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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次你有几分把握?”容旭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容昱老神在在,“十拿九稳。”
容旭笑道:“大哥深藏不露,弟弟就等大哥的好消息了。”
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容昱破天荒地对容旭说道:“我瞧着,二弟也是胸有成竹。”
容旭谦虚,“输人不输阵,不管怎样,气势不能输。”
……
谢府二房和三房的院子,回收得十分顺利。
原本以为会有一场舌战群儒的大战,不曾想,当王氏带着谢柔锦回谢府后,二院和三院都收拾出来了。
谢柔锦也不管他们两房的人是如何协商的,她只看最后结果。
如今两房不像以往,能拿走的东西,都尽数拿走了。
从家具物件,到锅碗瓢盆。
谢柔锦没看到杨嬷嬷,想必已经有了去处。
反正与她无关。
做好交接,谢二爷阴森森地看着谢柔锦,“柔姐儿如今能独当一面了,大哥在下面一定很欣慰。二叔等着看柔姐儿日后如何风光。”
“承谢二爷吉言,我也认为自己很有能力,长房将来的日子不会很差,更何况,长房还有机会借‘蜀绣楼’成为皇商。”
“机会是有,就看柔姐儿如何把握了。”
谢二爷见谢柔锦踌躇满志的样子,只当她还不知道双面绣的变故,心里隐隐有了一份期待。
三院更简单,夏姨娘带着两个哥儿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走人。
一行人前脚一走,后脚薄荷就悄眯眯地摸到谢柔锦身边,把自己八卦得来的消息一一汇报。
二房和三房临时租了院子,就在街尾,都是四合院,两个院子离得不远。
两个院子,多余的丫鬟和小厮都卖了,毕竟现在什么都得靠自己,能省则省。
夏姨娘除了身边的丫鬟,就只留了一个厨娘和两个粗使丫鬟。
谢德维和谢德昊各自有一个小厮,除了担当书童的角色,也负责平日里的跑腿。
人口精简后,夏姨娘又拿起了绣花针。
虽然曾经是楼里的姑娘,可进了谢府,绣活还是多少学了点。
和崔姨娘一起,两人准备做绣活贴补家用,不管怎样,都要熬到两个哥儿科考结束。
谢薇锦至今不见人影,不知道在哪儿浪。
至于往后?
夏姨娘找过梅氏,不知两人说了什么,总之,夏姨娘回院子的时候,脸上带着笑。
比起三房的简单,二房就要稍微复杂些。
杨嬷嬷没有被发卖,而是留在老夫人身边,继续伺候老夫人。
之前梅氏做的那些,现在都由杨嬷嬷来做。
喂饭喂药还好,擦身子,接屎接尿,杨嬷嬷就力不从心了。
跟在老夫人身边,就是最落魄的时候,也没做过这些。
可现在,轮不到她挑三拣四了。
杨嬷嬷的儿子、儿媳和孙子,自然不能做之前的那些轻松活儿了,不仅如此,一家人还被卖到了谢府。
想想也是悲哀。
杨嬷嬷拼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儿子和孙子脱了奴籍吗?
只走错了一步,之前几十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梅氏的算计。
对杨嬷嬷做的那些设计,都是梅氏的主意,谢柔锦之所以这么清楚,不过是发现端倪后的顺水推舟。
杨俊被绑架,是因为他欠了赌债,怂恿他去赌的,是梅氏安排的人。
给点甜头,然后让杨俊万劫不复。
赌场的日常操作。
再借点高利贷,九出十三归,这样滚下来是笔不小的数目。
谢柔锦琢磨了一下,梅氏从几个月前就开始谋划了。
当然,还有个简单点的方法,梅氏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以她的心机,完全可以悄悄摸到谢老夫人藏棺材本的地方,直接拿了就是。
可她偏偏要从杨嬷嬷身上下手,为什么?
被谢老夫人磋磨这么多年,她要狠狠地把老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东西一件件,最后都落入了她的手里。
那种无能为力的愤怒,让梅氏兴奋!
你不是最在乎这些东西吗?
你依仗的不就是这些东西吗?
没了它们,你能如何?
扭曲的报复心,让梅氏精心设计了这一出。
她不怕东窗事发。
太了解谢二爷,梅氏深知谢二爷与她有一样的心思。
谢二爷要顾及自己的孝名,那些东西只能挂在她的名下。
梅氏没想过用这些东西要挟谢二爷。
她只是想看看谢二爷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杨嬷嬷?
老夫人的狗腿,那所谓的忠心,就是这么讽刺。
梅氏不仅要挑拨离间,还要让两人反目成仇!
