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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八章风雨欲来（四）

　　“你……”韩念之呆了呆，缓过神来，也轻笑道，“金海有鲛人，落泪即珍珠。原来是真的。我一直以为，这是误传。本该是“娇人”，娇人落泪，这情谊价比珍珠。”

　　柳鱼儿听见这话，也忍不住一笑，道：“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几分道理。可惜了……”

　　“落泪即珍珠，怎么可惜了呢？多神奇啊。”韩念之奇怪，再者，这岂不是一辈子不用担心没钱？

　　似是看穿了韩念之心里所想，柳鱼儿收起笑容，缓缓道：“在金海，也唯有皇室中人，才能落泪成珠。因此，皇室为了确保血脉纯正，将落泪成珠一直保持下去，只能皇室内通婚。”

　　又是血脉……韩念之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先是宋神医，又是柳鱼儿。血脉，真的这么重要么？

　　“落泪成珠，对金海，很重要么？”

　　柳鱼儿微微垂眸，将那颗珍珠拿在手上慢慢把玩：“落泪成珠，会损耗身体，因此我们都会尽力避免……哭……”

　　“出来的珠子，也没什么实际用处，数量不多，都拿去做给其他国家的贺礼了。”

　　“那……听起来，这血脉，也没什么实际用处……”

　　“谁说不是呢，况且，有时纯正的皇室血脉，也不能落泪成珠。有时普通的血脉，也有落泪成珠的。本来，血脉论就是不靠谱的。可无奈皇室固步自封，将落泪成珠作为自己与普通人区分的标杆，固执的，不肯放弃，反而越来越偏执。”

　　主要是，这么一直近亲通婚，后代质量会越来越差的。韩念之默默吐槽。

　　“你们皇室，是不是，身体或心智不健全的人，逐渐变多了？”韩念之小心翼翼地开口。

　　柳鱼儿惊讶地看了韩念之一眼，后来又想起她就是鬼医，精通医术，想来多少也能看出些端倪，便道：“是的。这几年，皇室中很多婴儿，不是未出生便胎死腹中，就是……总归是不太好……”

　　“唉。”韩念之莫名的叹了口气，“时间久了，总归是不愿意改变的，除非吃到苦头，才能让人一下子醒了。”

　　“不对劲！”马车猛然挺住，传来昼恒的声音。

　　“怎么了？”韩念之神色一凌，掀开帘子，和柳鱼儿一同出了马车。

　　“这地方，有些过于安静。”宋神医眉头一皱，道，“我之前来过这里，虽说不上热闹，却也不至于和现在似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几人心中警铃大作，柳鱼儿不知发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

　　“鱼儿姐姐，怎么了？”韩念之发现柳鱼儿不对劲，偏头问道。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稍有迟疑，柳鱼儿缓缓开口，“我出身金海，总归对水敏感些。这空气中，有尸体泡在水中，腐烂发臭的味道。比较淡，估计离咱们挺远。”

　　昼恒久经沙场，死人对他而言，有时候比活人要安全。当下便道：“你们留在这，我前去看看。”

　　转身欲走，袖子却被某只猫爪抓住了。

　　“念之……你的身体……”昼恒无奈，回头大掌覆上韩念之的小脑袋，轻声道，“相信我，我一会就回来，嗯？”

　　这男人的声音一向好听，现如今又加了两分无奈三分宠溺五分哄，听得宋神医和柳鱼儿心里直犯嘀咕。

　　年轻人，比不得啊，唉。

　　“我不。”韩念之哪能放心昼恒一人前去，“我会医术，若是碰见尸体，多少也能探查一二。是在不行，我还有变身逃亡大法。”

　　昼恒闻言，心知是丢不下这小家伙了，也知道若是换做自己，也绝不会呆在原地，让韩念之自己去冒险的。

　　将心比心，这是他逐渐学会的本事。

　　这是韩念之教会他的本事。

　　这是他爱韩念之的方式。

　　“好吧，那你没办法。”昼恒无奈，只得同意。韩念之却仍不肯松开手，昼恒另一只手把扒拉在他衣袖上的猫爪子握住牵下来，回头对宋神医和柳鱼儿道：“不知二位……”

　　宋神医摸摸胡子，挣扎了一会，败下阵来：“走走走，老头子跟你们一块去。管他前面什么妖魔鬼怪，老头子让他尝尝毒药加毒蛊的厉害！”

　　搞笑，谁说呆在原地就安全了？还不如跟着恒小子和丫头，起码恒小子那身手，啧。

　　一向怕死的宋神医腹诽道。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柳鱼儿温婉一笑，仿佛刚才的血腥味是场梦，“你们不用担心，我也是有几分本事在身的。再说，我来带路，总归方便些。”

　　于是，四人便由柳鱼儿带着，往血腥味的来源走去。

　　“这……”走到半路，宋神医越发觉得不对劲，仿佛猜到了什么，宋神医声音有些颤抖道，“这好像，就是去至清之池的路。”

　　“什么？”众人心中大惊，昼恒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该死！万一真是至清之池，他家小花喵可怎么办？

　　“快！”昼恒脸彻底黑了下来，朝柳鱼儿吼道。

　　柳鱼儿身子一抖，这夹了内力的气势，差点扑在她身上。

　　眼看昼恒就要失控，韩念之急忙抱住昼恒，道：“别怕，别怕，总会有办法的，不要伤者鱼儿姐姐。乖。”

　　昼恒身子猛地一颤，柳鱼儿觉得周身蓦地一松。

　　好险……

　　韩念之见昼恒恢复了正常，急忙跑到柳鱼儿身边，带了点急切道：“鱼儿姐姐，没事吧？不好意思，昼恒他……”

　　柳鱼儿纤纤素手拍了拍胸口，缓过神来，倒也没生气，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了步伐。

　　血腥和腐臭味，越来越强，几人只得拿帕子掩住口鼻。

　　“看！前面就是至清之池！”

　　不远处有一方小池子，在夕阳的辉映下，闪着波光。不知是夕阳的余晖，还是别的什么，池水竟然是如血液般鲜红刺眼。

　　几人到了池子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间炼狱么？ 惊世喵王妃：妖孽王爷请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