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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今儿就是说破了天,王氏也得继续侍疾。
“小姐,您也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谢府家大业大,没规矩是不行的。”杨嬷嬷附和着谢老夫人的话。
谢柔锦点头,“是这个理儿,外面的人都说祖母和善,对儿媳妇好得没话说,谢府有祖母坐镇,才能有如今的规模和实力,所以啊,祖母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就是不知道祖母是怎么安排的,二婶和三婶什么时候过来,是一日算一日,还是半日一算?”
“什么意思?”谢老夫人警觉地问道。
谢柔锦歪过脑袋,天真地说道:“祖母好福气,有三个儿媳妇,而祖母又是最讲规矩,最一碗水端平的人,所以三个儿媳妇的待遇是差不多的。孙女就想问问,二婶和三婶那边的时间,祖母是怎么安排的?”
“大小姐,老夫人知道您维护夫人,可为人媳妇,这些都是本分,”谢老夫人不方便说的话,都是由杨嬷嬷代劳,就好比现在,“老夫人的病不是很严重,身边不需要那么多人照顾,你也知道老夫人心善,不是那种磋磨儿媳妇的人,大小姐又送了丫鬟过来,所以暂时不用二夫人和三夫人。”
谢柔锦理解地点头,“那就好,只要祖母能早日康复,筱筱就放心了。这四个人就在祖母身边伺候,明儿筱筱再从庄子上叫四个丫鬟回来。祖母的身体是大事,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药堂那边,筱筱请了专门的女护工,今儿就能上工。”
“不用那么麻烦。”谢老夫人嘴角抽了抽。
不过是被气得狠了,气息不顺,哪儿需要那么多人照顾?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咽气了。
晦气!
谢老夫人立马甩掉了这个想法。
“祖母知道你孝顺,只是一点小疾,用不着劳师动众。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该省要省,日后你进了容府,做了当家主母就知道柴油米面酱醋茶,每一样都需要银子。银子得用在正确的地方。”
谢柔锦却不以为意地摇头,“天大地大,祖母的身子最大,没有比祖母的身子更重要的事了。娘侍疾是应该的,可娘笨手笨脚,惹了祖母不快,只会加重祖母的病情,所以找专门的女护工才是最好的。”
“不……”
“老夫人,大小姐,女护工来了。”
祖孙俩正说着话,外面的小丫鬟进来说谢柔锦请的人来了。
谢老夫人顿时黑了脸。
谢柔锦却是满心欢喜地让丫鬟把人请了进来。
四十出头的妇人,衣着打扮干净、利索,身材微胖,但又不至于笨拙,一看就是有把力气的做活好手。
“祖母,这是药堂有经验的女护工,张婶,有什么事就让她做,毕竟是专业的,又有五年经验。”
“老夫人请放心,我在药堂干了五年,伺候过不少病人,那些长期瘫痪在床的老夫人也伺候过,需要什么您尽管吩咐。”
谢老夫人不想说话。
“祖母,张婶是专业的,你用着也顺手。该怎么帮您翻身,怎么喂药,张婶可比我娘强多了,你不用担心银子,酬劳这边,孙女已经预支了半个月的。”
所以,你尽管作,你能躺多久,我能付多久的银子。
“跑腿的事,就让几个丫鬟做,杨嬷嬷只管安排。我娘这边,也会留在松鹤院,需要搭把手的地方,娘,要麻烦你了。”
“筱筱放心,娘都知道。”
对于女儿的安排,王氏只管应下。
“祖母,‘蜀绣楼’那边还有事,孙女就不耽误您休息了,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筱筱有心了,百忙之中还能想到我这个老骨头。”
气头上,谢老夫人也顾不得脸面,更顾不得屋里还有外人。
张婶垂眸站在一边。
她是药堂的金牌女护工,深知什么是可以看,可以听的。
“祖母是谢府的定海神针,筱筱自然要多用心,祖母好好休息,”
谢柔锦出了屋子,还没走到松鹤院的门口,就听到谢老夫人咬牙切齿地吩咐王氏喂药。
脚步顿了顿。
张婶不卑不亢的声音缓缓传来,“老夫人,让我来。”
张婶不是下人,与谢柔锦只是正常雇佣关系,所以在自称上很随意。
这让谢老夫人很憋屈。
“怎么,我还使唤不了我的儿媳了?”
张婶一板一眼地说道:“老夫人使唤谁是老夫人的事,只是这种事夫人没我做得顺手,我是担心老夫人喝药不顺畅。我拿了谢小姐的酬劳,自然要做好本分。”
谢老夫人翻了个白眼。
拿着银子一边凉快去不好吗?
