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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南辰已经与北桑勾搭上了吗?
所以,北桑给了南辰什么好处?
不是沈君玺看不上南辰。
南辰这几年的做派就像是摇着尾巴要骨头的狗。
一代不如一代!
“没看出来,两位还有这样的觉悟。”
苍灏看了一眼沈君玺身边的容昱,似笑非笑,“觉悟不重要,人总要学着向现实妥协,这一点,昱王爷最有体会。”
被莫名其妙点名的容昱,莫名其妙地看了苍灏一眼。
很快,他就知道苍灏的意思了。
简短的第一次见面,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一回到会所,容三就急匆匆地上前,“皇上,王爷出事了!”
“发生了什么?”沈君玺眉心一跳。
容三:“回皇上,外面有流言说,王爷的真实身份是北桑长公主的孩子,而北桑长公主是前任大祭司,也是最厉害的大祭司。王爷这些年在皇朝,是带着目的的。”
沈君玺朝容昱看去。
容昱若有所思,温吞吞地说道:“也不是流言,我本就是半个北桑人。”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沈君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朕就说嘛,苍灏那死东西怎么突然提到身份,还暗示你最有体会,原来埋了坑在这里等着我们呢!你打算怎么做?”
最后这句话,容三听出了蠢蠢欲动,幸灾乐祸的味道。
暗戳戳地朝沈君玺看去,心里微微不满。
容昱依旧是无所谓的态度,“我能有什么态度,苍灏说的是事实。”
这副光棍的样子,让沈君玺恨得磨牙,“你就不怕朝堂上那几个老匹夫上蹿下跳?”
“这几年他们跳得还少了?”容昱满不在乎,“我是半个北桑人不假,可我也是半个皇朝人。站北桑还是站皇朝,全凭我个人的心思,关他们什么事儿?难不成,因为我是半个北桑人,还能削了我的王位不成?”
这话嚣张,还是当着沈君玺的面。
可沈君玺没有丝毫认为不妥的地方。
两人的关系,是从上一辈就开始的。
没有容昱的母亲,就没有他。
这一点,沈君玺一直都记得。
两人也是打小的情分,容昱的性子,他不说十拿九稳,七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容昱的母亲当年为何逃离北桑,他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苍灏坐上王位,是天道所向,苍雅是北桑人,北桑皇室人,不会做任何对皇室,对北桑不利的事。
可苍灏的病态偏执,苍雅也是最清楚的。
苍灏顺利逼宫,是定局,苍雅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离。
逃离苍灏,逃离北桑皇宫,逃离北桑。
所以,容昱是不会回北桑的。
北桑是苍雅千方百计都要逃离的地方,容昱是不会回去的。
至于容昱与苍灏,说不上是仇人,可也没有亲情。
只要苍灏不在容昱面前蹦跶,容昱一般情况下不会对他怎样。
可现在看看……
有点意思。
沈君玺不禁恶趣味地想:苍灏这般不怕死地在容昱面前晃悠,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是容昱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思想越来越龌龊,表情越来越猥琐,沈君玺吸了吸嘴角的口水。
不管容昱在不在意,这都是一个劲爆的消息,在这个时候被爆出来,要说没有别有用心,谁信?
只不过天高皇帝远,皇朝的朝臣们还没有机会在皇上与容昱面前“义正辞严”。
王氏知道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把谢柔锦叫过去了。
“筱筱,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谢柔锦摇头。
王氏急得不行,“就眼睁睁地看着昱哥儿被人非议?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当初是谁在危机时刻,救下了朝中那些文武百官?又是谁在边关浴血奋战,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中?他们是正儿八经的皇朝人,沈砚逼宫,造反的时候他们在哪里?他们这些人的命,皇朝百姓的命,甚至皇朝的存亡,都是靠昱哥儿这半个北桑人,半个皇朝人拯救的!”
王氏是真的心疼容昱。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为国为民,这三年就没好好休息过,没睡过一个好觉,他们倒好,张张嘴就能毁掉容昱这些年所做得一切!
看不上昱哥儿?
那好啊!
他们那么有本事,自己来啊!
她倒要看看这些了不起的,血统正宗的皇朝人,能作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把皇朝发扬光大,稳如泰山!
就连一直与容昱水火不容的谢文霖也绷着一张脸,对外面的流言很是愤怒!
过了几年舒坦的日子,这些人就忘记了现在的好日子是谁拼死拼活为他们取来的!
