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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锦觉得憋屈。
倒不是因为新人,而是自己筹划了这么久的婚庆现场。
不过,谢柔锦向来佛系。
“心想事成”如今也步上正轨,能吃下多大的蛋糕,全靠那种嘴。
宾客得知沈砚的身份后蠢蠢欲动。
这才是真正的贵人啊!
这个机会怕是这辈子仅有的了,哪怕知道自己身份不够,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万一贵人今儿心情好,愿意搭理两句呢?
只可惜,沈砚今儿没那么好的心情,那些人还没靠近,就被他身边的护卫拦下了。
有几个野心大的,隔得远远地报了自己的姓名,沈砚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们。
婚宴上,谢柔锦与一群女眷坐在一起。
谢柔锦坐的位置有些微妙。
虽说任军大大小小是个官,可锦城关系错综复杂,军饷这块,除了朝廷发派,就靠蜀州的商人出资,所以今儿请的宾客除了官场上为数不多的同僚,一部分人就是商贾圈里的人。
如果是以往的话,谢柔锦肯定是坐在商贾圈的妇人中,可因为容昱的身份,她今儿坐在了官宦圈。
说是官宦圈,其实蜀中的官员并不多,所以圈子不大,却不简单。
游走在各种试探和巴结中,谢柔锦脸上的假笑快要支撑不住。
“谢小姐,听说今儿的婚宴,是你一手操办的?”一尖酸的声音传来,谢柔锦抬头看了一眼。
不认识。
“不是我,是‘心想事成’。”
“话说,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心想事成是做什么的,不仅是我,相信在场的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小妇人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
婚宴上,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大家图的就是热闹。
可小妇人这般咄咄逼人就有些过了。
人家生意上的事,你一个外人问这么多做什么?
谢柔锦睨了那人一眼。
似乎、好像是哪个县城主薄的媳妇。
按照官阶来,这个人是没资格坐在这里的,所以,她是怎么挤过来的?
“‘心想事成’敞开门做生意,明码实价童叟无欺,这位夫人想知道‘心想事成’是做什么买卖的,多光顾几次就知道了。当然,以这位夫人的智商,怕是不能完全领会‘心想事成’的服务宗旨。这样吧,我简单明了地说说,日后,万一夫人府上发生了什么龌龊的事,比如小妾上位,儿子欠债这些,会影响大人名声,给家族带去羞耻的事,都可以找我们‘心想事成’。”
小妇人脸色漆黑。
她本就是小妾上位,趁着主母生病的时候做了手脚,除掉主母,取而代之。
儿子是有,可那是主母的儿子,岁数比她还大了两岁。
想她如花似玉的年纪,跟了一个糟老头,心里本就不甘,再被谢柔锦含沙射影地隐喻了一番,火气顿时就冒了上来。
“谢小姐,就算您看不起我的身份,也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难堪。我家老爷虽然只是个主薄,可也是正儿八经考上的功名,这些年他为百姓做了那么多事,不说功劳有多少,苦劳大家还是看在眼里的。是,我出生是不高,可好歹也是我家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般侮辱我,我……”
说着说着,小妇人眼底泛红,带上了哭腔。
谢柔锦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
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勉强说道:“我说,这位夫人,我好像没把你怎样吧?你非要打听‘心想事成’,我不想你难堪,便好心给你解释了,怕你不清楚,还特意举例说明。你倒好,说哭就哭,先不说我压根就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什么,你也不能在别人的婚宴上哭哭啼啼啊,对我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私下说,你这样破坏别人的婚宴,还真是……有损你主薄夫人的身份。你也说了,主薄是凭真本事考上的官位,我就奇了怪了,主薄那么有本事,他的夫人不是应该端庄娴熟,深明大义吗?怎么比市井村妇还不懂人情世故,真的是……”
啧啧几声,谢柔锦意味深长地摇头。
小妇人慌了。
她不过是想借题发挥,让谢柔锦难堪的同时,顺便讽刺一下那什么容相。
她家老爷是没官阶,可也是正儿八经的秀才出生。
容相?
一个童生都不是的粗人,凭什么?
凭他长的好看?
小妇人嫉恨地朝谢柔锦看去。
凭什么谢柔锦能成为皇商?
凭什么谢柔锦能嫁入豪门?
凭什么谢柔锦的男人能年轻俊朗?
凭谢柔锦好命吗?
