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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就那么大,彼此都十分熟悉,各家的八卦、笑话,甚至腌臜的事看得差不多了,都盼着一点新东西。
只是,出乎谢柔锦的意外,第一个拜访谢府的,并不是容府二房或者是谢柔锦亲爱的二叔,而是容家旁支。
这个所谓的旁支,容昱也向谢柔锦解释过了。
京城的容府,退居二线的容老太爷与容昱的亲爷爷是堂兄弟,两人关系说不上多好,只在小时候有过接触。后来,这个堂爷爷就到了京城,做起了小本生意,几代人的传承,也算是小有起色,在京城的商贾圈有一席之地,却是中末流的存在。
两家人这些年一直有书信往来,逢年过节也会互相走礼,用容昱的话说,就是勉强维持着亲戚的交情。
而容昱的亲爷爷,不知从族谱上哪里看出自己这一支是嫡支,一直以本家自居,而在京城的那支,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旁支。
而这个“嫡旁支”的说法,也仅仅是在锦城的容府里自己叫着,所以,当初容老夫人把容昱送到京城的时候,也是打着让他在京城求学,为他好的旗帜。
来谢府的,是京城容府的当家主母,容二爷的堂兄,蓉光中的媳妇赵娟和女儿容静。
京城的容府,除了容老太爷和容老夫人,如今有三位老爷,一位姑奶奶,容昱这一辈的,有五个堂兄弟,三个堂姐妹,人丁也算兴旺。
如今当家的,是容府长房蓉光中这一房。
与锦城的容府不同,京城的容府,老太爷和老夫人都还健在。
京城容府没有分家,除了嫁出去的姑奶奶,长房、二房和三房都住在一起。
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儿,一个二进的院子,对没有背景的容府而言,已经是很不错的家底儿了。
比起锦城的容府,两家家底儿差不多,一个是鸡头,一个是凤尾。
只不过,锦城的容府在成为皇商后,容老夫人就更看不上京城的容府了,本家的架子端得足足的。
对容老夫人的嘴脸,京城的容家自然是知道的。
谁是本家,谁是旁支,实力说了算。
虽然京城的容家只是京城商贾圈的中末流,可到底沾了个“京”字,范儿在哪里。
原本势均力敌的两家,在容昱身份曝光后,有了不可逆转的差距。
在开了几次家庭会议后,赵娟带着全家的希望来了。
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谁都懂,商人重利,更是要把各种利益发挥到极致。
王氏带着谢柔锦坐在主位上。
谢柔锦仔细瞧了一眼。
赵娟比王氏年长,身上岁月的痕迹明显,毕竟作为当家主母,要操持一家的事并不省心,更何况,京城的容府三房住在一起,还有个不省心的姑奶奶。
对于这个容府,谢柔锦听容昱提了一嘴。
用容昱自己的话说,他与这些人也不熟悉。
当初被送来的时候,寄人篱下的几个月,确实难过,不说明面上的排挤,私底下的嘲弄也不少。
容昱本就不是隐忍的性子,将计就计,结果就被放逐到了庄子上。每个月会有人送东西和银子过来,这些都是锦城的容老夫人让人送到京城的。
坚持了三个月后,东西和银子也就理所当然地断了。
这个时候的容昱还是孩童,没有人帮衬,没有人照顾。
这段时间的经历,容昱说得云淡风轻,可谢柔锦知道,并不轻松。
到了书院,一边要维持不学无术的表象,一边要咬着牙关,为自己拼个锦绣前程。
没点计谋,没点手段,怎么掩人耳目?
谢柔锦不知道容昱是如何做到的。
她想象不出来。
没有经历过,没有看到过,谢柔锦发挥不出自己天马行空的本事。
心里微疼。
“亲家,我这次是代我家老夫人来的,”赵娟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既不谄媚,也不疏离,“原本我们早就该来拜访,可老夫人说,你们刚来京城,很多东西要规整,许多事情要安排。昱哥儿朝堂上也有公务要处理,我们贸然拜访,只会给你们增加麻烦,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容夫人客气了。”
王氏的态度不温不火,很是客套。
赵娟的笑容更深,“我们容府与锦城容府是堂伯关系,可以说,是最亲近的了。昱哥儿小时候就被送到京城,与我们也最是亲近,不是我这个堂伯母套近乎,昱哥儿在我们身边十多年,比在锦城的时间还多,与几个堂兄弟的关系也最好。”
王氏愈加客气,“昱哥儿经常提起容府的照顾,那孩子是感恩的,临走前还嘱咐我们,找个时间上门拜访。这些年没你们的照顾,他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那孩子是个好的,”赵娟感慨地说道,“我第一次看到那孩子,就知道他是个心性坚定的,做事有分寸,功课上不用人操心,小小年纪,就很有自己的章法。”
言语中对容昱的褒扬不带一丝谄媚,就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表扬,骄傲、自豪。
那熟稔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容昱是她的亲儿子。
谢柔锦心里冷笑。
当初放逐容昱的时候,你们可是干净利索啊。
现在看到利益了,巴巴地上来,是谁给你们的优越感?