谢柔锦安慰道:“王爷的身份,本就不是秘密,迟早都会公之于众,现在不过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上了。那边是什么情形,我们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想,既然王爷没有特别的交代,想必他自己有对策,我们真要做点什么,怕会弄巧成拙。”
道理,王氏与谢文霖都懂。
可真的临到自己头上了,心里难免会焦急。
特别是谢文霖。
他本就是护短的性子,读了几年书,性子不像以往那般阴沉,可骨子里的固执与偏执还在。
平日里,因为有王氏与谢柔锦陪伴、引导,所以被掩藏得很好,现在,那些不怕死的成功激发了谢文霖骨子里的叛逆。
半夜,留下一张字条,自己一个人到乌沙镇去了。
谢柔锦看着纸上的内容,哭笑不得。
王氏黑沉着一张脸,“那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主意了!一个人跑到南辰?他是担心自己活得太久,浪费粮食吗?”
生气是真,可担心也是真!
王氏愤怒地将手里的纸拍在桌上,恨不得拿起鸡毛掸子在谢文霖身上抽几下。
“娘,不用担心,我让人跟着。霖哥儿岁数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
“对别人是好事,对这个混不吝的就不一定了!昱哥儿有那么多事要处理,他还过去添乱!他能帮什么忙?打不过别人,骂不过别人,他有什么用?”
对容昱的维护是真,对谢文霖的嫌弃也是真。
谢柔锦忙拍了拍王氏的手背,“娘,霖哥儿这么大了,能自己拿主意对他而言,也是种成长。人的一生要做无数个决定,有的决定是正确的,有的决定是错误的,霖哥儿要学着自己分辨,自己谋划。我们能做的,是引导,可他的人生是自己的。我们能陪他一时,陪不了他一辈子。没有谁的人生是顺风顺水的,总要跌倒几次,他才会长记性,才会长大。”
王氏自然是明白的,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冷静”了。
“有你与昱哥儿看着,娘自然是放心的。霖哥儿的性子……这几年虽然有了不少改变,可娘还是担心……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娘老了,管不了了。”
“娘才不老,娘现在的岁数刚刚好,”谢柔锦挽着王氏的胳膊,撒娇地说道,“娘现在帮我带着两个哥儿,将来还要帮霖哥儿看孩子,娘,你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可不能偷懒。”
“你就压榨我吧!”
嘴里说着嫌弃的话,可王氏心里是开心的。
“两个哥儿都懂事,是个好的。”这是王氏最欣慰的事。
哥儿争气,将来筱筱与昱哥儿也省心,两人底气也足。
王氏的心态一直都在变。
她深知,到了如今的地步,要维护家族兴旺,要想百年不倒,子孙一定要争气,一定要有担当!
身在南辰的容昱,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也真的没有顾忌外面的那些传言。
起初,这些传言都只是低调地小范围地传递,见容昱没有反应,不仅大张旗鼓,还越说越离谱。
不知是不是苍灏提前发了话,不管传言如何不堪,都只针对容昱,没有伤苍雅分毫。
沈君玺牙酸,“没想到苍灏倒是个长情的。”
容三眼角抽了抽。
也只有沈君玺这种不怕死的敢在虎口拔牙。
上一辈的事,容昱从不做评价,他只遵从本心。
父母的遗愿,他会努力完成,父母所期望的,他会守护。
同样的,父母避之不及,甚至唾弃的,他也会毫不手软。
这次三国会晤,表面上看着祥和,实则波涛暗涌。
北桑因为苍灏的只手遮天,暂时还没什么问题,可南辰的问题就大了。
南辰这几年亏空十分严重。
已经维持不了新帝奢侈的生活了。
只是这种丢人的事被南辰的皇帝捂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容昱让人仔细查了,也不知道。
沈君玺听着容三的回报,幸灾乐祸地说道:“怪不得南辰与北桑联手,原来是把北桑当冤大头了。”
南辰急于出一批物资换取银子。
“南辰的皇帝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沈君玺的伶牙俐齿也是不饶人的。
“南辰新帝继位,到手的本就是一堆烂摊子,再加上那些世家权贵,百年底蕴,如何愿意臣服在一个黄毛小子手里?所以,这几年各种中饱私囊,最过分的是,军饷也受到了影响,少了三分之二。”
这是笔庞大的数目!
“军队是一国的根基,动什么都不能动军饷!”这是沈君玺的忌讳。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