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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绣楼”的技艺都达到这个水准了吗?
阴森的眸子下垂,默默地看着脚尖。
魏公公也是一脸惊讶中带着满意,拿起那把团扇仔细看了看。
谢柔锦并不认为魏公公内行到可以评论蜀绣的技艺,又不清楚审核的标准,索性站在一边。
期间,明显察觉到谢二爷阴鸷的目光。
谢柔锦微微一笑。
在谢二爷再次看过来的时候,目光直白地怼了过去。
饭局设在锦城最好的酒楼。
来的人比预计得多,其他各地的商会代表人数超出预算,好在马会长早就做了安排,预留了两桌,这才没有因此造成尴尬。
谢柔锦一介女流,这种场合不是她的主场。
吴大人的到场,自然又抬高了饭局的档次,一行人酒足饭饱下来,已经临近深夜。
谢柔锦早就给王氏打了招呼,身边暗处又有容一跟着,所以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只不过,出了酒楼,谢柔锦还是看到了那辆显眼的马车。
容不下毕恭毕敬地站在马车旁边。
谢柔锦带着薄荷才刚一走进,容昱就从里面撩起了帘子。
“外面冷,赶紧上来。”
抢先一步扶着谢柔锦的手,拽着她上了马车。
凑到谢柔锦身边闻了闻,不满地说道:“酒味。”
“你有意见?”谢柔锦挑眉。
容昱把杯子递到谢柔锦手里。
谢柔锦低头闻了闻,甜腻的味道,非但不让人反感,还让人口舌生津。
试了试温度,刚刚好。
美滋滋地呷了一口。
“明儿你就要考试了,不在家待着,到处窜什么?”
容昱不以为意,“不出来走走,怎么给那些人机会?”
“见过找机会避灾的,没见过主动往麻烦上凑的。”谢柔锦歪着脑袋说道。
容昱摇头,“对手太蠢,我也不想的。”
谢柔锦嘴角抽了抽,“我最近准备举办花会,除了邀请圈子里的人,还会邀请名门望族。”
容昱替谢柔锦擦了擦嘴角,“是准备水军人选了吗?”
这些名词,容昱能理解,也明白水军是做什么的。
先不管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是谢柔锦想做的,他都会支持。
谢柔锦点头,“人选是有,就是不知道说服他们容不容易。”
都是不差钱的主儿,说工钱,这些人嗤之以鼻,所以,她只能从别处下手。
“能收编那是最好,不能我们还有别的方法。”
谢柔锦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不是非他们不可。”
这点容昱赞同。
“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谢柔锦象征性地关心了一句。
“如果可以,筱筱给我做套衣服吧?”
谢柔锦呵呵呵。
斜眼看过去,“我倒没看出来,你这蹬鼻子上脸的本事这么厉害。”
如果是让她绣个荷包,她勉为其难地也就应了。
一套衣服?
他这是要继承皇位吗?
容昱脸皮厚,“童生、秀才、举人这些一条龙下来,不值一套衣服吗?”
谢柔锦捏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朝容昱看去。
……
翌日,容昱一早就出门了,容不下准备好了两个包裹,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过了二门,容二爷和琴婉早已等着了,见着了人,容二爷主动上前两步。
“昱哥儿都收拾好了。”
“二叔没看到吗?”容昱侧了侧身,让出身后的位置。
容不下提着两个包裹,大大咧咧地站着。
容二爷和善地笑了笑,“你祖母今儿一早不舒服,请了府医,二叔走不开,让平安跟着你吧。”
平安是容二爷身边的长随,虽然是贴身小厮,可终究只是个下人。
容昱怼道:“平安什么时候可以代表二叔了?二叔的身份这般不值钱了?”
