… 此婚中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