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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僵持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分出胜负的。
苍灏再豪横,苍桀毕竟是嫡子,手里还有一个传国玉玺!
对那份遗诏,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苍灏没办法证明它是假的,也没打算去证明。
他都篡位将近二十年了,这个时候冒出一个遗诏,早干嘛去了?
而百姓对苍灏也是十分支持的。
对百姓而言,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不重要,谁能给他们富裕、稳定的生活,他们就支持谁。
而苍桀那边,所谓的支持也不是那么绝对。
无非是看到自己曾经站队的人有了机会,他们可以蹦跶,万一成了呢?
失败?
失败只能说他们被蒙骗了,他们支持的是遗诏和传国玉玺,与人无关。
不知是北桑的内乱让沈砚看不到出头之日,还是他自己按捺不住了,被外祖父出卖的恨,很父皇舍弃的恨,让他终于在北桑边境起兵了。
而这个时候,谢柔锦才后知后觉,所以,这才是真正的逼宫!
沈砚与老护国公所有的兵力都在边境上!
那丢失的边陲小镇,不是为北桑准备的,而是为沈砚准备的!
更让谢柔锦意外的是,原本应该在京城的老护国公,这个时候出现在北桑与南辰的边境!
他是怎么潜逃的?
“不是潜逃,在京城的那个,本就是假的。”
容昱的话让谢柔锦心里一紧,“老护国公还用了替身?”
古人都这么厉害了吗?
想了想,又问道,“那现任护国公?”
不对啊!
老护国公不是想自己坐上皇位吗?
所以才舍弃了外孙,哪怕儿子再不争气,可也是自己亲生的啊!
比起外孙,当然是儿子更亲一些。
所以,老护国公不是应该被沈砚恨之入骨吗?
两人在边境狼狈为奸是什么意思?
还有!
老护国公为了沈砚,连家人都不要了,就算沈砚坐上了那个位置,值得吗?
儿子、女儿都没了,全家都没了,这样的牺牲,是不是大了点?
“不要小看了老护国公的野心,他要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些。”
“还有什么?”谢柔锦条件反射地问道。
容昱嘴角是嘲讽的笑,“之前,是我小瞧了那老匹夫的野心,也算错了他最终的目的。”
谢柔锦莫名地看了容昱一眼,没有追问,只转开话题问道:“沈砚现在起兵,那京城那边……”
“京城那边已经被控制了,沈砚与老匹夫手里的兵马早就归顺了朝廷,他现在手里的那些,都是北桑的。”
谢柔锦瞪大了眼睛。
“这么厉害的吗?居然用北桑的兵马攻打皇朝的领土,还要篡谋皇朝的皇位,他这么敢想的吗?”
嘴里说着怀疑的话,可谢柔锦还是相信容昱的猜测。
这些事情,容昱更有发言权。
只是……
谢柔锦有些琢磨不出来,沈砚与老护国公究竟是聪明,还是孤注一掷了。
这种方法都能想的出来,已经不是寻常人的脑回路了。
“皇朝的那些所谓兵马,不过是个障眼法,这些年,沈砚与老护国公养的,从来都是北桑的军马。”
这也是容昱前不久才想通的。
所以,姜还是老的辣!
当然,老护国公为此也付出了相应的筹码。
没有他当年的帮忙,苍灏做不了北桑的皇帝。
更何况,如今长房的嫡次女还在北桑做着人质呢!
这还只是表面上的,谁知道他们之间还达成了什么交易呢!
好处是肯定的,否则,那些北桑的士兵又如何愿意帮沈砚打仗?
反正是在皇朝的领土上撒野,北桑的士兵们乐呵着呢!
“会不会很棘手?”这才是谢柔锦关心的。
容昱安抚地在谢柔锦的头顶薅了两下,“不会,一切有我。”
两人的谈话,全程都没有背着谢文霖,所以,谢文霖也很清楚如今的局势与危险。
他定定地看着谢柔锦和容昱,半晌,才憋出一句,“姐夫,小心。”
容昱乐呵呵地看着谢文霖,“现在我又是姐夫了?”
谢文霖别扭地把脑袋撇向一边。
他什么时候否认他不是姐夫了?
真的是,没事找事?
只会在大姐面前装委屈。
谢文霖捏了捏小拳头。
比无辜是吧?
他才是大姐贴心的小棉袄,看谁会演戏!
也不知容昱是不是故意,外面的事谢柔锦是真的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到了,就是忙着争宠的容不下,也没有到她跟前八卦。
谢柔锦知道,这是容昱不想她担心。
既然如此,她就安分地待在军营里。
尽管如此,看着士兵们每日的伤亡,谢柔锦的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身体的不适,再次让谢柔锦皱起了眉头。
蔷薇忙端了一杯温水,双手递了过去。
盯着谢柔锦抿了两口,才说道:“小姐,要不找军医给您瞧瞧吧?”
