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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居然连容府的人也不知道!
好吧,若是权势到位了,或许也可以。
但容昱是如何做到在朝堂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
就算他只有个虚职,难不成连上朝这个操作都省了?
谢柔锦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那边,康济也一一为她解惑。
“弟妹,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朝堂上众人对‘容相’这两个字爱恨交加吧?”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谢柔锦睨了康济一眼。
康济就是个自来熟,人来疯,他本就与容昱关系好,早就对这家伙的小娇妻感兴趣,好不容易见着了,不抓紧时间混个眼熟,博个好感,有人撑腰后,日后在容昱面前也好扬眉吐气!
抱着这样的心思,康济可是把容昱出卖得彻彻底底。
“当年容相拔得头筹,参加殿试的时候,是皇上身边的太监亲自监考,没有旁人在,就是参加的几人,也没见过彼此。容相夺魁,可皇上并没有让他入仕,而是把名额让给了殿下的救命恩人。众人为此惋惜的同时,对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也有了兴趣,只可惜那人一直住在大殿下的别院,凭着运气得了个‘相爷’的称号。想是因为没有实权,所以连上朝都省了。但朝廷不养闲人,所以这个‘容相’时不时地做些跑腿的事。”
“所以,你就是一打杂的?”谢柔锦故意问道。
“你以为我和他一样?”容昱指着康济。
康济顿时不满了,“相爷,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不学无术,只靠祖上功德庇佑的世子了,我现在是皇上钦点的钦差大臣,正儿八经的官身。这次来做正事,我身上是有公务的,我和京城里的那几个妖艳贱货不一样,我比较高贵!”
二货!
谢柔锦弯了弯眼角。
没想到容昱身边还有这样的人。
这样才正常。
不过弱冠的年纪,整天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他不老,她都替他老了。
虽然康济只说了三言两语,可谢柔锦知道其中花了不少功夫。
老皇帝的那番说辞,敷衍得那么明显,谁信?
相信这些年试探的人不少。
也不知容昱是如何应付的,在今日之前,他没有暴露身份,也是本事。
所以,他现在是大殿下的救命恩人?
那就是大殿下的人?
这么说来,老皇帝中意的继承人是大皇子?
她当然不会认为容昱可以影响整个局面。
老皇帝钦点了容昱,而容昱并不是传言那般凭救命之恩坐上这个位置的,那就只能说明老皇帝在帮大殿下铺路,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军中实权,老皇帝都会分派信任且忠心的人,将来交到大殿下手里的时候,才不会因为外界因素对大殿下的皇权之路造成影响和困难。
打杂?
怕是处理不能见光的事吧。
那么,问题又来了。
老皇帝在防备什么呢?
“老气横秋的,想什么呢?”容昱亲昵地捏了捏谢柔锦的鼻子,“万事有我。”
谢柔锦心不在焉地点头。
心里却想着其他。
她才不相信老皇帝单凭容昱的个人能力就提拔他做相爷。
一个没背景,被家族放逐的纨绔,就算有点学问,也不可能一来就给个相爷的位置。
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摇了摇没有头绪的脑袋。
管他呢!
正如容昱说的那般,万事有他!
他既然有本事坐上这个位置,说明他有能力坐稳。
稍后,众人又闲聊了几句。
康济本着假公济私的原则,会在锦城待到容昱和谢柔锦一起回京的时候。
虽然皇上赐婚了,可没规定时间,给了容昱充分的时间自由,而自以为了解容昱的康济知道,两人的亲事肯定是要回京城办的。
那帮留在京城的兄弟已经开始筹备了,大的忙帮不上,小地方还是能出把力的。
再然后,康济还主动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威远侯小世子。
威远侯是武将,侯位就是用战功垒起来的。
到了康济这一代,威远侯府只有他一个男丁,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是威远侯府的金疙瘩!
威远侯老夫人当眼珠子疼!
更是下了死令,凡是康济不喜欢的事,谁都不能强迫他!
威远侯府的男儿,几辈子为皇朝出生入死,战死沙场,老天垂怜,好不容易留了一根独苗苗,自然是希望他能随心所欲。
朝廷又不止威远侯一个武将,不说以前的老功臣,后起之秀那么多,渴望博取功名的人那么多,他们威远侯府不凑那个热闹。
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了,老夫人求的只是家宅平安,儿孙满堂!
