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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众人神情各异,最为轻松的,就是容昱和谢柔锦。
两人一路买买买,到达官方活动场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
一行人到了酒楼,容不下把花灯放在墙边的地上,众人才看到这几个东西。
“柔姐姐,你从哪儿买的?这花灯……”不管是材质还是手工,不管是设计还是规格,都堪比花灯王啊!
民间有这么好的匠人吗?
“那个……”谢柔锦头大,白了容昱一眼,才说道,“那是今儿灯谜会的头彩。”
“怪不得,我就说嘛,民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手艺?诶,不是,柔姐姐,你是说猜灯谜?”
谢柔锦有些小尴尬。
难不成,说她作弊?
想了想,谢柔锦指着容昱,很诚实地说道:“我未婚夫送的。”
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谢德昊本就性子活泼,对谢柔锦也没有恶意,看向容昱,乐颠颠地说道:“容大少,这是真品,还是仿的?”
众人顿时明白了谢德昊的意思。
如果是真品,那今儿的花灯会就没有花灯王了。
所以,八成是个仿制的。
这种情况每年都有。
家里有银子的,又喜欢攀比、显摆的,总会费尽心思地弄一个仿制品出来博人眼球,只不过,每年的仿制品都是花灯会结束后才有,今年提前泄露了?
还是容昱有门路?
这个门路就有点意思了。
在场的人不禁想多了。
灯谜会是官方的活动,所提供的奖品,也都是官方制造,除了大众造型,最出挑的,就是头奖走马灯了。
从设计到制作,绝对是官方内部的消息,容昱要提前得到消息,并做好,这个门路就得大有来头。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容昱的目光也带上了某种隐晦。
容昱帮谢柔锦剥了几颗卤花生,放在碟子里,递到谢柔锦面前,看着她吃了两颗,才说道:“是真品,我提前拿了。”
“那花会那边……”
“不影响。”
众人见容昱说得轻描淡写,自动脑补了一番,也就释然了。
拿走了这个,自然会有别的灯顶上来,所以,灯谜会的头奖还是在的。
至于容昱是怎么拿到走马灯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
砸钱。
使劲砸。
砸不出一条路,也会铺成一条路。
用了晚饭,谢柔锦对灯谜的兴趣不大,可小伙伴们兴致勃勃的模样,谢柔锦和容昱走了最后面。
捏着袖口,谢柔锦神色别扭。
容昱悄悄看了谢柔锦好几次,最后没忍住,凑到她耳边,“筱筱,是不是有什么事?”
谢柔锦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没事,我会有什么事?”
容易没有拆穿谢柔锦的嘴硬,目光在她的袖口留恋了一眼,似乎有点不甘心,追问,“真的没事?”
“是你多事!”
见谢柔锦恼羞成怒,容昱笑得无害。
游园场有很多活动,考虑到今天是七夕,所以很多项目都要两个人协力完成。
虽然古代的活动不如现代多,且遮遮掩掩,但今儿准备的这些活动,不说惊世骇俗,在礼教允许的范围内,最大程度上照顾到了小情侣们。
每个人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谢柔锦对这些没多大的兴趣,不过也应景地与容昱合作了一两个小游戏,拿到了奖品。
马爱媛全程黑脸。
李瑞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两人的关系在那里,虽然没有对外公布,可知道内幕的人都清楚,两人的亲事基本上是定下了。
在陈姨娘的坚持下,马爱媛才跟着李瑞出来了。
两人全程无话,看不出一点小情侣的互动,就是玩游戏,也是干巴巴的肢体动作,还都小心翼翼,没有一点触碰。
马鹏玉余光一直跟着谢柔锦。
之前没有发觉,原来谢柔锦还算有几分姿色,跟着容昱可惜了。
一个纨绔,虽然是容府大少爷,却什么都得不到。
哪儿像他?
将来马家的一切都是他的,谢柔锦跟了他,在商会有一席之地,“蜀绣楼”将来成了皇商,也能让马家在商会的地位稳固,会长的位置将来弄不好还会落在他的头上!
怎么看,都是双赢的局面。
摩挲着下颚,马鹏玉心里暗暗算计。
谢瑜锦是一群人当中最高兴的了,在大哥的帮助下,玩了几个小游戏,不出意外的拿了好几个奖品。
所以,当猜灯谜开始的时候,一群人手里都或多或少地拿了些奖品。
谢柔锦对灯谜的兴趣不大,容昱更是认为这些灯谜侮辱了他的智商,于是两人趁着暮色,远离了人群。
府河边上,有人在放河灯。
承载了满满心愿和祝福的河灯,密密麻麻,照亮了整个河面,顺着河水朝下游漂流。
人群中,谢柔锦和容昱并不显眼,在暮色的掩饰下,两人退到了最偏僻的地方。
容昱目光灼灼,在等谢柔锦开口。
“你知道?”