对于梅氏的那点手段,谢柔锦不过是冷眼旁观,顺其自然罢了。
李正云带着两个孙子暂时与二房住在一起,几个哥儿看似没有被影响,可谢柔锦清楚,大家心里不可能没有想法。
谢柔锦自认不是君子。
她虽然不会主动报复,可架不住这些人自己要作死,种什么因得什么结果,都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
听完薄荷的八卦,谢柔锦心里也有数了。
谢三爷那边,估计会有变数。
之前,谢二爷让长房出银子打点,除了试探长房外,也确实有帮谢三爷的想法。
想必,苏柔和凤娘是顺带。
就是不知道谢二爷攀上了什么高枝,能明目张胆地抢人。
对于二房和三房的后续,谢柔锦没什么兴趣,因为到了竞选皇商最关键的时期。
魏公公来了。
来得十分低调。
知府吴大人亲自迎接。
魏公公作为离贵人最近的人,是需要讨好的。
商会这边也立马做出了回应,马会长第一次见魏公公是跟着吴大人一起应酬的,可把他嘚瑟坏了。
这是他在任期间第一次接触权贵,还是以半个主人的姿态,那种膨胀,让马会长愈加坚定了要蝉联“会长”职务的决心。
而多增加一个皇商名额,将会是他最大的助力!
于是,商会这边准备筹备几桌席面,盛情款待魏公公。
魏公公很赏脸,当即就应允了。
得到消息的商会会员立马筹款,准备分摊席面费用。
谢柔锦对比着其他人,象征性地给了“蜀绣楼”的份子钱,就连谢二爷也主动给了自己的份子钱,只希望到时候有机会在贵人跟前露脸。
想到吴大人之前的交代,谢二爷踌躇满志。
……
谢三爷和苏柔等人流放的地方在蜀州境内。
蜀州虽然被称为天府之国,可因为地处盆地,环境险恶,水利工程一直是每届官员业绩中的重中之重。
而谢三爷等人,就被发配到了江边。
既然是被押送,那脚程就不能慢了。
好在谢二爷打点过了,所以几人路上也没有被刻意苛刻。
只是风餐露宿的,谢三爷何时遭过这种罪。
好不容易走到一寨子,一行人终于可以在客栈落脚。
谢三爷几人身上都有枷锁,不管是在路上还是在客栈,都没有要解下的意思。
如此这般“招摇过市”,让一向最爱面子的谢三爷很是羞愤。
不过,想到二哥的承诺,谢三爷才勉强平稳了情绪。
依照他与二哥的交易,如果进展顺利的话,或许等不到他被送到目的地,就会被偷梁换柱,放回去。
他不管中间二哥如何操作,他只看最后结果。
等他回到锦城,有的是办法改头换面。
二哥如今得贵人赏识,二哥办不到的事,贵人可以帮衬一把。
到时候,他只要忠心地跟着贵人,帮贵人做事,到了京城,换个身份一样风生水起。
以后……
谢三爷杀气地一笑。
谢柔锦!
他倒要看看谢柔锦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勉强喝了一口水,安抚好情绪。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交易,他才不会忍到现在,并承担了一切后果。
他仔细分析过,虽然谢柔锦手里没有真凭实据,可那些事,每一件都与他有关联,强行撇清关系不容易。与其这样,倒不如主动承认,用老大的死因做筏子,他还可以搏个好名声。
别人信不信没关系,他必须说得像真的一样。
流放而已。
只要有命在,什么都可以谋划。
同样的承诺给了苏柔和凤娘,所以两人才真真假假,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向他,所以大家都只是流放。
川子一个人背下了所有的罪名,也算是死得其所。
至于为何自己毒害川子,最后也只被判了流放?
谢三爷坚信这是二哥在中间打点的结果。
事情太大,熊大人不能明目张胆地保下他,所以只能用迂回战术。
自以为窥视了全局的谢三爷美滋滋地窝在马棚,只等着明儿一早跟着官差上路。
暮色中,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凤娘迷迷糊糊地,只模糊看到一道白光。
温热的液体扑面而来,鼻尖下血腥的气味还没来得及蔓延,怀中就被什么东西一撞。
下意识地接住,手指顺手捏了捏。
细腻的手感,球形的物件,凤娘嘴唇哆嗦。
“啊——”
……
“蜀绣楼”出事了。
只短短一两个时辰,不仅坊间的人都知道了,就是锦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原来,“蜀绣楼”参选的新花样与“锦绣楼”的新花样撞上了。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