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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她以继室的身份进门,更是把名声看得比天大。
也正是这些年的好名声,不仅让她坐稳了当家主母的位置,更是得到了不少好处。
否则,她也不会因为名声被谢柔锦钳制,暂时落到了下风。
李正云当然不会把谢柔锦的话放在心上。
笑话,妹妹嫁进谢府,劳心劳力管理后院,不仅给妹夫生了两个顶梁柱,还带大了元配的孩子,功劳加苦劳,可不是那一点点银子能抵消的。
再说,就算外面的人都知道李家拿了谢府的,那又怎样?
嫁出去的女儿就不能贴补娘家人了?
李正云自认为这个“贴补”和所谓的规矩并不冲突,自然就不担心自己的名声了。
他是长辈,谢柔锦还能忤逆他不成?
谢府今儿因为来了客人,还是尊贵的客人,所以暂时没了龌龊的心思,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
谢柔锦那边,账本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让谢老夫人全都吐出来了。
告官,不太现实!
并不是因为清官难断家务事,而是谢府的中馈之前在谢老夫人手里,她要怎么用是她的事,长房拿的银子又怎样?
没分家前,哪家不是这样的?
事情闹大了,最多说谢府的二房和三房吃白食,谢老夫人苛刻元配的孩子。
但是,这些年谢老夫人没短谢老大吃穿用度,如今姚氏的东西都在长房名下,大家反而还同情起谢老夫人了。
毕竟几十年兢兢业业,扒拉点东西给娘家,怎么了?
又没毁了谢府的根基!
说大点,李家和谢府是亲家,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这就是人心。
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事,大家总是偏向弱者。
只是这个“弱”,因人不同罢了。
所以,官府那边真断不了。
就是谢老夫人占用姚氏的庄子那么多年,偷拿了不少好处,坊间的人最多指责两句,如今庄子在王氏名下,不是吗?
谢老夫人偷拿的那些,大部分不也是用在谢府了吗?
她拉扯大姚氏的孩子,还让谢大爷娶妻生子,光是这些,就足以抵消谢老夫人的过错,更何况,那些银子谢老夫人又不是独吞了,还不是为了谢府。
最多就是谢老夫人挪用姚氏嫁妆的那部分得如数还来。
不过,上面的这些,对谢老夫人的名声终归是有影响,所以这段时间她对外称病,闭门在家,足不出户。
谢柔锦让敏嬷嬷到庄子上安排事务了。
敏嬷嬷带着王氏的私章,之前与佃户签的契要重新签过,比起谢老夫人的苛刻条件,重新签的契就要实惠得多。佃户们最后留在手里的粮食也多了一成半,一时之间,佃户对王氏,对谢府长房很是感激。
二房那边,依旧低调。
谢德泽带着李祥和李瑞到书轩去了,谢德维和谢德昊作陪。
今儿有场诗会,大家去见识见识。
三房就更消停了。
李氏还在牢里,谢三爷出门会友了,夏姨娘美滋滋地管着三院中馈。
每天带着丫鬟趾高气昂地在院子里巡视一番,挑着不痛不痒的地方,或者训斥几句,或者表扬几句,过足了当家主母的瘾。
只可惜,手里的权利还不够大。
今儿府里来了客人,二院和三院的主子都要在松鹤院用饭。
虽然前几次夏姨娘得了老夫人的恩许,进了松鹤院,可今儿这种场合,她是没资格的。
夏姨娘野心虽大,却懂分寸,不会因为前几次有机会进松鹤院,后面就不管不顾。
没有谢老夫人的允许,她不会擅自进松鹤院。
所以,今儿夏姨娘心情并不好,逮着机会,训斥了下面的两个嬷嬷。
都是李氏的人,让夏姨娘很有成就感。
躺在软榻上,一边让丫鬟打扇,一边吃李子。
“我怎么觉着今儿有什么不对?”
自顾自的话,立即得到丫鬟的回应,“姨娘,三小姐不在院子里。”
“我就说嘛,”夏姨娘嘴角是刻薄的笑,“今儿这么清静,原来是没了这个死丫头。”
夏姨娘掌管三院中馈的路并不顺畅。
谢薇锦虽然不至于和她唱反调,却处处盯着她,时不时地冒几句尖酸的话,不至于打脸,却让夏姨娘在下人面前很尴尬。
一个是正经的嫡小姐,一个是暂时管家的姨娘。
聪明人都知道该巴着谁,更何况,三院的人都是李氏的人。
勉强配合夏姨娘的安排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难不成,还指望这些人有多忠心?
