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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草民纳了苏姨娘,是因为苏姨娘生了草民的儿子,可草民并不知道苏姨娘在‘听雨楼’的所作所为!”
这下,轮到谢二爷自我辩护了。
比起谢三爷,谢二爷更容易自辩。
“听雨楼”敞开门做生意,谢二爷为什么不能光顾?
只是让人蹊跷的是,没人知道谢二爷与苏柔是怎么看对眼的。
谢二爷因为应酬,去“听雨楼”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饭局。
谢二爷与梅氏锦瑟和鸣,两人是圈子里的模范夫妻。唯一的姨娘,是梅氏的陪嫁丫鬟,还是二房在谢老夫人的yin威下,被开脸的。
所以,苏柔绝对是个意外。
至于苏柔与谢老三的关系,谢二爷应该是不知情的,不然,为何偏偏与苏柔发生了关系,还让她有了身孕,纳进了门。
只能说,谢二爷运气不好。
就是不知道这个苏柔对谢二爷的爱慕,是为了自身利益,还是谢三爷的算计。
前者的话,大家勉强能理解。
风尘女子,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能在鼎盛时期给自己找个出路,是正常操作。
如果是后者,那就只能说,摊上这么个阴狠的兄弟,谢二爷真的是委屈了。
这分明是被谢三爷算计了。
谢柔锦朝苏柔看了一眼,眉梢微蹙。
这是达成协议了?
仔细一想,谢柔锦就明白了。
苏柔的孩子。
可谢柔锦并不认为苏柔是个认命的,或许,还有后招?
“大人,草民虽然认识苏柔和凤娘,可对两人做的事,毫不知情。至于川子所说的那些,草民更是无从得知了。”谢三爷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太过镇定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难道谢三爷真的问心无愧?
因为没做过,所以才有恃无恐?
熊大人神色古怪地笑了。
“川子的尸体是在郊外的城隍庙里发现的,仵作已经查明死因,是误食了放了老鼠药的糕点,中毒死的。”
堂下又是一片哗然。
大伙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川子是被杀人灭口了。
“有人目睹了川子被害的全过程。”
“不可能!”
吼完之后,谢三爷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忙解释道:“大人,草民的意思是,川子不是误食毒药的吗,怎么会是被害。”
“难不成,是川子自己想不开,把老鼠药放进糕点的?”
面对熊大人的反问,谢三爷想点头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可熊大人没给他机会,“川子主动投案自首,交代了整个过程,又主动请缨,引出凶手。本官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也承诺,只要他能引出幕后真凶,就让他家人领回他的尸体。”
谢柔锦诧异地挑眉。
所以说,川子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用真凶和熊大人谈判,最终让自己有个好归宿?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川子为何不在交代了口供之后,直接让熊大人抓人,反而要用自己的性命引出谢三爷?
“证据。”
谢柔锦眸子一缩,侧目看向身边的人。
容昱解释道:“谢老三让川子做的那些事,都没经自己的手,两人私下的交易,川子没证据。再说,以谢老三的空口说白话的能力,川子只能背下所有罪名。”
“凤娘和苏柔的证词呢?”
容昱顿时就笑了,耐心说道:“荷包是苏柔自己买的,那些花草,也是‘听雨楼’统一摆放的,多的那两味香料,是川子准备的,哪样经过了谢老三的手?谢老三确实有动机,可要说是谢老三教唆的,证据呢?”
是啊,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川子才用自己的死,逼出了谢老三。
就算谢老三能逃脱前面的罪名,却逃不掉毒害川子的罪名。
川子犯下的是死罪,死了之后是要被扔进乱坟岗的,家里的人还会被人排挤。
容昱也是拿捏到了这点,攻下了川子。
只要他戴罪立功,可以让他的家人领回他的尸体,他最后能“幡然醒悟”,外面的人也只会认为他是为了生活,不得已而为之,对他,对他家人的恶意会轻很多。
谢柔锦斜睨了一眼,“你倒是挺会算计人心。”
“筱筱倒不如说,我经历得多了,比旁人更能看清楚人性。”
谢柔锦抿嘴,被容昱握着的小手,手指轻轻在他掌心勾了勾。
容昱眨眼的动作一顿,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高。
那边,熊大人传上了新证人。
“大人,草民叫黑子,是城隍庙的叫花子。”
黑子的性子本就敏感,再加上不被待见的身份,见谁都畏畏缩缩的。
就是要饭,也因为不讨喜的性子和脸皮薄,讨不到好东西。
现在,要他在公堂上做证,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可官差说了,涉及到人命,是大事。
黑子心里再害怕,也知道人命关天,用尽全部力气,跪在了公堂上。
闭眼,按照自己的回忆和思路,将当天的事情阐述清楚了。
堂下一片哗然。
所以,这就是谢三爷说的只认识,没关系?
