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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东浦那条线是老线了,东家信得过,中馆这边,东浦虽然才发展起来,但还算稳定。”这是直接用商路的名字代替势力的名字了。
其他老板也都顺口提了一嘴。
容昱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之前一直走的是水路,虽然包船很划算,可速度太慢。最近水鬼频繁,河道也快封了,我还有几笔货留在了河尖庄。”
“容老板这是赶时间回去成亲吧?”不知是谁调侃了一句,引来众人暧昧地哄笑。
容昱微微红了脸。
满足地看着容昱的局促,其中一人说道:“三条商路,价格不相上下,各有各的好处。只要能保证货物的安全,我没什么可挑的。”
“对了,何老板你最近动静很大啊。”不知是谁,突然调侃了一句。
何一浩笑得亲和,“我那点小打小闹,怎么能入张老板的眼?”
“何老板,你这就说笑了,谁不知道你在中馆就是这个,”张老板竖起了大拇指,“何老板,有什么发财的机会,不能忘了小弟啊。”
虽然市场就那么大,可每个人的财力有限,既然自己一口吃不下,为什么不拿出来大家分一点,这样,还能念你一个人情。
何一浩没有被冒犯的怒火,脸上依旧是弥勒佛般的笑容。
“我敞开门做生意,但凡能赚银子的,我都有涉及。”
这话不假。
何一浩的生意之大,在座的人都是见识过的。
用现代的话说,何一浩就是一大型批发商,他下面的分销商遍布北桑,再加上他的背景,完全够资格在中馆横着走。
何一浩喜欢亲力亲为,一年中有半年的时间在中馆,除了嫡妻和孩子留在皇都,他身边一直都带着妾室,据说还不少,五个起步。
每年都会纳新人,谁也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姨娘。
对于何一浩的私事,大家私底下八卦一下也就算了,最在意的,还是他赚钱的路子。
谁也不会嫌钱多。
赚钱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享受吗?
容昱慢悠悠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立即有人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突然调侃道:“容老板,你得向何老板多学习学习,不能老守着一个女人。”
“张老板,你这就过分了啊!”有人维护容昱,道,“容老板马上就要成亲了,在人家马上就要新婚燕尔的时候说这些,你不是找打是什么!”
先前那人嘿嘿一笑,“我这不是以过来人的身份与容老板探讨几句吗?男人,何必局限在一个女人身上,容老板,你说是吧?”
“容老板脸皮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怼话的那人,一脸嫌弃。
话题瞬间就被岔开了。
容昱抬眸,瞅了何一浩一眼。
何一浩脸上的微笑还在,坐在桌边,不被人忽视,存在感却也没有膨胀到被人一直记挂。
也是种本事。
闲聊了几句,众人散去。
虽然还没进入十月,可中馆的气候说变就变,这几日开始下雪了,各大商号托运的货物也陆陆续续地到了,都忙着安排人手把订单送回北桑各处。
这个冬季,要到明年三月才结束。
半年的时间,商号基本上全靠吃存货,所以安排好了,才能保证半年的收益。
当然,这些老板们也不会闲着,人脉要维系,货源要稳固,同时还要开辟新的货源,并不轻松。
容昱随着几人往回走,在岔路的时候,几人各自分开。
“爷。”容不下低沉的声音刚起头,容昱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暗处踏雪声转瞬而逝。
回到商号,容昱直接进了后院。
屋内烧着地暖,很暖和,容昱常年练武,身体素质很好,进了屋子,直接脱掉厚重的披风,额头上一层薄汗。
容不下立马打了水,递上了温热的毛巾,“爷,您说,何一浩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掩人耳目的?”
容昱皱眉。
这也是他一直没查出来的。
他两年前查到这条线,一年半前查到何一浩头上,然后……
就没有进展了。
因为暂停了行动。
那两位暂时不想打草惊蛇,而且,他需要稳定自己的这个身份。
所以,他才会拖到今年年后回蜀州。
因为正好是个时机,而上面,也正好要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查到了二皇子养私兵的地方,查到了那几处矿场,却没查到那些东西是如何运过去的。
虽然之前他暂停了行动,可他经营出了一条商路。
二皇子性子谨慎,三条通商的商路,他的人都曾委托过,就是他,也接过几笔二皇子的生意。
但,依旧没查出那些东西是如何运出来的。
他曾怀疑过,那些委托的货物不过是个幌子。
可即便是幌子,那也得有需要用幌子遮掩的东西啊!
