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权臣掌中娇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谢柔锦侧目,看着最近比较闲的容昱,“今儿是你们容府的大日子,你不跟着到考场吗?”
容昱笑得嘲讽,“他们敢吗?”
谢柔锦想了想,认真地摇头。
当日容昱赴考场的时候,遇到那么大的事,直接让他错过了进考场的时间,容府的人可不敢让容昱跟着。不仅如此,想必今儿容旭一路上带了不少人吧,人多力量大,遇到事儿的时候才有帮手。
据说容二爷和琴婉亲自送行,浩浩荡荡一行人,坐了三辆马车。
就是容老夫人今儿也气色特别好,一早起来就在佛堂祈福念经,可谓是仪式感十足。
看着可怜兮兮的容昱,谢柔锦啧啧摇头。
容昱不禁好笑。
这丫头是从哪儿瞧出自己可怜的?
“筱筱,准备什么时候到京城?”
谢柔锦神色微顿,“你要走了?”
“还要过段时间,我想你和我一起回京。”
所以,谢柔锦得开始准备了。
谢柔锦沉眉,“怎么着,也得等任公子的亲事结束吧。”
“那是当然,毕竟到时候还有贵人要来。”
谢柔锦抬眸,“怕是早就来了吧?”
容昱不置可否,而是说道:“谢老三的死讯传回来了。”
谢柔锦兴致勃勃,“三房得到消息了?”
“也就今明两天的事。”
谢柔锦点头,想了想,对身后的蔷薇说道:“明儿记得提醒我到二房坐坐。”
这种不嫌事大的机会不多。
看向容昱。
虽然他极力掩饰,可谢柔锦还是自以为是地瞧出了他眼底的青黑。
“你的事情很棘手吗?”
“棘手倒不至于,就是比较多。”
谢柔锦顿时就笑了,“能者多劳,辛苦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
“谁说我没有?”谢柔锦冲蔷薇使了个眼色。
后者进屋,抱了一叠东西出来。
容昱眼睛亮了亮。
“之前娘给你做衣服的时候,留了你的尺寸,我照着裁剪了一套,只是……”皱眉,谢柔锦不忍心说下去。
容昱满心的期望都在蔷薇手上,当下也没注意谢柔锦说了什么。
容不下得到主子的眼神暗示,从蔷薇手里接过了秋装。
谢柔锦纠结地看着容昱的动作,想了想,嘴边的话终是咽了下去。
容昱迫不及待地换上,在谢柔锦跟前转了一圈。
花色是“蜀绣楼”新出的花色,料子是上乘的料子,一针一线都是谢柔锦的温柔。
“那个……”谢柔锦最后还是提醒道,“我手艺不佳,勉强能把袖子接上,绣娘帮着缝制了第二遍。”
“嗯。”
容昱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他才不管旁人帮忙绣了多少,总之,袖子是谢柔锦接上去的,四舍五入一下,这套衣衫就是谢柔锦做的。
……
锦城今日严阵以待,百姓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知府门前的阵仗是前所未有的威严。
吴大人亲自在门前等到了马车,大家都没看清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只是那折射着阳光的金丝银线亮瞎了众人的狗眼,猜测着锦城来了了不得的贵人!
能让知府大人亲自迎接的,不是贵人还能是谁?
马车来的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啊!
再低调的马车,百姓也能从外观上看出不同凡响!
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锦城的百姓就找到了新的八卦。
与外面隐隐的兴奋不同,知府的书房里一片阴暗。
吴繁站在桌前,毕恭毕敬地看着对面的年轻男子。
不过弱冠的年纪,却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威仪。
那通身的气度,饶是吴繁也招架不住,除了埋头,再也做不出别的动作。
沈砚背手站在窗边,不知看到了什么,嘴角带着轻和的笑。
良久,终于转身看向身后。
吴繁小小松了口气。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朝廷修路的银子这个月就会到了。”
吴繁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该如何接话。
好在沈砚没有为难他,继续说道:“这样的话,水运这块会损失很多。”
“殿下,蜀道难修,这个工程别说拖上三五年,就是拖上十年,朝廷那边也没办法。”
所以,水运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十年里会发生很多事。
别说十年了,今年殿下就能定下乾坤,整个皇朝都是殿下的,到时候,还会稀罕水运那块的收益?
“水运?本殿下从来都没看在眼里,前段时间,那几个地方被人光顾了?”