知女莫若母,王氏一看谢柔锦的神情,就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了。
担心这孩子维护容昱起来不管不顾,忙说道:“昱哥儿自律,能有如今的成绩,也是他的本事。”
“是啊,没想到那孩子还有这样的造化,是我们容家的福气,”言语中,不知是对容昱的赞赏,还是对容府即将开始的锦绣前程的憧憬。
谢柔锦恶趣味地撇嘴。
容家?
不管是哪个容家,容昱都与他们没关系。
闲话几句,赵娟才把目光转向谢柔锦,“之前就听说柔姐儿有本事,能把‘蜀绣楼’做成贡品,光是这一点,就让人刮目相看。”
“伯母谬赞,”谢柔锦客气地说道,“晚辈不过是捡了个便宜,‘蜀绣楼’是父亲的心血,没有父亲的付出,晚辈也没能力把‘蜀绣楼’发扬光大。”
容静歪着脑袋,看着与自己一般岁数的谢柔锦,“柔妹妹谦虚了,我也是商贾家的女儿,换做是我,我自认做不到柔妹妹这个地步。”
谢柔锦轻笑。
短暂的沉默后,赵娟终于硬着头皮说道:“其实,我们今儿来,也是想缓和与昱哥儿的关系。昱哥儿这些年在京城,我们不说尽心照顾,但也一视同仁,只不过,那孩子刚来的时候,性子比较顽劣,不好管教。我们终究不是他嫡亲的长辈,有的话不好说,管严了,管松了,都不好。所以,那个时候就暂时把昱哥儿送到了庄子上,我们……”
“容夫人,”王氏打断了赵娟的话,“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心疼昱哥儿,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至于你们与昱哥儿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也希望家和万事兴,可你也知道,昱哥儿是个有主见的,我不希望那孩子委屈,更不希望他被人欺负。当然,你们也不用担心昱哥儿记仇,哥儿的性子你们也清楚,你们没有对哥儿做什么,哥儿也不会报复到你们头上。至于以后你们怎么与哥儿相处,是你们与哥儿的事,我作为哥儿的岳母,筱筱作为哥儿的妻子,都是支持他的。”
王氏的话不偏不倚,看似中规中矩,赵娟还是从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至少,不用担心容昱公报私仇了。
诚然,如王氏说的那般,他们并没有对容昱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可也确实放之任之。
他们心里也清楚,那点东西还不足以让容昱对他们做些什么,可他们只是商贾,容昱真要打压,他们也无还击之力。
今儿来,试探容昱的态度是假,找机会重新熟络起来才是真。
不管怎样,能与容昱联系在一起,对容府的晚辈们,对容府的生意,只有好处。
赵娟终于放心地笑了,“亲家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说来,也不怕亲家笑话,这些家丑,我们自己也不好意思。”
那边,王氏与赵娟打着机锋,这边,容静主动与谢柔锦说道:“柔妹妹来京城也有段时间了,想不想到周边走走?近郊有京城香火最旺的寺庙,不管是求平安,还是求姻缘,都十分灵验。当然,柔妹妹不需要这些,就当去散散心咯。”
“谢谢容家姐姐,我也很有兴趣,只是这段时间我想把‘蜀绣楼’和‘心想事成’筹备起来,所以没有多余的时间。而且,我与昱哥哥的亲事也在准备中,所以暂时没有出游的打算。”
容静一点也没被拒绝后的尴尬,热情地说道:“那好,我们下次再约。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准备,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没你有本事,但是对京城还是很了解的,你想问个什么,或者需要跑腿的,我都可以帮忙。当然,如果我能有机会跟着你学习学习,那就最好不过了。”
谢柔锦敷衍地笑了笑。 权臣掌中娇