被谢薇锦夹枪带棍地呛了几日,今儿突然安静下来,夏姨娘着实不习惯。
“三小姐还在松鹤院?”
“回姨娘,门房说,三小姐出门了。”
“哦。”
夏姨娘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声。
……
容府。
谢薇锦尴尬地坐在花厅里等容兰如。
来得太匆忙,没有先递帖子,谢薇锦有些局促。
她一直让人盯着容府,原本想第一时间掌握容昱的动静,来个偶遇什么的。
结果,今儿一早丫鬟就回来说,容昱打架受伤了!
她想要问更详细的,丫鬟却是一问三不知。
丫鬟只看到容昱虚弱地从马车上下来,小厮手里提了大大小小十几个药包。
她想直接过来,可舅公今儿正好到谢府。
心不在焉地在花厅里坐了一会儿,“散会”后她才悄悄过来了。
只想着,早点见到容昱,早点表达她对容昱的关心,然后再找机会帮容昱包扎伤口,熬药,小意伺候着容昱,没准今儿就能成事。
容府长房没人,容昱身边只有一个小厮,跑腿可以,哪有她会照顾人?
这个时候,容昱是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只要她稍微散发点女人的温柔,容昱还不马上沉沦?
听到窸窣的脚步声,谢薇锦忙正了正身子,收回涣散的情绪。
“三妹妹来了。”人还未到,容兰如的声音就先到了。
谢薇锦忙起身,迎了上去,亲昵地握着容兰如的手,“容姐姐,妹妹不请自来,打扰了。”
“这是什么话?”容兰如一边把谢薇锦重新带向座位,一边说道:“我们是好姐妹,你想过来,随时都可以过来。”
顿了顿,容兰如叹气道:“我知道这几日你委屈了,今儿过来,是想到姐姐这儿散散心吧?”
谢薇锦顿时就红了眼眶,“我也不知道为何就这样了,容姐姐,你说柔姐姐她……”
“柔姐儿不是针对你,”容兰如劝道,“你也知道谢府长房的情况,柔姐儿若不强势一点,长房孤儿寡母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件事,我这个做外人的不好评论,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利益有了冲突,自然就有了纷争。老夫人没有错,二房和三房也没有错,只是大家的立场不同罢了。”
笑了笑,容兰如调侃道:“你看我家,看着光鲜,蜀州首富,皇商又怎样,我大哥还不是对我们二房防备得紧。所以啊,你也不用太担心,柔姐儿不是针对你,只是……手段过了些,三夫人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你又是她妹妹,她不能这般不管不顾。”
“容姐姐,你说得我都懂,就是心里不舒服。一个是我娘,一个是我堂姐,都是我最亲的人,谁都不能出事。”
“你呀,就是心地善良。柔姐儿做事有分寸,这次……估计是意外。等三夫人从里面出来,让两人坐下来好好谈谈,一家人,哪儿有隔夜仇?我想啊,柔姐儿现在心里愧疚着呢,就是拉不下面子,等三夫人出来了,你从中周旋周旋。”
“那是肯定的,”谢薇锦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也希望家和万事兴,可容姐姐,你知道我娘的性子,柔姐姐因为这次的莽撞,让我娘名声受损,还连累到我,我娘心里肯定有怨。”
容兰如叹气,“这事,先等三夫人出来再说,到时候,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说一声。”
漂亮话谁不会说?
不过是张张嘴的事儿。
这种事,哪家不是藏着掖着,她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帮忙。
见谢薇锦神色怏怏,容兰如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你别担心,你的性子怎样,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不会因此就看轻了你。前儿祖母还说委屈你了,让我找机会约你出来喝茶,开导开导你。”
“真的?老夫人真这么说?”谢薇锦眼睛一亮。
“我还能说假话不成?”
“不是,容姐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就是、就是……”
“好啦,我都知道,”容兰如拍着谢薇锦的手背,一副好姐妹的模样,说道,“我祖母还是心疼你的,这几日都问了好几次。”
“我、我去给老夫人请安。”
一进门就忙着说自己的事,谢薇锦还未曾到容老夫人的院子里问安。
“我来的时候,祖母就让丫鬟带话过来了,知道你心情不好,让我多陪陪你,就不用去祖母那边了。昨儿祖母没睡好,起来就头疼,才喝了药,又睡过去了。”
“老夫人哪里不舒服?”
“还不是因为我大哥。”
这也是谢薇锦今儿来的目的。
“容大少怎么了?”恰到好处的语调,装也要装得什么都不知道。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