“殿下恕罪!”吴繁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是卑职疏忽。”
沈砚的目光在吴繁身上转了两圈,再开口时,语调阴晴不定,“东西转移了?”
“回殿下,已经尽数安全转移,卑职保证不会被人发现。”
沈砚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后,才说道:“对方能找到那些地方,说明有点手段,可他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这句问话,既是问吴繁也是问自己。
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他藏军草的地方,为什么不直接毁了?
还是想借着这些军草找到他的私兵?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为何又要打草惊蛇,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还是说,对方以为他会在转移军草的时候,暴露私兵?
还有,最让他在意的是,除了军草,对方还发现了什么?
沈砚压根就不在意这些军粮,用点银子就能筹备的东西,都不是问题,他在意的是山里别的东西,那才是他的根本。
摩挲着下颚,沈砚对吴繁说道:“那几处地方呢?”
“回殿下,已经加派了人手,周围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出入。”
沈砚垂眸,看着书桌。
不是没想过转移那几处地方的人手,可先不说人太多,转移太显眼,就是全都转移了,那地方空了出来,不是更便宜了对方?
那几处地方的产出,占了他八成的收益,怎么能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拱手让人?
思忖了几秒,沈砚说道:“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最近这段时间小心点,那几处地方加强防守,发现不对,马上撤离。”
到底还是贪心和侥幸占了上风。
“殿下放心,卑职都安排好了。”
“任军那边,可有进展?”
吴繁皱起了眉头。
现在的他是跪在地上的,很不舒服,本以为看在自己尽心尽力善后的份上,能被允许站起来,可殿下接下来的问题让他膝盖一软。
硬着头皮说道:“殿下,任大人那边……暂时没有进展。”
“嗯?”
不重的鼻音,吴繁愣是听出了杀气。
“殿下,任大人的脾气,您也清楚,任大人去年才进驻蜀州驻军,与卑职的交集不多。卑职找了很多机会,可任大人一直驻扎在驻军里,府中的任夫人基本上不参与各种官场活动,卑职也很为难。”
“为难?吴大人苦心钻营的时候,可是很精明的啊。”
“殿下!”吴繁心慌慌,“卑职也很无奈!任大人一介武夫,只知道用拳头,如果不是他在朝堂上得罪了人,也不会被‘流放’到蜀州!任大人是有真本事,可脾气也是牛,说好听点是明哲保身不轻易站队,谁难听点就是不知变通,不会为自己打算!”
沈砚不语。
拉拢任军,无非是看重了他带兵的能力,可他也不是非任军不可!
他手里不缺能带兵的武将,只不过是不想多个敌人。
如果任军能继续保持中立,他也可以放过他,若是任军站队了,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本殿下听说,任公子要成亲了?”
“回殿下,任公子的亲事就在这个月,恰巧是中秋的时候。”
“到时候,本殿下会亲自送上一份大礼。”
“殿下,任公子未过门的妻子,是任夫人乡下邻居的女儿,两家关系好,所以才定下了这门亲事。”
吴繁对此嗤之以鼻。
任军泥腿子出生,因为是孤儿,所以靠着打猎,练就了一身本事,机缘巧合下,参军,立功,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
一个一门心思只知道带兵打仗的人,能有多少头脑?
向来直脾气的任军在朝堂上基本上没朋友,又因为不轻易站队,导致自己成为炮灰。
党派争斗的时候,为了转移战火,任军成功被迁怒,“流放”到了蜀州。
不过,说句公道话,他也很佩服任军的领兵能力。
可惜,不懂得变通。
都被流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不想着找关系回去,整日待在军营,一大群糙汉子在一起,能做什么?
基本的应酬都不参加,任军这辈子在这个位置上也到头了。
不得罪人还好,若是得罪了,连个求情帮忙的人也没有。
而这个任夫人,就更有意思了。
任夫人曾是某驻军伙房里帮忙的丫头。
这是驻军的惯常操作。
在驻地的时候,会雇佣一两个当地人帮忙做粗活。
想到这里,吴繁眼中的鄙视更甚。
所以,粗人就是粗人。
好不容易挤进了圈子,不想着如何朝上爬,还自甘堕落,娶个做粗活的女人回去。
外面的应酬不香吗?
楼里的姑娘不媚吗?
天天在驻地待着,也不怕家里的女人红杏出墙。
这个任夫人也是个蠢的。
不想着在圈子里联姻,娶个乡下姑娘回来,任公子怕不是亲生的吧?
还是任夫人以为,乡下女人能带来好运?
不是每个人都有任军的运气。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