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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禀报的人双手奉上了更为详细的卷宗后,就退下了。
苍灏盯着面前的卷宗,久久没有动作。
影公公心里跟着忐忑起来。
“小影子,你说,她怎么能成亲生子呢?“
影公公头大。
长公主不成亲,难不成一直等着皇上?
女人重要,玉玺更重要。
可……
一想到那个女人已经结婚生子,苍灏就意难平!
她怎么能成亲!
她怎么能生下孩子!
当年的承诺,都是骗他的吗?
还是说……
苍灏阴鸷的眸光低沉且压抑。
还是说,正如小影子所言,她被人囚禁或者失忆了?
她嫁的男人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苍灏一时半会是找不出结果了。
因为,皇朝与北桑开战了!
毫无征兆的,杀了北桑一个措手不及。
北桑带队的将领愤恨不平!
当初明明和皇朝的护国公说好,大家只做做样子,所以,哪怕高睿带着两万大军压境,他也没放在心上。
既然是做样子,自然就要做全套。
可这突然的开战,是几个意思!
半夜偷袭!
虽然只烧了他们的粮草,可挑衅意味十足!
北桑人,最在乎的就是粮草!
漫漫寒冬,粮草何其珍贵!
当初带兵到边关,带上粮草,也只是为了解决士兵们每日的口粮,估计着,最多半个月就会撤回,索性带的粮草不多,不然损失就大了。
饶是如此,北桑的的将领和士兵们还是异常愤怒。
皇朝出尔反尔,是看不起他们吗?
开战是吧?
来啊!
第一场对弈在凌晨打响。
双方都只是试探,所以打得很节制,只有伤,没有亡。
临近傍晚休战,双方人员稍作休整,清点了人数,包扎了伤口,自然是准备晚饭。
然后,北桑众望所归地又出幺蛾子了!
腹泻!
集体腹泻!
北桑将领气急败坏,让人彻查后,终于找到了源头。
饮水被污染。
案发现场有明目张胆的作案痕迹,水桶边上那一圈白色粉末赤、裸、裸的挑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粮草被烧后,将领就让人检查了剩下部分的安全,确认无误后才决定留用,水桶周围的粉末,在之前是绝对没有的!
这么低级的错误,是在鄙视他们的智商吗?
军医一个头两个大!
北桑的驻军,一个个病怏怏的,还要对抗皇朝,最重要的是,那个潜伏的内鬼还没揪出来!
是的,内鬼!
这一系列的操作,除了内鬼,还能是谁!
这么不要脸的骚操作,是高睿没错了!
不要脸的老匹夫!
有本事在战场上真枪实弹地干,这种娘们儿才用的阴私手段,他一个大老爷们也好意思!
矛盾加剧,战事升级!
战事频繁,不再是小打小闹,伤亡人数每日剧增,所谓的边界线也开始模糊了。
皇朝。
皇帝拖着病怏怏的身子上了早朝。
下面站着的大臣们畏畏缩缩,满面愁容。
文臣指责武将的不作为!
武将训斥文臣站着说话不腰疼!
皇上冷眼看着在下吵成一团的人,清瘦的脸上带着些许嘲讽。
护国公双手负在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皇上。
他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什么了。
良久,皇上才说道:“诸位爱卿,有什么想法?”
主战的,都是大皇子派系的,讲和的,都是二皇子派系的。
朝堂上,又是一轮新的争辩。
皇上的目光转向了护国公。
护国公一直盯着皇上,还算恭敬,也不让人觉得讨厌。
“护国公,你的意思呢?”
被直接点名,先前还吵闹不休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皇上对护国公还是一如既往的“器重”。
“回皇上,”护国公双手抱拳,声如洪钟,“北桑挑衅在先,走私在后,不给北桑一点教训,外人还以为我们皇朝好欺负!”
说到皇上心坎上了。
皇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护国公心里憋着气。
今儿闹这一出,皇上心里早就有了定夺,询问大家的意思,不过是走个程序。
如果众人讨论出的结果,与皇上的决定一致,那么大家皆大欢喜。
如果结果相悖,呵呵,那就再继续讨论呗,最后一定要一致才会退朝。
而且,他也想看看苍灏那边,高睿究竟在玩什么幺蛾子!