“我不知道。”容昱肯定地摇头,似乎想要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
谢柔锦叹气,扭扭捏捏地从袖口掏出一个锦囊。
这是在王氏的要求下,谢柔锦自己做的。
上好的蜀锦,“蜀绣楼”特供的绣线,甚至连花色都是“蜀绣楼”看似简单,却独一无二的绣样。
每一处都是“仅此一份”的用心,当然,还包括那拙劣的女红。
暴露的线头,不成样的缝合,不是太紧,进是太松,硬生生地让锦囊变了形状不说,那稀稀拉拉的针脚,完全看不出绣样原本的模样。
谢柔锦有些拿不出手。
她不知道王氏为何让她送锦囊给容昱。
她明白,在古代送男子荷包、锦囊代表什么,她不明白的是王氏的用意。
不是看不上吗?
不是不愿意吗?
容昱却是一脸欣喜地接了过去,在腰间比划了两下,找到一个满意的位置,戴上。
“这个……会不会拉低你的品味。”
“完全符合我的品味。”
谢柔锦嘴角抽了抽。
“筱筱,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谢柔锦只觉得眼前一花,发髻传来被东西穿刺的感觉,然后,有流苏扫过耳垂。
伸手摸了摸。
是发簪。
容昱退后一步,左右看了一眼,微微点头。
很满意自己的眼光,
他家的筱筱果然很适合这个流苏发簪。
“走吧,我们逛逛。”
掌心一暖,被人握着了小手。
饶是容昱再我行我素,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更何况,他还要考虑谢柔锦的名声。
所以,一直忍到现在,才敢悄悄牵了谢柔锦的小手。
两人戴着早就买好的面具,肆无忌惮地走在街上。
红色的灯笼,照亮了整条街道,不说亮如白昼,却别有一番风情。
谢柔锦仰着小脑袋,看着从头顶飞过的孔明灯,小手被容昱的大手包裹着。
面具下,容昱一双桃花眼,溢满了温柔。
小家伙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软软的,看似很好欺负,可当真遇到了危险,会露牙警告,甚至会撕下对方的肉。
他从不认为这样的谢柔锦有什么不好。
会自保,还能保护家人,这样的筱筱,不是更让人心动吗?
在京城这些年,他确实是一门心思在自己的事情上,与伯父的书信往来,更多是情分上的联络。
既然占了“女婿”的位置,自然就要恪守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是的,责任和义务。
最初的他,确实是这么定义的。
只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家伙的一举一动牵扯到了他的心。
成了他心灵深处,唯一的色彩。
他不否认自己的阴戾。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的两副脸孔是从何而来。
他知道自己不正常,却放任发展。
到现在……
感觉还不错。
这就是老师说的“一物降一物”吧。
有些情感来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
若是他以往的脾气,在没弄清楚原因前,一定会拼命压制。
可他却没有。
嗯,原来,他也有做昏君的潜质。
一路上,容昱想了很多。
似乎这个时候,他才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把自己沉寂了一番。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愉悦,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出了城门,两人没走多远就停下来了。
谢柔锦有疑问,却没有多问。
比起容昱的直白,谢柔锦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感情。
好感是有。
但也仅仅只是好感。
被容昱牵着,两人到了一处高地,没有精心准备,却不难看出此地被整理过。
谢柔锦诧异地朝容昱看去。
容昱嘴角的笑容深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地,走到谢柔锦身后,将她半拥在怀里。
谢柔锦笑容瞬间凝固。
所以,她要不要娇羞地推开容昱?
“呯!”
一道声音在头顶炸裂。
谢柔锦下意识地望去。
烟花绽放,正是最璀璨的时候。
谢柔锦回头看了一眼,黝黑的双眼灼灼发亮。
嘴角甜腻的笑容,是容昱不曾见过的,带着真心的笑容。
手指捻了捻。
“呯!”
“呯!”
“呯!”
随着接二连三的声音,谢柔锦顾不得其他,朝夜空看去。
五颜六色的光亮把夜空渲染得刺眼,那些不规则的火光,在星星的衬托下,穿破黝黑的云层,恣意绽放。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