大夫是不可能了。
这里是军营,能用的只有军医。
虽然用处不大,可看看也安心。
而且……
蔷薇瞧的仔细。
这两日小姐的脸色是真的不好,或许是因为担心相爷。
蔷薇想着,让军医开两副养神的药,小姐睡几个好觉或许就没事了。
“不用,”谢柔锦却是摇头,“我稍后会注意休息的。”
见谢柔锦说得云淡风轻,蔷薇想着,实在不行,就等小姐醒了之后,看情况再说。
可惜,蔷薇并没有等来谢柔锦的“稍后再说”。
早饭后,原本还好好的,谢柔锦甚至打算在帐篷周围走走,活动活动,可才刚起身,就一阵眩晕。
还是蔷薇眼疾手快,扶住了谢柔锦。
这还不算。
还没的等蔷薇把谢柔锦扶到椅子上,谢柔锦就弓着身子,缩成一团,吐了!
吐得天昏地暗,浑身乏力!
蔷薇慌了,一边把谢柔锦扶到床上躺下,一边跑出帐篷求助。
她不能把小姐一个人留下,只能让守在帐篷外的人帮忙。
也不管此举恰不恰当。
因为蔷薇的大呼小叫,自然惊动了很多人,容昱更是比军医来得更早一步。
一进帐篷,就看到在床上躺着的娇弱无力的小人儿,容昱心里一紧。
“筱筱……”连声音都带着不确切的试探,更别说心里得揪成什么模样了。
谢柔锦侧过脑袋,想挤出一丝微笑安慰容昱,可脖子才刚刚转过去,心里就翻江倒海,脸色更是白了三分。
容昱小跑着到了她身边,伸出去的双手停顿了一瞬,最后把谢柔锦抱在怀里,“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谢柔锦有气无力的声音,缓缓传进容昱的耳朵,“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可能是这几晚没睡好,等会让军医开两副药,喝了,睡了,明儿就没事了。”
容昱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
心里却是埋怨自己。
是他强行把筱筱带在身边的。
因为在他的估算里,边关比京城安全得多。
而且,他的私心里,也不愿意与谢柔锦长时间的分开。
军营,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了。
却忘记了,正如他担心筱筱一样,筱筱也会担心他。
所以,才因为思虑过重,睡不好而影响了身体。
捻了捻手指,容昱舍不得说送谢柔锦回京城的话。
他,终究还是贪心的。
“相、相爷……”
被容不下连拉带拽带过来的军医,战战兢兢地站在帐篷外。
气息的不稳,不知是因为跑得太急,还是容昱的威慑力太大。
容昱瞟了军医一眼,“你来看看。”
“是,容相。”
军医心里苦笑。
他只是个外科大夫,让他包扎伤口还行,这内科他也看不了啊。
伤寒的方子倒是背了几副,毕竟行军打仗,伤风伤寒这些常见病还是要会开药方的。
可他背下的那几副药方,给军营里的糙汉子用还行,容夫人这种身份的,他怎么敢啊!
硬着头皮,在容昱强势的目光下,搭了一条纱布在谢柔锦的手腕上,军医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指,搭在脉上。
诶?
军医皱眉,心里愈加忐忑。
容昱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咯噔一下,开口时,语气中带上了戾气,“情况如何?”
“回、回……”
“你不要紧张,”谢柔锦看不下去了,对军医说道,“你好好把脉,有什么说什么,不用隐瞒。”
军医诚惶诚恐地点头,余光却是瞄向容昱。
见相爷没有反驳的意思,还刻意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军医才小小松了口气,愈加认真地给谢柔锦把脉。
就在容昱再次不耐烦,想要发作的时候,军医终于收回了手,看向容昱的目光欲言又止。
容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再次翻涌,眼底的黑色浓如泼墨。
军医却已机灵地看向谢柔锦,“容夫人,你这是有身孕了……吧。”
啊?
容昱与谢柔锦呆立。
特别是容昱,眼底浓郁的黑色瞬间凝固,从里面破碎出的点点星光,以强势的姿态覆盖了所有的黑色。
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翘。
不是那种高位者轻佻的笑容,也不是他惯常的邪肆,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谢柔锦同样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手指被容昱捏得生疼,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所以,我怀孕了?不是,军医,你那个‘吧’是什么意思?”
谢柔锦的反问,让容昱迅速变脸,看向军医的目光带上了不善。
仿佛军医只要有一点点的不确切,就是“杀害”他儿子的罪魁祸首!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