“谢老三,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熊大人对谢三爷的称呼都改了,谢三爷这次是逃不掉了。
“大人,川子是草民毒杀的……”谢三爷的话让谢柔锦挑眉。
她可不认为谢三爷穷途末路,所以才认罪。
果然,接下来的话,让谢柔锦见识到了谢三爷的厚颜无耻。
“草民得知大哥的死与川子有关,没有证据,所以……”
“呵!”谢柔锦笑了,声音不大,却能被堂上堂下的人都听到。
熊大人把脑袋扭向一边。
做官做到他这么憋屈的地步,朝廷上下,怕只有他一人吧。
没等来惊堂木,没等来熊大人的那句“肃静”,大家都看向了谢柔锦。
“三叔还真是维护我们长房,就是不知道三叔在怂恿周老板等人与‘蜀绣楼’终止合作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为了我们长房。”
“柔姐儿……”
“三叔,彼此都知道对方那点弯弯肠子,自欺欺人的话也别说了,这么多看笑话的人,你说得出口,侄女没脸听。杀人偿命,不要拿我父亲做筏子,那是对我父亲的不尊重!”
谢三爷脸色赫然,“柔姐儿……”
谢柔锦审视地看向谢三爷。
生死攸关,谢老三一点也不紧张,更不着急?
谢大爷的死与谢老三没有直接关系,可凤娘和川子的口供在,这两人是跑不了了。
谢三爷那边,毒杀川子是事实,也犯了人命案,几人都被叛了流放。
对此,谢柔锦悄悄询问了容昱。
为何李氏是秋后问斩,而人命官司在身的谢三爷却是流放。
容昱解释说,李氏犯了天子的忌讳,那绝对是死罪。
至于谢老三等人……
可操作的空间大了。
流放?
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熊大人一宣布结果,王氏就哭得泣不成声。
谢文霖小朋友也硬生生地挤在谢柔锦和容昱中间,抱着谢柔锦的腿默默流泪。
容昱不动声色地拽了两下,非但没把谢文霖拽下来,小家伙手臂的力道反而增加了几分。
谢柔锦瞪了容昱一眼。
容昱摸了摸鼻子。
谢老夫人被杨嬷嬷推着,“走到”了一行人跟前。
淬了毒的目光,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柔锦。
谢柔锦坦坦荡荡地迎上谢老夫人的目光
“先回府,有什么回去再说。”
一行人狼狈地回到松鹤院。
第一个开口的,是谢二爷。
“柔姐儿,大哥的事能水落石出,大哥能沉冤得雪,我们都很高兴。”
谢柔锦微微一笑,等着谢二爷继续。
谢二爷等了等,没等来谢柔锦客气的话,只得继续说道:“你三叔之前做的那些,确实不对。这些年,我们谢府靠着‘蜀绣楼’,你三叔一点忙也帮不上,心里憋了一口气。”
谢柔锦冷笑。
和着,“蜀绣楼”养着你们,还养错了?
桀骜不驯的态度让谢二爷恼羞成怒,却又只能憋在心里,“你三叔一心想证明自己,可他那点能力,怎么够看?所以,一不小心就想茬了。他不是有心针对‘蜀绣楼’,我们一大家子人全靠‘蜀绣楼’,你三叔怎么会做自断后路的事?”
“不是针对‘蜀绣楼’,那谢三爷怂恿周老板等人断了与‘蜀绣楼’的合作,还是为了‘蜀绣楼’好?是为了激发我父亲的生意超能力吗?”
谢柔锦的反问让谢二爷羞耻,勉强压住火气,说道:“是老三想岔了,做了错事。可你三叔不是也因为查到你父亲的死因,毒害了川子,为大哥报仇了吗?所以,柔姐儿,你看,能不能找官府的人疏通疏通,让你三叔在路上好过点?”
“啪!”
手里的茶碗狠狠落地。
王氏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谢二爷,这话你也敢说?”
对谢二爷的称呼,带上了讽刺。
“你们敢指天发誓,我家老爷的死与你们没关系?别给我说什么证据,公堂上的那些,都是证据,死无对证?栽赃陷害?我更相信那些就是真相!谢三爷为何会毒杀川子?我更相信是杀人灭口!别用那么恶心的理由来洗刷罪名,我怕我家老爷半夜从坟里跳出来!”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