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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呢?”谢柔锦双手一摊,“你们那么恨我们长房,又千方百计地算计长房,还要拽着长房,是笃定我们长房没办法吗?”
“筱筱……”谢德泽脸色微红,有些窘迫。
针对长房的人当中,就有他们二房的人,从情感上来讲,他是赞成分家的。
可从孝道上来说,他不能附和谢柔锦的话,主动提出分家。
祖母还在,长辈还在,轮不到他说话。
“所以,你们既要巴拉着长房,又要时不时地陷害长房,完了,还不准长房反抗?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谢柔锦,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反正已经这样了,谢柔锦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你、你……”谢老夫人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筱筱,你祖母都这样了,你还不消停吗?”
“究竟是谁不消停?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吗?二叔,你也不要用孝道压我,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谢府是发生了很多事,究竟是谁没事找事,大家心里都有数,我暂时不还击,不过是看在爹的情分上。情分耗完了,大家就光着胳膊上吧。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儿,我或者长房没了,‘蜀绣楼’直接充公,我遗嘱都写好了,找知府大人做了中人,已经到官府公证了。所以,你们算计我们的时候,最好小心点,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筱筱,你这是什么话,大家是一家人,哪儿有深仇大恨?今儿也是因为你祖母,岁数大了,还要受这个罪,所以才说了重话。”
谢老夫人口齿不清地啊了两声,似乎是在附和谢三爷。
谢柔锦一个冷笑作为回答。
“筱筱,你说的事,大哥会考虑,可以等大哥考完了再说吗?”
什么事?
自然是分家的事。
谢柔锦点了点头。
对谢德泽,她本身是没有什么不满或者仇恨的,仅有的偏见也是因为二房。可由始至终谢德泽对她,对长房都是维护的。
几人说着话,官差来了,带队的还是谢柔锦熟悉的黄捕快。
表面证据很清楚,具体的要回去审问了才知道。
这边的闹剧好不容易结束了,打坐的玄无为也恢复了元气。
眼下的当务之急,自然是谢老夫人的身体。
“大师,我娘的情况怎样?”谢二爷问得急切。
“再喝两次符水,请大夫开几副中药即可。”
谢二爷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一边暗戳戳观察的谢柔锦意外挑眉。
这个所谓的高人没有揽功,居然还让谢老夫人喝中药调理。
衙门那边已经给玄无为打过招呼了,稍后他也回去录口供,毕竟这件事涉及到很多“专业”的东西,外人不懂。
“筱筱,衙门那边很快就会查清楚,你也不要因为今日的事就与我们生分,我们也是着急。你祖母如今大病,你也不希望因为这些事让你祖母操心吧?”
“谢柔锦,谢府是讲规矩的地方,一个孝字压不死你,总会有让你忌惮的东西。”李正云不满谢老三的“和颜悦色”,发话了。
“比起我,舅公似乎更应该有所收敛吧。毕竟李家拥有的那些,都是老夫人手指缝里漏的,而老夫人手里的那些,是从谢府里扣的。现在老夫人这样了,舅公若是不收敛点儿,可就没什么油水捞了。毕竟,谢府本身的肉并不多。”
“翻了天了!”李正云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地说道,“谢府还没有分家,轮不到你当家做主!”
谢柔锦无辜地撇嘴,“实话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你……”
眼看着李正云气得就要昏厥,李瑞扶着他的胳膊,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李家如何,就不劳表妹操心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姑婆的身体,尽快找出原因和真凶。而后就是即将到来的考试,其他的,都不是我们李家在意的。”
所以,你们谢府要不要分家,“蜀绣楼”能赚多少银子,李家人完全不关心。
只要老夫人在,就不会少了李家的。
被李瑞的话一提醒,李正云也反应过来。
看向谢柔锦的目光依旧不善,却也没有再继续纠缠。
此事在众人的心照不宣中暂告一个段落,杨嬷嬷贴身照顾谢老夫人,梅氏也留下来侍疾,安排了二院的几个心腹丫鬟待命。
谢柔锦假惺惺地询问了两句,要不要请金牌护工,被梅氏拒绝后,和王氏带着谢文霖回了一院。
谢德泽和她说了两句话,满是歉意。
谢柔锦无所谓地笑了笑。
她很清楚谢德泽的心思,一边是自己的亲人,一边是自己敬重的大伯一家,杵在中间确实为难。
虽说他没有对长房做出实质性的帮助,却也没有与二房的人同流合污。
不过是在适当的时候说几句还算公证的话。
这,就足够了。
她不奢求太多。
靠谁,也没有靠自己有底气。
回到一院,王氏马不停蹄地让敏嬷嬷安排马车,要带谢柔锦到最近的寺庙。
能不能见到得道高僧稍后再说,上香、求符、抽签先安排一套。
谢柔锦叫住了两人。
感觉到一股外力,谢柔锦拍了拍抱着自己腰的谢文霖的头顶,牵着他坐在王氏对面。
“娘,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王氏红了眼,谢老夫人的情形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荷包里的头发虽然可能不是你的,可生辰八字和名字是你的,谁知道对你有什么影响,让大师看看我才放心!”