是皇上授意,还是高睿的个人行为。
退朝后,护国公等人到了御书房商讨军情。
皇朝的伤亡不算严重,可边关条件艰苦,真要攻进北桑境内,严寒的气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可一味的防守,既不是皇朝的作风,也显得没牌面。
三思之后,决定加派兵力和物质。
从其他地方抽调的兵力有一万人,但这个“其他地方”不包括护国公手里的兵力。
物资是国库出的,这些年,皇朝储备不少,打持久战的话,皇朝耗得起。
待大臣们退出御书房后,沈君玺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父皇。”沈君玺亲手端了杯参茶递到皇上面前。
抿了两口,皇上才缓过了气。
大病一场是真。
借此机会将计就计也是真。
搁置了十几年的计划,终于开始了。
卸下心里的石头,皇上整个人轻松不少。
“父皇,您身子最近好了不少,找个机会让大夫重新诊脉,换个药方喝段时间。”
是大夫,不是御医。
由此可见护国公、贤妃一派在宫里的权利有多大!
“老二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父皇,二弟最近在家修身养性,弟妹这几日怕是要生了。”
“呵!”以为弄一个皇长孙出来,就能增加自己的胜率?
皇位从来不看谁能生,看的是个人能力。
“老二新弄了几个矿场?”
“回父皇,儿臣的人还在查,已经有些眉目了。儿臣估计,年前,二弟那边不会有所动作。”
老皇帝点头。
先不说现在季节不合适,就是边关战事吃紧,老二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继续与那边合作。
“有确凿的证据吗?”
沈君玺顿了顿,才说道:“父皇,儿臣认为,护国公似乎有别的心思。”
老皇帝递了个“孺子可教”的目光给沈君玺,“你以为护国公真是一心为了老二?”
沈君玺面色一凛,“可是……”
“没什么可是,”老皇帝鄙夷地说道:“心不狠,怎么能坐上这个位置。”
沈君玺沉默不语。
老皇帝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何父皇把这个位置留给你吗?”
“儿臣不知。”说这句话的时候,沈君玺心里惶恐。
生在皇家,他比谁都清楚,所谓的血脉亲情,连“血脉”都能舍弃,何来“亲情”?
父皇对他的“偏宠”,不过是因为他的母后。
父皇对母后的“愧疚”,是母后用性命换来的。
再好的青梅竹马,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
而父皇那所谓的愧疚,也无非是因为心里那一丢丢的放不下和舍不得。
如果母后还在,谁知道他和老二的局面会怎样?
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护国公对父皇的逼迫,贤妃的野心,愈加衬托出了母后在父皇心里的地位。
父皇对母后过分的美化,才造成了他现在的意难平。
“一部分是你母后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你性子温和,老二性子暴戾。轮手段和心智,你们平分秋色,可老二好战,若是把皇朝交到他手里,皇朝的百姓会苦不堪言。”
开拓疆土固然是好的,可老皇帝的性子比较保守,认为如今的三足鼎立就是最好的局面。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三足鼎立或许维持不了多久,可他留给老大的人足以让他应对这些场面。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老皇帝或许还会斟酌再三,可有护国公在,他又知道了护国公的那些心思,更不会给老二任何机会了。
“父皇,北桑那边,怕是会闹大。”
“这不正是那老匹夫的意思吗?”老皇帝老神在在地说道,“等着吧,今年的年关会很有意思。”
从御书房出来,沈君玺步伐沉重。
出了宫门,回宫的路上,马车被人拦下了。
听到容不下的话,沈君玺心里微微讶异,却还是下了马车,进了茶楼。
容昱已经等在包间了。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伙计很有眼界力地上了茶和点心。
“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找我喝茶?”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筱筱今儿约了人,我一个人回家没意思,正好看到你了。”
沈君玺也不拆穿,端着茶杯喝了两口。
“明前茶。”
比不了贡茶,却是他喜欢的味道。
容昱仿佛没看到沈君玺眼底的落寞似的,说道:“我来之前,听说发动了。”
只一个眨眼,沈君玺就明白了容昱的意思,“这就要生了?”
随即冷呲一声,“还好,贺礼我都准备好了。”
“护国公老夫人已经赶过去了,皇子府外有不少人在等消息。”
“趁着年前热闹一下,谁知道今年的年关会发生什么事呢!”
“使节们差不多要上路了吧?”容昱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沈君玺点头,“周边附属国的使节都在路上了,南辰那边还有几日就到边境了,不知道北桑这次有什么打算。”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