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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帮东家守住“蜀绣楼”。
谢府,二院。
谢二爷小心翼翼地把新买来的字画挂在墙上,驻足,意犹未尽地欣赏着。
谢三爷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茶,斜眼看了过去,“二哥,这副字画是白先生的真迹吧?花了不少银子吧?”
“是白先生的真迹,我费了不少工夫才寻来的。”
谢三爷了然地点头,“白先生的字画最便宜的,也要三千两银子,大哥这个,少说也要七千多吧?”
谢二爷皱眉,他很不喜欢谢三爷说话的调调。
“白先生的名号值这个价。”
当然值这个价了。
谢三爷撇嘴。
三兄弟中,虽然同父异母的大哥最能干,可二房也有自己的产业,所以二哥最喜欢附庸风雅的事物。
好比字画。
再好比,古董
只是,七千两?
依着他对二哥的了解,最少也要从谢柔锦手里抠走六千两。
六千两啊!
谢柔锦是真有钱。
“你急匆匆地过来,有什么事?”
谢二爷终于正眼看向谢三爷。
谢三爷二郎腿一收,凑到谢二爷耳边,说道:“二哥,你就不关心今儿‘蜀绣楼’的情况?”
“‘蜀绣楼’是好是坏,都是我们谢府的产业,谢柔锦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交出公中的银子。”
“话不能这么说,”谢三爷眼珠乱转,“若是‘蜀绣楼’好,那死丫头手里的银子多了,大哥想要多少白先生的真迹,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可若是那死丫头手里没了银子,这副字,怕是大哥的绝版收藏了。”
“你想说什么?”谢二爷皱眉。
谢三爷嘚瑟地说道:“二哥,我今儿差人到‘蜀绣楼’去看了,那死丫头千里迢迢运回来的东西,根本就没卖出去多少,‘蜀绣楼’只赚了个热闹。”
“新东西,总要给百姓适应的时间,再说,那些东西实在卖不出去,还可以拿回来当摆设。”
谢三爷撇嘴。
二哥从来就是这样,说话滴水不漏。
不偏不倚,无懈可击。
“二哥,话不能这么说啊,今年才刚开春,‘蜀绣楼’就积压货物,后面的日子还怎么过?我听说,新的绣线还没着落,那死丫头是要败家的节奏啊!我们俩兄弟是无所谓,可娘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跟着我们吃苦不成?不行,晚饭的时候,我们得好好说道说道。”
这是在争取谢二爷的联盟了。
“大哥的遗嘱在那里,就是娘也没办法。谢柔锦要折腾,我们能怎么办?”
“二哥,我好不容易断了绣线的来源,你不能在这里拖我后退啊。”谢三爷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
谢二爷似笑非笑,“难不成,你还想一口吃成胖子?”
“那倒不用,再说,我也没那个能力,但我就是看不惯一院的人。老大还在的时候,他有能力,我无话可说,现在老大不在了,凭什么让一个死丫头骑在我们头上?二哥,我不信你心里没想法。一院的人吃香的,喝辣的,手指缝里施舍了我们一点,这种低人一等的生活,我可不愿再过了,今儿正好借机会压一院一头,我也没想过让死丫头直接交出‘蜀绣楼’,可‘蜀绣楼’经营不善,我们两个做叔叔的,总不能袖手旁观吧?特别是二哥你,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不管是经验还是人脉,不都应该提点死丫头一番吗?”
谢二爷不语。
谢三爷舔着脸,用胳膊肘蹭了蹭谢二爷,“二哥,我们可以试试。”
“好。”
谢三爷迈着八字步出了二院。
谢二爷走到书案前,看着昨晚写的一副字。
想让他借机会插手“蜀绣楼”?
不,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插手,而是主权。
只是可惜了。
谢柔锦没死在路上。
谢柔锦精神抖擞地到了“松鹤院”,一家人都围在谢老夫人身边,就连王氏也带着谢文霖过来了。
只是与周围其乐融融的气氛格格不入,两人被排斥在了欢快的气氛外。
“筱筱来了,快,到祖母这里来。”
谢柔锦还未进门,谢老夫人就高兴地招手。
原本坐在谢老夫人身侧的谢瑜锦起身,主动让出了位置。
谢柔锦一屁股坐了下去。
王氏见状,微微前倾的身体硬生生地缩了回去。
“今儿辛苦了,祖母让厨房准备了你喜欢的吃食,待会儿好好吃一顿。”
“谢谢祖母。
“柔姐姐,你看祖母多疼你。”谢薇锦故意吃味地说道。
“那是,”谢柔锦得意地扬眉,“祖母知道我是在为谢府努力,当然疼我了。”
“你们两个,”谢老夫人慈祥地笑着,手指在谢柔锦的鼻尖上轻点了两下,“都是祖母的孙女,祖母都疼爱。特别是筱筱,这两日忙着‘蜀绣楼’的事,辛苦了。瞧瞧,下巴都尖儿了。”
眼底的宠爱特别耀眼。
“柔姐姐最有本事了,今儿‘锦绣楼’肯定吃瘪了,真想看看‘锦绣楼’东家气急败坏的模样。”谢薇锦娇嗔地捂嘴偷笑。
“柔姐姐是大伯教出来的,肯定比我们姐妹有本事。”
两个堂妹一唱一和,把谢柔锦捧得高高的。
谢柔锦笑得灿烂,很享受这样的恭维。
谢瑜锦捂着嘴,斜眼看向谢柔锦,“柔姐姐,今儿‘蜀绣楼’生意不错吧?”
