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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的时候,看着新鲜,总觉得哪儿都稀奇,可看得久了,有了比较,还是觉得皇朝更好。
谢柔锦自认为站在公证的角度上分析比较后,还是认为南洋不及皇朝。
只不过在水运这块,因为南洋特殊的地理环境,所以看似比皇朝强一些。
不过,还是因为地理原因,南洋的物资比不了皇朝。
这也是南洋愿意与皇朝建交,通商的原因。
与伍松文聊了两句,大致了解了这边的安排,谢柔锦想了想,又问了伍松文这些年在南洋的情况。
伍松文有些激动。
“回王妃,臣虽然是南洋人,可臣母亲是皇朝人,臣也一直把自己当皇朝人。臣为官十七年,不说有多大的建树,可一直兢兢业业,恪守本分。臣最大的愿望,就是皇朝与南洋能更进一步的合作,不管是对朝廷,还是百姓,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所想的,也是皇上一直思量的,”谢柔锦说道,“皇朝与南洋建交五十多年,这些年,两国互通有无,不管是对本国的发展,还是对资源的积累,都起到了十分积极的作用,这次,更是组织了官方商队过来探路,也是有进一步发展的打算。你这些年的成绩,皇上都看在眼里,对你所做的一切,十分满意,之前,问过你的意思,其中,也有嘉奖的成分在里面。你虽然是南洋人,可你母亲是皇朝人,不管你是为南洋效力,还是为皇朝效力,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你愿意回皇朝,那是再好不过了。”
冠冕堂皇的话,谢柔锦现在也是信手捏来。
伍松文越听越激动,忙不迭地说道:“回王妃,皇上给了臣皇朝子民的身份,是对臣最大的肯定。”
谢柔锦点头。
她多少能理解伍松文的心情。
虽然不知伍松文为何如此执着于皇朝子民的身份,可皇朝能多一个贤臣,她也是乐在其中。
想了想,又说道:“身份这种东西,不用看得如此重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大家心里自有一杆秤。”
“王妃说的是,臣的情况与王爷相似,王爷是臣的榜样。”
这话,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解读,那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可谢柔锦知道,伍松文不过是与容昱做了对比。
两人都是只有一半的皇朝血脉,都在皇朝的朝堂上任职,被诟病、被猜疑是肯定的,若是业绩好,得了让人眼红的嘉奖,免不了要被人用身份说事。
谢柔锦安慰道:“这件事,本王妃来之前,王爷特意嘱咐过,不管你是半个皇朝人也好,一个南洋人也好,只要你尽心尽力为皇朝办事,在王爷眼中,你就是皇朝的子民,是被皇朝保护的。”
“谢王爷,谢王妃!”伍松文激动得跪下。
晚饭是在南洋中心城最繁华的街道,最有名气的酒楼。
之所以选择这里,除了酒楼本身的名气外,这里的菜式除了南洋的特色菜,还有皇朝的菜式。
正不正宗暂且不论,对方有这个心已经很好了。
碍于谢柔锦的身份,这次出席晚宴的有几个重要官员与家眷。
男宾那边,自然以康济与俞南为首。
两人一个是威远侯世子,一个是皇朝皇帝身边的红人,身份地位不一般,负责宴请的南洋官员身份自然也不能差了。
谢柔锦一行人来的时候,专门配备了翻译,南洋这边也聘请了精通皇朝语言的人,所以双方交流起来还算顺利。
女眷那边,自然是以谢柔锦为首。
伍松文的妻女则是主要负责人。
只是比起伍松文的热情,他的女儿似乎对谢柔锦充满了敌意。
伍松文的妻子虽说在南洋出生,可父母是地地道道的皇朝人,在这边做生意,久而久之就留在了这里,成了南洋的子民。
所以张氏会说流利的皇朝话,家里的习惯也是皇朝的风俗习惯。
因为伍松文与张氏的缘故,伍倩秋也会皇朝话。
可除了见面的时候,在张氏眼神的警告下,伍倩秋不情不愿地用皇朝话问安后,饭桌上全程都是用的南洋话。
对此,谢柔锦不以为意。
不过就是英语而已,她听得懂。
所以,伍倩秋语言中的暗讽与敌意,她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没必要在意罢了。
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人,对方的喜怒哀乐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酒足饭饱,大家在饭桌上闲聊。
比起皇朝一些古板的规矩,南洋这边显然就要开放很多。
尽管如此,大家聊天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挑着稀奇的见闻聊着。
“昱王妃,我听说,皇朝规矩森严,对女子尤为严格,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未出嫁的姑娘只能在后院呆着,除非是特别的节日或者活动,才能跟着长辈出来见人。就是嫁人了,也要专心打理后院,除了自己的夫君,一般都不与外人接触,就是出门,都有严格的规矩?”