压下嘴里的哽咽,小妇人讪笑着解释,“谢小姐误会我了,我就是单纯地对‘心想事成’好奇。”
谢柔锦仿佛听信了妇人的解释,点头道:“我先前也阐述清楚了,夫人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们‘心想事成’,我给夫人算友情价。哦,对了,除了我先前说的那些业务,家里有聚会之类的,也可以找我们筹备。”
话题引开,顿时有对聚会有兴趣的妇人凑了上来。
对于这些潜在的客户,谢柔锦是很有耐心的。
酒足饭饱后,她还真拉到不少生意。
也不管这些人是冲着容昱去的,还是“心想事成”去的,反正有银子赚就是开心的。
只不过,谢柔锦的开心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马爱媛来了。
这场婚宴请的宾客不多,官宦圈里的,周围县城能赶过来的,都来了,商贾圈的,也是周围各大商会的会长。
请这些人,任夫人是十分考究的。
官场上就不说了,大家是同僚,面子功夫要做足。
商贾圈,各大商会每年捐赠的粮草和军饷养着一部分蜀军,这是大家的自发行为,朝廷知道,为此,还专门做了账本,记录这些银钱的去向。
因为蜀州地理环境特殊,除了汉人,还有很多少数民族,虽然这些人表面臣服皇朝,可背地里也有不少小动作。
商人贪利,会与他们做生意,这个时候,人和货物的安全就得依仗蜀军。
不需要他们出面,只需要他们的名义威慑一下。
而且,据谢柔锦为数不多的储备记忆,蜀军不仅仅只是驻守蜀州,在必要的时候,是要上战场的。
想得有点远。
因为容昱身份的关系,她最近恶补了很多政治上的常识。
看向马爱媛,谢柔锦不耐烦地抿着嘴。
马会长是锦城商会的会长,得了任大人的邀请,今儿更是全家齐上阵,除了陈姨娘,庶子和庶女都带来了。
“谢小姐,气色不错,最近很惬意啊。”
面对马爱媛的阴阳怪气,谢柔锦笑得灿烂,“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惬意。”
马爱媛不甘心地说道:“谢小姐运气好,早早地定下一门亲事,原本以为是场笑话,结果却成了锦城,甚至是皇朝的人上人。”
“所以,马小姐是对皇上的赐婚不满?”
马爱媛脸色一变,不等她反驳,谢柔锦继续说道:“我成为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那是我该得的,倒是马小姐,与其在这里羡慕嫉妒恨,还是多花点时间管好自己的事吧。”
马爱媛还想争辩几句,被身边的张熙拉住了。
“你发什么疯,这是任大人府上,今儿是任公子大喜的日子,你不要命了?”
马爱媛嘟囔了几句,始终压不下心里的火,“怎么,我连句大实话都不能说了吗?她谢柔锦不过是命好,有个会赚银子的爹,又得了一门好亲事。以为这样就能跻身官宦圈了?也不瞧瞧自己的命!一个纨绔,被封为相爷,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张熙张了几次嘴,想阻止,却无能为力。
那是皇上亲封的相爷,不管容大少有没有能力,官位在那里,马爱媛这般不管不顾,谢柔锦真要较劲,吃亏的还是她们。
“算了,没意思!”马爱媛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学着之前那些夫人的模样,开始八卦今儿的新人了。
“我听说任公子跟着任大人在军中任职?”
“你该不是看上任公子了吧?”
马爱媛心气高,普通人家看不上,勉强看上了容昱,结果是个不解风情的。
如今,马爱媛最看不上的谢柔锦居然被皇上赐婚,即将成为相爷夫人,这怎么能被允许!
张熙朝沈砚的方向看了一眼。
马爱媛该不是把主意打到了殿下身上吧?
连做妾的机会都没有,真敢想!
“任公子自小就跟着任大人习武,身上也是有军功的。”
“有军功又怎样,还不是娶了一个乡下姑娘。”
“我听说,小任夫人是任夫人好友的女儿,两人在乡下是邻居,一起长大的姐妹。”
“小门小户的泥腿子,真不知道任夫人有什么想不开的,找了这么个儿媳妇,她真以为,单凭任大人和任公子的军功就能光宗耀祖,飞黄腾达?”
“你少说两句,”张熙扯了扯马爱媛的袖子,一边偷偷环视了一眼,一边低声说道,“或许是任夫人认为小任夫人是她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符合她的要求。”
马爱媛嘀咕了几句,眼底是浓烈的不屑。
谢柔锦被任夫人拉着说了几句话。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