“还行。”
“柔姐姐谦虚了,柔姐姐花了那么多工夫引进了羌绣,与‘锦绣楼’的春装抗衡,相信‘锦绣楼’这次肯定要赔不少。哎,要不是下午有事,我真想到‘蜀绣楼’看看,肯定很热闹。”
“不管生意好坏,都是筱筱用心经营的。”谢老夫人更是直接,对谢柔锦很是信任。
李氏笑眯眯地问道,“柔姐儿,今儿‘蜀绣楼’赚了多少?”
“三婶放心,不管‘蜀绣楼’赚了多少,给公中的,给三房的,都不会少。”
谁也没想到谢柔锦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气氛一瞬间的尴尬。
最后,还是谢老夫人打圆场,说道:“瞧你那副德性,还怕少了你的不成?”
李氏讪笑,“娘,你误会儿媳了,儿媳这不是关心‘蜀绣楼’嘛?我们‘蜀绣楼’和‘锦绣楼’斗智斗勇这些年,‘锦绣楼’不知道憋了多少气儿。现在大哥不在了,‘锦绣楼’仗着财大气粗欺负柔姐儿怎么办?柔姐儿虽说跟在大哥身边学了这么多年,可到底是个姑娘,眼界和手段还嫩了些,儿媳妇也是好心。”
“你有心了。”谢老夫人欣慰地点头,看向谢柔锦,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卖出去两双云云鞋。”谢柔锦双肩一耸,十分光棍地回答。
“两双?云云鞋?”谢薇锦夸张地捂嘴,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说。
周围的人神色不明。
只有王氏担心地看着谢柔锦。
而谢瑜锦,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环顾四周,注意着其他几房人的表情。
谢柔锦乐呵呵地点头,“是啊,说明我的眼光不错,锦城的百姓对羌绣的接受程度还是很高的。”
“柔姐儿,你该不是认为,一天两双云云鞋的进账,就能养活我们谢府一家人吧?”再开口时,李氏的态度就变了。
“三婶认为多少双云云鞋能满足三房的要求?”谢柔锦反问。
李氏怒极反笑,“柔姐儿,你这是在挤兑我们三房呢?三婶不过是担心你岁数小,眼界力和手段不行,耽误了‘蜀绣楼’的生意。说句难听的,不管‘蜀绣楼’赚了还是赔了,和我们三房都没有关系。你三叔和三婶都是没志气的,混吃等死就行了,反正,‘蜀绣楼’每个月赚多赚少,到我们三房手里的都不会少。”
能用如此骄傲的语气说出这么破罐子破摔的话,李氏也是人才。
“但是柔姐儿,我们谢府家大业大,不说为了我们二房和三房,你也该为老夫人想想。老夫人最疼的就是你,你总不能让老夫人跟着你吃苦吧?”
“三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氏突然插话,“我家筱筱什么都没说,你这顶帽子就扣在了筱筱头上。今儿是上新货的第一天,生意不好,不代表以后的生意也不好。筱筱才接手‘蜀绣楼’,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再说,现在‘蜀绣楼’是赔得需要砸锅卖铁了,还是筱筱短了谢府的嚼用?才第一天能看出什么?就是真赔了,‘蜀绣楼’也不是赔不起!老爷既然敢把‘蜀绣楼’交给筱筱,自然是相信她的能力,你这个做婶婶的不鼓励就算了,何必说这些丧气戳人的话!”
“大嫂,我不过是说事实,你这么凶做什么?”李氏语气很冲。
“可……”
“好了!”谢老夫人一声怒吼,“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我们谢府现在是没吃的,还是没穿的了?上新货的事,是筱筱的主意,我这个做祖母的也是同意了的。今儿生意不好,不代表明儿生意也不好!老三媳妇,你有心在这里杞人忧天,不如多关心下自己院子里的事,这几日,三院不安生。”
李氏撇嘴,不情愿地应下。
“不过,筱筱,这样下去也不是长法,你有什么打算?”谢老夫人看向谢柔锦。
“祖母的意思呢?”
果然还是那个贴心的孙女。
谢老夫人终于满意地笑了。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