众人脸色微变。
这些传言,大家都道听途说过,说不上什么特别的感想。
风俗不一样,规矩不一样,这是必然的。
暗地里,也曾幸灾乐祸过。
比起皇朝女子的被束缚,她们显然就要自由得多。
可比起男人们,她们还是被束缚着。
同样的,皇朝虽然对女子诸多苛刻,可不能否认皇朝的繁华!
那些上流圈子里流行的衣料、花样、陶瓷、古董,都是皇朝来的。
伍倩秋当着昱王妃的面问这种问题,不是“天真”,而是挑衅了。
张氏瞬间白了脸色,想提醒地拉几下女儿的衣袖,可不知对方是早有察觉还是无意,扯着袖口,拂去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求知若渴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柔锦,等着她解惑。
张氏不敢有大的动作,怕引来谢柔锦的注意。
只祈求谢柔锦只认为这是个单纯的问题。
谢柔锦轻笑,放下手里的茶杯,“伍小姐问的问题很有意思,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有这个疑问吧?”
众人讪笑附和。
谢柔锦说道:“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的风俗与规矩,一些在外人看来近似于荒唐、不公,甚至可笑的规矩,在本土却被严格遵守着。本王妃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尊重对方的风俗人情,也是尊重自己。谁知道自己国家的一些规矩,在别人眼中是不是也是笑话呢?”
众人脸色惨白。
这段话,谢柔锦是用她们的语言说的。
不需要翻译加工、修饰,十分准确地表达了她的意思。
所以,她们先前的窃窃私语,王妃都清楚她们的意思。
伍倩秋在短暂的沉默后,不依不饶地说道:“王妃说的是,这种事谁知道呢?可人呐,还是自由些好,束缚太多,只会让自己束手束脚。也亏得王妃如今位高权重,王爷又事事顺着王妃,王妃才有机会到南洋,领略不同的风土人情。”
“这话没错,”谢柔锦赞同地点头,“来的时候充满幻想,来了之后不过如此。不是本王妃护短,南洋确实不如皇朝,不管是物资还是国力都稍逊一筹。本王妃是福气好,有个处处宠爱自己的王爷,才有施展拳脚的天地。皇朝就是这样,能者居上。你有能力,不管你是男是女,都会给你机会,若是你没能力,就算你是男的也没用。皇朝天大地大,人口众多,竞争也激烈。这点,南洋就比不上了,不是本王妃自大,南洋的才子到了皇朝,资质勉强算个中等,要想出人头地,实在不易。也就是见识短浅的人才会沾沾自喜,妄自称大。伍大人能有现在的成就,除了他自身的能力外,最重要的是,皇朝愿意给他机会,否则,伍大人如今在何地,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昱王妃,小女不懂事,您别与她计较!”关系到夫君的前程,张氏怎敢大意?
心里暗暗紧张。
生怕稍有差池,给夫君招来横祸。
同时心里对女儿也有了埋怨。
心疼女儿,所以与丈夫在对待女儿的事儿上也十分宽容。
他们从未按照皇朝的规矩约束过她。
好在女儿是个懂事的。
不管是教养还是学识,在同龄人中间也是出类拔萃的。
这次,丈夫得了回皇朝的旨意,她也在琢磨,是不是教女儿一些皇朝的规矩。
免得日后到了皇朝,女人被人诟病。
哪知,这边她还没与女儿商量,女儿今儿就犯了大忌讳!
这样的话,别说皇朝了,就是在南洋也是忌讳!
她怎么能……
怎么能!
张氏担心地看着谢柔锦,生怕迁怒。
谢柔锦这边还没说什么,可张氏对她的态度让伍倩秋十分生气。
不过是个皇朝的王妃,命好,嫁给了王爷。
这种女人在南洋,根本就是被唾弃的存在!
女人更应该靠自己!
只有自己有能力了,才有底气,才会被男人尊重。
事事服从男人,只会让男人认为你没有主见,不堪大用!
谢柔锦这种女人,不过是仗着自己男人的身份,作威作福。
经商?
账本都看不懂的女人,经什么商?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