谢文霖虽然没有说话,却依赖地扯着谢柔锦的衣袖,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情绪。
谢柔锦安抚地握着他的手,对王氏说道:“娘,我真没事,那荷包是女儿放的。”
“你、你要吓死娘才开心吗?”
王氏一巴掌拍在谢柔锦的背上,一声闷响,疼得谢柔锦直抽气。
可王氏并不解恨,又狠狠拍了几巴掌下去,每一下都是十成十的气力。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她只有一双儿女了,哪怕事出有因,她也不允许女儿用自己作诱饵!
谢文霖板着脸,恨恨地看着谢柔锦,没有要帮忙求饶的意思。
谢柔锦只能苦巴巴地说道:“娘,女儿有分寸,不会乱来,更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中。女儿这么做,也是想打草惊蛇。”
“筱筱,如果你以后还要用这种方法,那不如把‘蜀绣楼’给二房吧。”王氏没有说气话,可是她这种心平气和的态度更让谢柔锦心里更发怵。
“娘,女儿知道错了。”
因为是现代人,所以谢柔锦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并不感冒,更何况只是一张写了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黄纸,又没有正儿八经地“施法”,能有什么作用?
忽略了王氏和谢文霖的感受,是她的错。
王氏并没有因为谢柔锦的认错态度还算良好就放过她,严肃训斥了她几句,这件事才揭过去。
“真实三房的人?”听完谢柔锦的阐述,王氏诧异地问道。
不怪她有疑问,实在是想不明白。
老夫人最疼爱的儿子是谢三爷,李氏这个儿媳妇,看似不如梅氏有能力,可很会来事。特别是在揣测老夫人心思上,李氏可谓是“独领风骚”,老夫人明着看重二房,可私底下对三房的贴补却是最多最实际的。
所以,王氏实在找不到三房要针对老夫人的理由。
“不是三叔,是李氏。”
“李氏?”
谢柔锦解释道:“李氏之前万般讨好老夫人,甚至不惜在庄子上对女儿用刀,不就是垂涎老夫人手里的东西吗?可老夫人第一个牺牲的就是她。为了自己的脸面和名声,让李氏做了替死鬼!李氏能咽下这口气吗?”
李氏不仅背上了对晚辈行凶的罪名,还背上了贪墨长房私产的罪名,毁掉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名声,还有谢薇锦。
李氏千方百计地想让谢薇锦嫁进容府,为此不惜卖了私藏,换了银子倒贴容府,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怎么梦甘心?
李氏在牢房里的日子不好过,谢三爷不仅不体谅,还让夏姨娘掌家,李氏心理不扭曲才怪!
“可是,这对三房没有好处。”
“却也没坏处,老夫人还遭了罪,至少李氏心里舒坦了。”
李氏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更何况这还关系到三房的利益,甚至是谢薇锦的将来。
李氏不过是让谢老夫人吃了些苦头,又没有要她的命。
李氏不傻,没了谢老夫人就没了后面源源不断的好处,可看着老夫人日子太舒坦,她觉得憋屈。
中风?
既留下了老夫人的命,又解了恨,最重要的是,没了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老夫人,李氏似乎更膨胀了。
老夫人依旧偏宠三房,只是没了之前的专权。
谢柔锦当然明白,李氏破釜沉舟地对老夫人做了这么多,不仅仅只是报复那么简单。
二院。
谢二爷黑沉着脸回到二院,谢瑜锦见势不妙,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谢德泽倒是与父亲说了两句话,也无非是询问了后续的安排。 权臣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