所以,是哪里的部署错了吗?
这样的疑问并没有困扰容昱。
查到了何一浩,后面的还会远吗?
容不下没等到容昱的回答,便开始自言自语,“爷,何一浩从蜀中托运的都是当地的特产,高档点的,也就是蜀锦,还是最次的那种蜀锦,粮草也有,但是很少。您说,那些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是啊,藏在什么地方?
还是,他的思路错了?
“再看看,不急。”
容不下点头。
确实不急。
他们也是这两个月才开始追查何一浩,查到这个份上,已经神速了。
如果不是为了配合贵人的计划,也不会拖上这么久。
翌日,容昱带着容不下煞有介事地继续逛街,置办东西。
都是皇朝没有的小玩意儿,图个新奇,带给谢柔锦。
之前,得知了容昱好事将近,几个商号的老板一合计,合伙送了份贺礼,容昱答谢了一番,并承诺,来年三月开春的时候,会带着新婚妻子一起设宴。
看着一马车的东西,容不下眼角抽了抽。
之前吧,他还盲目地以为,自家主子只会赚钱不会花钱。
跟在主子身边,他最清楚主子有多少产业,能赚多少银子。
可那个时候,主子的心思都在事业上,花银子的地方不多,除了养着他们需要一笔银子外,主子也没别的花销了。
他当时还感慨,主子就是一木得感情的赚钱机器!
不过也好。
将来主子老了,这些银子随便主子挥霍。
现在看看?
呵呵,他还是太年轻。
主子不是不会花银子,是没到花银子的时候。
看着银子如泄洪一般,一泻千里,容不下心在滴血。
主子哪里是不会花银子,不过是因为值得让主子花银子的人还没到京城罢了。
容不下暗戳戳地想,依着主子的性子,只怕还会扩展产业。
斜眼,瞟到身边,正焦头烂额拿着毛笔的人,容不下贼兮兮地凑了过去。
“容二。”
“说!”
简单明了的一个字,容不下兴奋地双眼发亮。
“爷的银子还有多少?”
“你想干嘛?”容二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这不是担心吗?你也知道,爷最近花钱大手大脚,我得提前做个准备。”
“什么准备?”
“打家劫舍,嗯,劫富济贫也可以。”容不下煞有介事地点头。
“爷贫?你穷死,爷都不会贫!”容二终于有了点正常的反应,抬起了算账的脑袋,白眼怼向容不下,“与其担心爷的银子,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我怎么了?”容不下指着自己的鼻子。
容二冷笑,从桌面的一叠纸中抽出了一张,递给容不下。
“我的业绩?这是什么玩意儿?”
“自己看!”容二不耐烦地说道。
容不下终于一本正经地看完了那张纸上的东西。
眨眼,看看容二,有些难以置信。
“你没看错。”似乎知道容不下在想什么,容二认真点头。
“不是,我们的月俸怎么就与业绩挂钩了?”容不下有些着急。
“爷说了,这样才能调动你们的积极性。”
“跟着爷,还需要什么积极性?爷指哪儿,我们打哪儿,根本就不需要过脑子!现在要我们自己找业绩,爷是准备让我们自己接单吗?”
接单?
接什么单子?
自然是杀人越货!
容昱手下又不是没这个组织。
只不过,这个组织最大的用处是搜罗消息,暗处打探。
最多也就只是在容昱需要的时候,充当杀人越货的工具,然后妥善善后。
“爷说了,他是有媳妇的人了,要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小家打算,能省则省。”
“所以,我们就要自生自灭?”容不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愤慨,“爷变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事业为重的爷了!”
“有时间在这里哭唧唧,还是出门找点业务,自己创收吧。你下面的人,可得你自己养了。”
容不下愤怒地瞪了一眼,气呼呼地出门了。
……
谢柔锦拿着绷子,一脸视死如归,手指捏着针在绷子上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颓废地放下。
指尖微微的疼,那是被针尖无数次误伤的后果。
她果然没这方面的天赋。
侧目,看着桌上规规矩矩的“正”字。
这是当初容昱离开的时候给她的,让她每天记下一笔,六个正字写完,他就回来了。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