所以,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不做事就浑身难受。
王氏拿起药碗,舀了一勺黑乎乎的汤药,磕磕绊绊地递到谢老夫人的嘴边。
谢老夫人习惯性地想要拿乔,王氏却吓得手一抖,汤药直接洒在了谢老夫人的衣襟上。
谢老夫人咬着腮帮子,不仅没有发作,还得维护人设,对王氏宽和地说道:“没事,让丫鬟收拾。”
王氏唯唯诺诺地起身。
张婶接过汤碗,板着脸说道:“老夫人,还是我来吧,不要浪费了。”
干巴巴的语气,谢老夫人愣是听出了嫌弃的味道。
什么意思?
是说她浪费汤药,浪费银子吗?
如果张婶是谢府的人,她还可以发作,可张婶是药堂的女护工,是谢柔锦请回来的帮工,她连辞退都做不到,更别说责罚了。
而王氏那边,她要维护自己好婆婆的人设,就更不能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一口怒气憋在胸口,谢老夫人摇摇欲坠,只觉得舌根腥甜,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杨嬷嬷转了转眼珠子,对王氏说道:“夫人,老夫人要出恭,麻烦你把恭桶拿过来。”
王氏站着没动。
张婶看着屋子里的几名丫鬟,奇怪地问道:“这不是丫鬟的事吗?”
“豪门大院的规矩,你知道什么?”杨嬷嬷很有优越感地说道,“老夫人只是立规矩,又没做苛刻的事。张婶,你不过是大小姐请来的护工,没资格对谢府的事指手画脚。”
张婶端着药碗,从善如流地点头,“豪门大院的规矩,我是不知道,只是觉得奇怪,谢小姐孝顺老夫人和夫人,既希望老夫人能早日康复,又不希望夫人过于操劳,所以才请了护工,又叫了丫鬟,这些都是大小姐的孝心。嬷嬷这般,不仅枉费了大小姐的孝心,还难为了夫人,夫人是富贵命,没做过这些,也做不好,连药碗都会打翻,若是恭桶……”
一想到恭桶扣在自己身上……
谢老夫人干呕了几声。
“老夫人!”杨嬷嬷紧张地帮谢老夫人顺气。
“王氏,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
王氏唯唯诺诺地应下,转身的时候,目光与张婶对视,微微点头。
有了药堂的金牌护工,还有几名丫鬟的伺候,谢老夫人今儿气色不错。
期间,谢老夫人倒是有心为难,可张婶是药堂的金牌护工,这些事儿都不是事儿。
谢老夫人有心不配合,张婶也会用巧劲儿“逼迫”谢老夫人配合。
就好比喂药的时候,谢老夫人不张嘴,张婶就会捏着她下巴的某处,手指微微用力,谢老夫人就憋屈地张开了嘴。
总之,张婶把谢老夫人照顾得很好,可谢老夫人却只觉得心累。
谢柔锦从“蜀绣楼”回来,张婶特意到一院汇报了工作,谢柔锦很满意,当即给了张婶赏银,谢老夫人知道了又是好一阵折腾。
遣退了丫鬟,谢柔锦看着桌上未开封的信封,久久未动。
凭空出现的东西,让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不管是帮她的,还是害她的,她都不需要。
哪儿有平白无故的帮忙,只是还没到收取好处的时候。
良久,谢柔锦终于走到桌边。
白色的信封,是书局里最常见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对着烛光仔细照了照,信封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污渍,能依稀看到信封里写满字迹的信纸。
叹气,谢柔锦还是拆开了信封。
字不多,只有半页。
谢柔锦看完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如果信封上写的是真的,那她现在就有了突破口。
可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这信是谁偷偷放在这里的?
谢府的人,还是外面的人。
目的是什么?
是借她的手对付谢府,还是帮助长房?
对付谢府,对方想要什么?
帮助长房,对方想要什么好处?
看着手里的信纸,连同信封在烛光下化作灰烬,谢柔锦陷入了沉思。
关于信上的内容,谢柔锦没有告诉王氏,也没有立即行动。
经过几日的调养,谢老夫人终于痊愈,谢柔锦也辞退了张婶,谢府终于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
谢老夫人满面红光地坐在主位上,几房的人照例围坐在一起。
自从上一次夏姨娘得到允许进了松鹤院,这几次的家庭聚会她都有参加,虽然只能规矩地站在李氏身后,可夏姨娘坚持认为这是谢老夫人对她的认可,平妻的位置指日可待!
只是今儿并不是解决夏姨娘名分的事儿,今儿是为了谢府扩建的事。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