留了口德,没直接说低贱。
容二爷面不改色,“这……昱哥儿是怨上二叔了?也罢,还是二叔送你过去吧。”
“别,”容昱立即拒绝,“老夫人身体不好,二叔还是照顾老夫人吧,不是发自内心的东西,拿到手也膈应。”
面对容昱阴阳怪气的语调,容二爷自始至终都好脾气地笑着,“昱哥儿消消气,今儿这是突发情况。你祖母岁数大了,二叔就想先等府医这边有了结果再说。”
“昱哥儿,当初旭哥儿考童生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去的。”琴婉突然插话,让容二爷措手不及。
他一向尊重嫡妻,配合着笑了笑,没有说其他。
“既然是这样,侄儿还能说什么呢?”容昱双手一摊。
几人正说着话,容旭带着府医进来了。
能让容旭亲自接见,不是府医架子大,而是容老夫人这边情况危急。
容旭歉意地对容昱说道:“大哥,本来今儿弟弟还想亲自送你到考场的,可你看……事发突然。”
容昱挑眉,“二弟有要紧的事,自然是先处理,大哥这边无所谓,毕竟只是走个过场。不想走过场,就不需要走这些程序,免得一个不情愿,一个舒服。就是啊……”
抬脚,容昱朝外走去,飘忽的声音,模糊地传来。
“就是啊,一大早就这么晦气。”
可不是晦气。
明明是他考试的日子,容老夫人就病了。
分明是见不得他好。
上了马车,容不下亲自驾着马车朝考场驶去。
因为今儿日子特殊,所以离考场两条街外就禁止闲杂人等通行了,只有携带准考证的考生可以坐着马车直接到考场。
考场外不准停留,考生下了马车,马车立即离开考场。
也算是规划得十分规范了。
容昱的马车不快。
都知道今儿是大日子,所以百姓们也十分配合,没有摆摊,路上的行人都很少,偶尔擦肩而过的马车,也是朝着考场的方向。
容昱并不着急,马车晃晃悠悠地,准备进入封闭街道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一个孩童。
容不下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马车。
车厢里,容昱昏昏欲睡地眸子骤然一瞪,瞬间没了睡意。
容不下的动作虽然很快,可孩童还是受到了惊吓,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容不下四下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寻找孩童的亲人。
冷不丁地,不知从何处飞奔而来一肥硕的身影,抱着地上的孩童哭得昏天暗地。
清晨的街道人并不多,更何况今儿还要特意为考生们让出道路。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围上来。
容不下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肥硕的妇人哭天喊地。
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哭丧。
先前鬼哭狼嚎的孩童,声音不及妇人的豪迈,索性止住了哭声,吸着鼻涕,坐在地上。
容不下翘着的二郎腿上下晃动。
妇人哭了半天,见马车上的人没有动静,这下就更有理了。
双手叉腰,站在马车前,也不管脚下的孩童,一顺溜的国骂就出来了。
容不下淡定地看着妇人撒泼。
嚎了半天,对方没反应,妇人的气势也小了不少。
算计地转了转眼珠子,终于说道:“你们的马车伤了我的孩子,赔钱!”
“多少?”
容不下的爽快,让妇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估计了一下,“十、不,五十两!”
周围的人抽气。
有几个看不过去的,不等容不下说话,就帮腔道:“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人家的马车好端端地,你自己不看着孩子,让孩子满大街乱跑。你孩子受伤了?伤在哪里了?人家的马车碰都没碰到你的孩子!”
“我说受伤了就是受伤了!”妇人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心疼了!”
“你的孩子,你就心疼了?”帮腔的也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你这么心疼,那就好好地看着你的孩子啊,满大街乱跑,出了事,就是别人的责任。合着,你这个当娘的就没有错?你的孩子受伤了,人家的马还受惊了呢,你怎么赔?”
“我呸!”妇人一口浓痰吐到地上,“一个畜生而已,有我儿子金贵?”
“你儿子多金贵?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吗?”帮腔的人十分仗义,对妇人不依不饶。
容不下看戏看得入迷,就连容昱,也掀起了帘子,看着对骂的两人。
“我家里有没有皇位,不劳你费心,我找马车主人赔银子,关你什么事?是用你家银子了,还是妨碍你和畜生相亲相爱了?”
“老娘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坑蒙拐骗的,看到人家的马车,就巴巴的讹上人家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放你儿子出来撞马车。你才是禽兽不如的东西,把自己儿子的性命当生银子的工具,自己不珍惜,还怪别人伤了你儿子!”
“我儿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想怎样,关你什么事?你操什么心?有本事,自己生个儿子玩!”
切!
这话,简直越来越粗俗了。
容不下身体朝后,对马车里的容昱说道:“爷,我们就这么等着?”
“不然呢?”容昱看戏看得正在兴头上,“不配合她们,不是太对不起这出戏了?”
容不下撇嘴,“不知道,还以为那婆子多维护我们呢,原来是唱双簧的。”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