所以,康济没有习武,因为不喜欢,更因为老夫人不希望他上战场!
为此,康济早早地就在家人的安排下成亲,只等着他开枝散叶。
威远侯府缺高手吗?
跟在康济身边的两个护卫就是以一敌十的高手,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的那种。
所以,康济在圈子里也是有名的纨绔,威名比谢柔锦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康济虽然名声不好,却没做过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的事。
看着康济骄傲的小表情,谢柔锦哭笑不得。
难不成,她还要夸赞一句,威远侯府好家教?
谢柔锦突然就不想知道这两人是如何成为兄弟的了。
几人正说着话,容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来了,询问午饭的事儿。
康济好不容易找到了组织,自然是跟着容昱。
容昱大手一挥,一行人准备下馆子。
张嬷嬷忙不迭地回主院禀报。
虽然是意料中的结果,可大家还是免不了失望。
容兰如绞着手帕坐在位置上,低头看着脚尖。
耳边依旧是众人抱怨和尖酸的声音,容兰如没了往日的同仇敌忾,脑袋中只有最初的那惊鸿一瞥。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子,居然能长得如此贵气。
是贵气,不是俊朗。
真要比五官,钦差大人的模样比不上大哥。
可与大哥的生人勿近不一样,钦差大人如沐春风般的温和,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举手投足间的贵气,那是与生俱来的气度,是寻常人没有,更无法企及的。
容兰如春心荡、漾,嘴角是娇羞的笑。
能让女人一见倾心,可见钦差大人的魅力。
容兰如明白,像钦差大人这般优秀的人,身边不缺女人。
她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只要不是眼瞎,怎么会错过如此优秀的男子?
容兰如苦恼的是,因为二房和长房的关系,她要如何接近钦差大人。
大哥会不会因为对二房的偏见,连带着迁怒了她?
康济?
原来钦差大人叫康济。
……
容昱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份暴露就换地方的意思。
相反,他不仅继续留在容府长房的院子里,就连康济都挤了进去。
为此,康济还洋洋得意地写了封信回去。
能挤进容昱的院子,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与容昱同床共枕了,京城里的那几个妖艳贱货不羡慕死才怪!
一想到那几人酸溜溜的模样,康济双手叉腰,仰天长啸。
这一趟果然值了,不枉他猜拳的三局两胜。
翌日,果然如谢柔锦猜测的那般,从一早开始,容府就有人络绎不绝地递上了帖子。
从商贾到名门世家,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大家眼中的达官贵人吴大人。
吴大人确认了康济的身份,又从康济手中的圣旨中确认了容昱的身份,心里大骇。
没想到容府还有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虽然没有实权,可跟在大殿下身边跑腿,将来若是大殿下成事了,从龙之功也够容昱几代挥霍了。
只是可惜,这辈子容昱没机会了。
容昱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拒绝了所有邀约,带着康济出门打猎去了。
别院里,吴繁战战兢兢地看着对面的人。
沈砚放下手里的情报,这些是跟着容昱和康济的人的回报。
每日汇报一次,详细记录了当日容昱和康济的行踪,包括在哪里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聊了什么。
看着桌上不满一页的信纸,沈砚冷笑。
是他太过小心翼翼了吗?
两个纨绔,一个不学无术,一个嚣张跋扈,能成什么事?
只是……
阴沉的眸子又沉了沉。
父皇是老糊涂了吗?
这两人,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一个是钦差大人?
这就是父皇给老大准备的中流砥柱?
就他们?
父皇是有多想不开,宁愿亡国,也不愿看到他的能力?
所以,父皇在忌惮他?
为何忌惮?
自然是他的能力!
沈砚早已不是那个一心想得到老皇帝赞许的孩童。
所谓的夸赞不过是给外人听的,一切用实力说话。
如果老东西真的不识时务,非要把皇朝交给懦弱无能的人,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做出天理不容的事!
他不是不知好歹,可总有那些自以为是的人非要逼他!
收回带着杀气的怒火,沈砚对吴繁说道:“查的怎样,是他们吗?”
“回大人,容、容相回锦城以来的行踪都查清楚了,全在这里,下官粗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毕恭毕敬地递上一叠纸。
因为容昱特殊的身份,吴繁派人调查了其从回锦城开始以来的行踪,目前没有发现容昱与那几处地儿的事有关。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